是,是操心。
操心我家殿下怎么还不死。
你就不配为人父!
面上惶恐的立刻叩地道:“三公子就是陪着牧小姐来坐了坐,没别的事,皇上不必忧心。主要是牧小姐跟草民谈生意。”
“谈生意?”宸帝佯装不知。“谈什么生意?”
“是。”沈阙还伏在地上,磕着头,极其恭敬。“是谈生意。牧小姐知道不少种新样纸的造法,草民家里又做造纸生意,草民觉得能大挣,要是草民不跟牧小姐做这个生意,牧小姐就要去找别人做了,遂跟牧小姐签了契,合伙做了这个生意。“
原来是有利可图,他不做这个生意,别人也会做,他才会如此。
宸帝明白了,语气不明的慢慢点头笑道:“没想到,朕那未来儿媳还有这本事,知道不少种新样纸的造法。”
沈阙:“听牧小姐说,是有人教她的。”
宸帝:“何人?”
沈阙:“不知。牧小姐不肯说。”
宸帝点头的同时,也眯起了老眼。
心下想着:是自从凤君迟回来,牧笙便开始冒头了,拿免死金牌大闹衙门,让他根本没法视而不见。
有次他问伯亭侯,伯亭侯斟酌着措辞,说可能是凤君迟在背后给牧笙撑腰,牧笙才敢在凤君迟回来后,拿出免死金牌大闹。
不然,为何那么恰巧的在凤君迟回来后,而且是被派去将军府看望的那天,她拿出免死金牌来闹?
他原本不大信。
后来,他从凤君迟那得到牧青山那最后一封家书,才有些信了。因为那家书,是牧笙在凤君迟回来后,就给了凤君迟的。
如今,有人教她?
他更信了。
应该就是凤君迟在背后给她撑腰,操控着这一切。那那个教她的人,自然就是凤君迟了。
凤君迟……
宸帝老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睥睨着还跪着,头抵在地上的沈阙,说道:“既然朕那老三不是不爱惜身子,去那个地方玩的,朕也就放心了。”
然后,便让沈阙退下了。
沈阙一走,宸帝就握紧了手中批奏折的朱笔。眼中杀意更甚。
他给两人赐婚,可不是想两人合伙对付他的,不过这样也好,知道两人本来就是一伙的,他可以一网打尽。
不过,牧笙怎么都是一个女子,不足为虑。
主要是凤君迟……
既然暗杀不行,明面上他也不好杀,那就让别人来杀吧,可不止他一个人想凤君迟死。
如此想着,宸帝又召大皇子入宫。
大皇子忐忑的急急来了。
宸帝道:“近来,不少大臣上奏,说朕嫡子已废,当立长子为太子。”
大皇子也就刚站起来,一听这话,惶恐的忙又跪下:“父皇是君,立太子之事,全凭父皇之意,干大臣们何事?”
宸帝:“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敢欺瞒父皇。”大皇子更是恭敬。
宸帝一脸欣慰:“东宫不可无主,你先熟悉熟悉储君之事吧。”
大皇子一听,真以为宸帝有意立他为太子,所以才叫他先熟悉储君之事,心中大喜,忙磕头道:“是,父皇!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