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是你的。”

骆言音色清澈温柔，却也坚决。他咬着唇，声音里透着寒气：“你杀了我妹妹。”

寒澈冷冷看了一眼骆言，神色淡漠：“你妹妹？不认识。”

他缓缓低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凌风”的脸上。一言不发。

好像在宣誓主权。

骆言似乎心跳加快了一些，声音微微发颤的说：“凌风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根本没有机会认识你，见到你。你究竟是谁？”

“一起长大？又如何？”寒澈声音喑哑，语气不耐，“你说能救她。现在，救她。”

“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怎么认识凌风的。我就救她。”骆言说。

寒澈眯着一双冷漠的桃花眼，似乎在探究骆言的情绪：“你刚刚说，你妹死了？”

“嗯。”骆言点头。

“你看起来并不伤心。”寒澈问。

骆言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如果我发现你骗我，”寒澈低哑的嗓音里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厉，“如果你根本不能救凌风……我会血洗整个永昼区。让你，和你的亲人，全部下地狱。”

骆言深吸了口气。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么？我的亲人，你知道是谁吗？”

没等寒澈回答，骆言似乎为了刺激他，说了一句：“我最亲的亲人就是凌风，她现在就被困在你手上，你再晚点把凌风还给我，我也救不了了。”

寒澈抿着唇。

要他交出“凌风”，似乎是难于登天之事。

“你怎么救她？”寒澈打量骆言。

骆言看了他一眼：“先告诉我你是谁？”

寒澈抿唇，眼含深情的用视线抚过“凌风”“沉睡”的脸颊。

他声音犹如远古神话般神秘幽远：“我叫寒澈。永夜区的王。”

“呼”

骆言深深呼吸了几下。

平复心情之后，才接着问：“你、你怎么会，认识她，认识凌风？凌风是永昼区的孤儿。”

说后面这句话时，骆言明显气势不足。他或许也早怀疑凌风的身世不是母王所说那样。

“她怎么会是孤儿。”

寒澈摩挲着“凌风”脸颊，“你该履行诺言，救她了。”

骆言还想问什么，却开不了口了。

似乎从知道寒澈身份开始，他就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颤抖着手从飞行器座位下掏出一把匕首，骆言说：“我救她，只需要我去死。”

“你死？”寒澈眯起眼。

“我死了之后，时间会重置。我能回到凌风出事之前。”骆言冷静的说。

寒澈抱紧“凌风”的手明显紧了，他再开口时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出事之前？多前？”

“或许是你还没见到她的时候。”骆言眼里闪过一丝嘲弄，而后徒留忧郁，“只有这个办法。”

“万一你死了也救不了凌风呢？”寒澈蹙眉。

“不会。时间一定会重置。这是我的异能。”骆言看起来很确定。

寒澈却似乎不信。

骆言笑了：“如果时间不能重置，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自己的异能吗？等我重置之后，你没有经历过眼前的一切，会忘记。”

寒澈抱起了“凌风”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大手摩挲着她的后背。

“时间会分流吗？”寒澈显然仍有几分警惕。

“时间是场域，不是线。”骆言解释，“不会分流。她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