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因凤儿气息的隐藏,一时查找不到,心道:“那女娃蛮有点能耐的。”遂令禁卫军在方圆1公里之内逐一搜捕,严密查找,务必要抓住那个女人。
展鹏在这场混乱中看到了慕容羽如此这般精湛的驭气本事,心头更是久久无法平静,原来气竟可以这样用,那几个劫法场的看起来也蛮厉害的,可是在那个男人的手中竟然过不了一回合。
他躺在了床上,望着房间内漆黑的天花板,闭上眼睛,缓缓将气释放出来,继而将气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令气犹如煮沸的水一般沸腾起来,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全身犹如在燃烧一般,煎熬难耐,只能作罢。
他清晰地感觉出汗水从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内钻出来,他坐了起来,喘气不已,额头的汗水滴落在了地板上。这时他的房门一动,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司空摘桃。
“喂,我来看看你。”司空摘桃说道,“怎么样,看起来你流了很多汗。”展鹏说道:“刚练了会气,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一些。”司空摘桃说道。
“刚刚的事看到了吗?”
司空摘桃点了点头说道:“听说是平原候费聚阴谋造反。”展鹏虽说记忆有所丢失,但多少知道造反是怎么一回事,道:“那也没必要连孕妇和孩子都不放过,委实残忍。”
“汗,当权者制定的法律就是要斩草除根,打击政治对手的手段。”
展鹏一阵沉默,说道:“阻止劫法场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司空摘桃道:“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展鹏点点头说道:“没在江湖上行走过,加上我记忆力丢失,委实不知,请教一下。”
“这可是盛京将军,皇城禁卫军统领,天下第一刀,慕容羽。”
“名号真长。”
“嘿嘿,这也是因为他能耐不凡嘛。”
“怎么个不凡?说说看。”展鹏问道。
“据说此人精研以气驭刀,气的运用已达源流正宗的地步,绵绵不断的真气在他的刀法之下变幻莫测,使他可以一瞬间杀人于无形。”
“真这么厉害?”展鹏有些吃惊。
“今天你看到了吧,那些个劫法场的人,哪一个不是驭气高手,可是碰上了他,连一招都过不了,我们的程度差不多也就那样。”
“看来以后要留心这个人才行。”展鹏道。
“那你可说对了,此次镇国将军的诞辰这个人八成会在场内维持秩序,到时免不了和他打交道。”司空摘桃说道。这时展鹏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看来你是饿了,一块去吃点儿?”
“嗯,一块吧。”于是两人出了房门,去往一楼吃饭去了。
司空摘桃边走边说,道:“你那枚刻有骷髅头的金币从何得来。”展鹏说道:“只有些许的片段在脑中闪过,委实想不起,怎么?”
“这枚硬币可大有来头,当时我虽然没想起什么,可是事后一想,曾经我听我师父说起过这样的一枚硬币的事。”这时司空摘桃和展鹏已落座。
“点几个菜吧。”司空摘桃说道。
“嗯,那就随意点一些吧。”
“来一碟清炒毛豆,一个咕咾肉吧,你呢?”
“辣子炒肉。”
“能吃辣?”司空摘桃道。展鹏道:“嗯,不知为啥,不吃点辣,一天都没精神。”
“俺看你啊,有可能是北疆与南燕交界处的人。”
“怎么知晓?”
“那里气候温热,湿气极重,据说那里的人一天不吃辣椒都没精神做活。”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可能是那儿的人。”
蓟县黎洲正处于南燕北疆交界之处,黎洲渔民以打猎捕鱼为生,山内常种火红的辣椒,司空摘桃游历四方,倒猜中了些展鹏的来历。
展鹏继续刚才的话题道:“究竟硬币有什么来历?”
司空摘桃要了点黄汤,咕噜一口道:“大有来头。”他一招手,示意展鹏凑过去。展鹏一凑过去,司空摘桃在他的耳边道:“是关于一个宝藏的。”
“宝藏的?”
“据说只要找到所有的金币,便能找到宝藏的位置,不过这也是我从师父那里听来的,也是传说而已,当然我是一开始认为这样,不过当我从你身上找出这枚硬币的时候,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真实的,而且那时候看出来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
展鹏大惊道:“真的?”
“那个王有道,当时就看出来了,还有那个管家。”
展鹏大惊失色道:“那么说主上也知道?”
“八成知道,不过据说宝藏是北疆的秘密,所以当时不就恐吓你说这枚硬币不吉利嘛,估计也是为了警示当时在场的人,不过我对这个宝藏倒是兴趣不大,能不能活着出这个盛京城还是个未知数呢。”
“怎么讲?”
“一言难尽,喝酒,”司空摘桃咕噜一口干了黄汤,继续说道,“那天上水城的事,驿站的事,谁也没摊上,就我们摊上了,这多少代表了一些什么,而且我告诉你,真正的九头狮子早已经送到了镇国将军府,我们护送的不过是2件赝品罢了。”
“你从何得知?”
“在盛京城我几个在镇国将军府的朋友告诉我的,宝物送到的时候我们正在驿站歇息呢。”
“谁护送的。”
“那个管家老头,葛老,别看他这样,实力强悍的很呢。”司空摘桃道。两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司空摘桃脸上泛起了红晕,凑过脸道:“龙程兄,你觉得主上如何?”
“是个挺和善的人。”展鹏照实回答。司空摘桃拍大腿,哈哈大笑,惹得在场的看客们纷纷投来了指责的目光,这才使得他屏住了笑声。
他勾勾手,示意让展鹏凑过脸去,展鹏照做了。
他在展鹏的耳边,轻轻说道:“他是假的?”
“谁是假的?”
“主上。”
展鹏哑然无语,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道:“假的?难道是替身?这一路上的柳成风是假的?”展鹏的表情令司空摘桃多少看出了一些,说道:“兄弟,喝酒。”
两人酒杯一碰,司空摘桃只顾喝酒,见展鹏心事重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明日空自愁,兄弟,你我这种人,今天活着,不知道明天还活不活得,来痛快的干一杯,别多想。”
两人一碰,展鹏干了,吃了些毛豆,说道:“司空兄,为何对我这般好。”
“我看你啊,跟我一个德行,没半点城府,不然我才不跟你说这些呢,如果将来你遇到什么事,也不至于糊里糊涂的死了。”说到此处之时,司空摘桃有些伤感,不过他转而又开怀畅饮了一番。
举杯浇愁愁更愁,司空摘桃的一番话,使得展鹏心中隐隐不安,他似乎感觉到了眼前有着他无法感受到的无边的黑暗。喝了一肚子的酒,使得他有些昏昏沉沉的,醉醺醺的他脑袋天旋地转,只想沉沉地睡上一觉。
他啪地一下躺在了床上,这时忽然隐约一瞬间察觉到了异样,出去之时他在房门上故意嵌着一张纸,以防窃贼,而此刻那张不起眼的纸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位置。
他立起了身子,看着那张掉落在地上的白纸,回想起刚刚那张白纸夹的位置与自己亲自夹的位置的不同处,心头一凛,借着酒气,激荡起前所未有的强大真气。
壁橱内果然有着微弱的呼吸,看来偷偷跑进来的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