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琛逐渐失去意识晕倒在桌子上,祁泽就让祝余苍术把祁琛扛出来,带到了永宁公主的宫殿里。
“苍术,你在外面望风,祝余跟着我进去。”祁泽吩咐道。
祝余依言扛着祁琛跟着祁泽进到了永宁公主的房间,把祁琛放在椅子上。
祁泽看了一眼祁琛,就说道:“把他的衣服脱了。”
祝余听到祁泽的命令,没有任何迟疑,走到祁琛面前就开始脱衣服。
祁琛原本就不想娶永宁公主,如果隔着衣服就有可能被慕容脩抓住错处,落实不了罪名。慕容脩没有让人脱永宁公主衣服,一方面是对永宁公主心慈手软,但另一方面如果出现了意外,也可以说没有发生肌肤之亲,只是恰好共处一室而已。
如果祁琛和永宁公主醒来,没有发生过肌肤之亲,凭借着慕容脩晋王的名声就能把这件事压下来。到时候还是她倒霉,而且就不像今天这次轻易逃掉了。
既然要做,那就要确保万无一失。露出了一个明显的漏洞,这算什么?
同时文贵妃正在心急地在屋子里乱转,虽然离计划中的时间还很远,可以休息一会儿。但永宁是她的亲女儿,这样送到男人床上,对于女子而言可是个奇耻大辱。
但为了皇儿的计划只能委屈永宁了,大不了以后她会好好补偿永宁的,绝不会让女儿受苦。
“哎呦,妹妹这样心焦火燎地在屋子里走什么呀?转得姐姐都有些头晕呢。”正在文贵妃焦虑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纯惠皇后带着端庄威严的声音。
文贵妃立刻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心里变得更加着急。陈若华来这里做什么?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对啊,皇儿做事一般都很隐蔽小心,陈若华怎么会知道?
虽心里疑惑,但面上依然带着风情万种的惑人笑意,急忙出去搀扶纯惠皇后,看似亲切地说道:“真是的,姐姐来妹妹的寒舍,怎么不提前派宫人来通知一下妹妹?妹妹也好做准备啊,这若是招待不周多不好意思。”
纯惠皇后也搭在文贵妃的手腕上,坐在宫殿的主座上,笑着说道:“妹妹能惦记着姐姐啊,本宫就已经很感动了。多年的老姐妹了,还谈什么招待不周,都生疏了。”
“那姐姐怎么今天突然想到来妹妹这里了?现在天色已晚,若是姐姐想念妹妹,自然是妹妹到姐姐的宫里才合规矩啊。”文贵妃带着笑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试探。
“本宫只不过是想着今天无事,与那些宫人聊天又显得寡淡无趣。妹妹讨人喜欢,连圣上都要夸赞妹妹一声解语花。那些宫人怎么能比妹妹懂本宫的心思?”纯惠皇后也笑着说道,让文贵妃硬是没观察出什么来。
“圣上虽是这么说的,但论起善解人意妹妹哪里比得上姐姐。姐姐是后宫之主,管理六宫,整天心神俱疲。若不是姐姐整治有道,六宫安宁,哪里有前朝的平稳?圣上最应该夸奖的是姐姐。”文贵妃先是夸赞了纯惠皇后一番。
但纯惠皇后叹息道:“本宫虽是后宫之主但还不是不讨圣上喜欢?哪里有妹妹这样宠冠后宫,惹得众人艳羡。”
“圣上日理万机,虽是嘴上不说但这心里头啊还是惦念着姐姐的。姐姐是圣上的结发妻子,其情意哪里是妹妹能够相比的?”文贵妃接着恭维道。
“虽是结发妻子,但本宫还不是只有晟儿这一个孩子。哪里有妹妹的福气,儿女双全,不仅有晋王这般优秀的儿子还有像永宁那样乖巧的女儿。本宫想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说着,纯惠皇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永宁?本宫最是喜欢活泼好动的永宁了。每次来都甜甜地喊着本宫母后呢。”
文贵妃心里一紧,这是来问永宁的事情了,难道陈若华真的知道了什么?但面上笑得宠溺,“姐姐也知道永宁的性子,玩了一整天了,现在天色已晚已经回去歇息了。”
“唉,本宫倒是忘了。小姑娘家的都活泼开朗,早些休息也正常。哪像我们姐妹想要歇息都睡得不踏实呢。”纯惠皇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说道。
“是啊,我们姐妹都是半老徐娘了,哪里还睡得着?”文贵妃顺着话语说道。
“本宫听说永宁让祁家的两位公子过来作陪,此事可是真的?”纯惠皇后随口问道。
文贵妃也知道这样的行径太过于惊世骇俗,往重的说就是女子品行不端,放浪形骸。
所以就神情忧伤道:“姐姐,妹妹这也是没办法了。相信姐姐也听说了在百花宴上永宁非祁家大公子不嫁的事情,为此还茶饭不思。妹妹这心里头看着也难受,所以就让祁家大公子过来陪伴几天。但这孤男寡女的终究不好,所以就让祁家三公子也过来一趟。谁知竟会这样诋毁永宁的名声,我可怜的永宁。”
不得不说,文贵妃也是个会做戏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后宫中受尽恩宠,还是一点事都没有。一方面自然有晋王的维护,另一方面自身没点本事,晋王想护着恐怕也有心无力。
她把永宁公主闹绝食说成是茶饭不思,恬不知耻地让祁琛过来说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无奈,祁泽只是为了证明两人的清白顺便过来的。还无形中把蛮横的永宁公主说成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少女,间接夸赞永宁公主用情专一,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纯惠皇后看着文贵妃,微笑里带着一丝牵强。好啊你,吴思佩,你倒是个会做戏的。护女儿倒是护得紧,分明是自己不知羞耻,竟被你颠倒是非说成是为情所困。我呸。
但纯惠皇后还是安慰道:“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只要遇到了合适的自然就淡忘了原先的。既然永宁回去休息了,那这祁家的两位公子在哪里?祁家是朝堂上的功臣,圣上重视的很。妹妹可不能怠慢了两位公子,让皇家人丢失面子,让民间看笑话。”
文贵妃心下一怵,这是来问祁泽和祁琛在哪儿了?难道陈若华已经知道了皇儿的计划?这次专门来探底捣乱的。
“姐姐放心,两位公子妹妹有好好安顿,祁家现在是朝廷上的顶梁柱,作用非同小可。妹妹怎会轻易怠慢?”文贵妃说道。
“哦?两位公子没有在不应该在的地方吧?”纯惠皇后笑着疑问道。
“怎么会?他们现在就在偏殿,怎么可能会在其他地方?”文贵妃感觉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反正都已经做了,说不心虚都是假话。
“是吗?”纯惠皇后狐疑地说道,眼中划过了一丝冰冷。
文贵妃只是擦了一下额角上的冷汗,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怎么看都有些心虚。
在永宁公主房间里的祁泽看祁琛衣服已经脱完了,身上就只剩下一条亵裤,赤裸着上身,就挥了一下手让祝余把祁琛扔到床上。
她顺便把身上的金属重物拿出来递给了祝余,身上带着重物就是有些不太习惯,还是拿出来的好。
祝余也带着祁泽拿出来的金属重物离开了,虽然不知道主子身上为什么要带着这些东西,不过带走就是了。
祁泽看房间里除了床上的两人和她就没有其他人了,就走到床边去解永宁公主身上的衣服。永宁公主好歹是个女子,让祝余苍术他们去解有些不太好,所以只能让他们下去,她亲自来解。
等祁泽把永宁公主的衣服解得只剩下肚兜时,就停下了手,把两人摆出一副暧昧的样子。并把手里的衣服和祁琛的衣服乱七八糟,四散地扔在了地上,装成一幅芙蓉帐暖度春宵,床上的两人颠鸾倒凤的场景。
虽然并没有真正发生,但这房间里的旖旎场景就已经让人遐想,那床上两人的解释还有人会听吗?
祁泽满意地看着屋子里她的布置,刚准备离开就感觉到有人的气息,不等祁泽脑子反应过来会是谁,手就已经拿出怀里的银针朝着那个方向射了出去。
只见一个紫衣少年从窗外跳了进来,慵懒地轻倚在窗沿上,手里捏着一根银针。唇角弯起,耳边是那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声音。
“用一根银针就想杀我,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