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们炸了,他们把那里炸了!”
光头惊恐的指着被炸的地方,惨叫道。
“可恶”光头砸了一下地面:“明明找到援兵了”
“”
方璇沉默了一下,低头对两人道:“我先送你们”
“这是怎么了?你弄的啊?还有这肋骨都断了的家伙是谁啊?”
方璇叹了口气,知道是听到了动静的米迦勒过来素质三联了。
看到方璇的脸色并不好看,米迦勒挠了挠脑袋,换了个话题
“怎么样,有收获吗?”
“算是有,”方璇拿出怀里的文件:“你先把这个还有这俩人带回去,我去那里看看有没有活口。”
方璇指了指大坑的地方,随即消失了身影。
“真是的”米迦勒抓住飘在空中的几张纸,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赶不上方璇,便一手一个,提着难兄难弟组合的领子,拍着翅膀离开。
“那个圣”
寸头有见识,看着米迦勒的样子心里就有点猜想了,不像光头那样一脸懵逼。
“怎么了?”
正在找着僻静小道低空返回克劳迪娅那里的米迦勒低头。
看到米迦勒的那种“你敢多说就杀了你”的眼神,寸头果断把后面的话咽肚子里面去
“我刚刚,可是被踹折了肋骨”
“我知道,但这不还没死的嘛”
“”
你是恶魔吗?
寸头很想这样说,但想了想说了可能会被米迦勒扔下去,就忍住了没说。
七拐拐的,米迦勒总算是在不引人瞩目的情况下来到了医馆要知道现在可是有很多人被b惊动了站在外面的。
“又是谁敲门啊”
克劳迪娅不耐烦的给米迦勒开了门,米迦勒也没有在意克劳迪娅的话,只是把寸头往门口那张病床上一放:
“给你,这玩意你最擅长的吧,我去找口水喝。”
说着米迦勒便风风火火的往里面跑。
“喂,这俩家伙是谁啊?比别往我这里带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不知道,等方璇回来就知道了。”
米迦勒在里面往肚子里灌着水,含糊的回应。
克劳迪娅无奈,看着无所事事的光头,瞪起了眼睛:“你,去把门关上!”
“哦”
光头不知道面前这是谁,但本能的觉得她不好惹,再加上这家伙好像能治他哥,于是就老老实实的去关门了。
“您是克劳迪娅医生?”
寸头因为流了很多血,所以有些虚弱毕竟开放性创口不能压迫止血就是了,但他还是认出了克劳迪娅的身份。
“知道就乖乖躺好,别给我添麻烦。”
克劳迪娅嘴上不留情,但手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寸头的伤口处理干净。
“你这是有多大仇才能被踹成样?我记得上次肋骨被踹断了的是因为打人家媳妇了”
寸头很想反驳说自己都没有,自己可是正经人,但想了想如果挟持的那个男人是那女的的男朋友,倒也算的上是打人家老公了
“我只是被迫的”
“嗯哼”
克劳迪娅倒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说到底她问这问题也就是想要分散寸头的注意力,好把骨头给他复位回去。
“不好弄,不排除里面有碎骨头,咱还是动刀子吧。”
说着,克劳迪娅也不走询问家属意见的路子,直接往寸头脑袋上面弹了一下,然后寸头就老老实实的昏迷了。
“你过来,把手洗干净,给我当助手啊。”
看着一旁站着的光头,克劳迪娅招了招手,干脆也拉他壮丁。
“那我能干什么”
“你就”
毕竟是再厉害作者咱也不能高处一套手术流程给你们看,所以咱这里直接把视角切到方璇那里去。
b之后伴随着塌方,明显可以看到那里有个大坑。方璇不认为里面还有什么幸存者残留。
但是远眺不远处的皇城,方璇始终觉得内心有什么不安,就如同被什么陷阱套进去的感觉。
站在废墟之上,方璇收回目光,离开。
佛罗伦萨,圣母百花教堂
书一脚踹走西瓜头,来到了长者的身边即便长者的真实年龄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那人诧异的看了一眼粉发少女,但很快就把目光移了开来,继续投向正在挑选面具的母女俩。
“你很少直接插入剧情里面,这次不一样。”
片刻后,他这样道。
“因为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找那只老色鬼的。”
书撇了撇嘴,回答了那人的话。
“我一向如此,只不过在最近参透了一些事情罢了。你知道的,有些东西只有你经历了多了,才会了解一下端倪。”
“是啊,所以你现在才这么沧桑,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书大大咧咧的吐槽着,似乎并没有顾及那人的心情。
“那是金苹果的效果,不过我或许是真老了也说不定,要知道,我现在六十五岁。”
那人轻轻的笑了起来。
“不不不阿泰尔十多还能打,好吧这种关公战秦琼的事情咱不说,我想”
“为邵云sn而来的是吧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明白的,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除了不会用袖剑,一切很好,嗯。她同意了吗?”
“她同意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袖剑的事情。她”
“她会的她会的。”
那人点了点头,再次靠在椅子上。
看着书的眼神,那人摇了摇头:
“你懂的,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是为剧情束缚的,我在此时此刻只能如此。”
“不,我没别的意思,这是你们最大的荣光,也是我是我一直致力于改变的东西。”
“但你在这条路上已经失去了太多了,朋友,尊严,以及,生命。”
“年轻的你可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我从不后悔我干的事情,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不能成为开拓者也不能成为收束人,如此而已。你只是弥补了我的遗憾。”
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站起身来。
“你反抗的神族,也不过是一个世界的神族而已,你这条路很窄。”
那人的话让书站住了。书回头,轻笑:
“窄到是一个楚门的世界,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
“nnsr,rnspr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行于暗夜,侍奉光明。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书口中低吟着刺客们的信条,他们都曾怀揣着热血与梦想,渴望塑造一个新的社会体系,而这,正是书想做的,为此她直面于神族。
只不过,书要做的不只是创造世界。
而二次元的构架,哪怕是书也无法完成,毕竟人没有办法背起你自己,方璇是她唯一的机会。
所以哪怕是主人,她也要加以利用。
分外沧桑的老人看着书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刺客们努力的结果,已经超越了维度的限制,正在其他世界生根发芽,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继续努力吧,行于天造黑暗,侍奉己身光明”
目送书的身影消失,那人轻轻闭上了眼睛。
中世纪的广场,唯一的绿意只有长凳前面的草坪,而径一色土黄的整个空间只有蓝天才与之对应,产生色差。
不远处的西瓜头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转身离开。
而一朵不存在于此世界的梧桐花瓣随风飘落,悄无声息的落在死者的手里。
无论是马斯亚夫前的老者,费城的独狼,寒鸦号上的海盗,亦或是里斯本的叛变者,伦敦的双子,埃及的守护人,一代代的刺客们都为着自身的信仰厮杀不止,见证着世界的变迁,也为无数人敬仰,但,终其一生,最让人感慨的,也只有佛罗伦萨塔顶的那个白色掠影
阳光明媚,清风徐来。人生无非幕起幕落,在圣母百花教堂前,一代刺客大师,艾吉奥奥迪托雷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