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句话是女警员给配上的，而这之后会议室里安静的可怕。

这个笑，这句话冲击还是很大的，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第一：场面不血腥不暴力，但却很悚然。

对现场的见过各种场面的人来说，这种变态般的高智商犯罪才是最可怕。

第二：其实从会议一开始，在描述关于该凶手的情况时，是一步一步让人放松下来的。

他们对凶手的印象是：目标明确，性格温和，不滥杀无辜，是被逼急了才选择复仇的人。

而现在他这个行为带着嚣张的挑衅，打了一众人一个蒙圈。

第三：如果之前是想给这个凶手下的定义是有针对性的复仇，那么现在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这里面心情最复杂的不易于托马斯。

他知道东西要比资料上多一些，比如说寄到他家的那些投诉信，比如说黑道组织夫子对罗恩赌场的骚扰行为，再比如说被现场抓到的赌博作弊行为。

这些事情对一个赌场来说，如果分开看那没什么，但如果凑到一起，那绝对不是一个巧合那么简单。

这背后肯定有人操作。

托马斯知道，但是不得不说他才是本次事件中受益最大的人。

无论之前小丑的善良行为是出于本心，还是出于麻痹警员或者托马斯，他都成功了。

托马斯清楚，他应该把自己所串联的思路，告诉大家并且上报。

但他并没有，先不说他的复杂情感。

即使他上报了，他们慢慢的去调查小丑，但他的相信里面的套肯定一环接着一环。

等解开了这些环，查到了现在小丑所用的身份，耗费的时长绝对很长，那么得出的答案结果就没有什么用。

那时候小丑找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身份，跑到了天涯海角。

这种耗费人力物力的不合算的事情不应该做。

托马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小丑啊！

被利用却不能反驳还没有反抗的心理。

托马斯苦笑，这个名字算是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托马斯主动打破了安静。

“各位警员都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

托马斯不忘补充道：

“当然两位探员也可以”

警员这边有些沉默，反倒是FBI的年轻探员主动说道：

“小丑可以这么称呼这个凶手吧？”

托马斯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随意

“他犯罪前后行为确实有些无法理解”

“我有以下几个解读”

“一、他想迷惑警员或是某些人”

他说第一条时，托马斯身体不由得顿了顿，抬眼看向这个年轻的探员。

“二、报复性杀人，但是他的精神可能有些问题，导致他的逻辑有些不似常人，还有可能是……”

说到这探员停顿了一下

“他对警察有些怨恨”

会议室有一些骚动，托马斯一只手抬手按了示意安静，一只手微微提起示意探员继续。

“三、有条件雇佣杀人，有可能是亨利或者赌场损伤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或人身安全”

“被伤害的人本身没有能力对抗亨利，所以他选择了雇佣杀人”

“并且提供了帮助，但条件是不能伤到其他人”

“所以该案件有可能是有两个人或者是两方势力共同完成的”

“要想在赌场里杀死亨利，必然绕不开赌场的混乱”

“考虑到赌场是一个大的势力”

“要想击垮它需要多方面的协助”

“所以我比较倾向于第三条”

托马斯愣了愣，他是没有考虑到第三条，在他被摆弄之后，在看到视频之后。

他是脑海里一直都只有小丑一个人，所以他一直都觉得是一个人完成了这件事情。

想到自己可能并不是被一个人玩弄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有些舒服。

托马斯双眼微眯，果然这个探员不简单。

不得不说，在侦探小说和侦探片中这最符合常理的，往往就不是正确答案。

其实探员第三条的推理也没有错，赌场的破灭确实是由三方势力推动的。

托马斯所代表的警方，黑道父子所代表的黑道势力，以及赌民。

杰罗姆就是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推动，因为利益的相符，之后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做的。

加上托马斯和其他一些人的隐瞒，最后一个结论显然是最符合事实的。

会议室里其他警员也符合的点了点头，他们对这条推论还是比较赞成的。

这时会议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走进来一个小警员，先是对着大家问了个好，然后对着女警员说：

“安妮警官你拜托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女警员也就是安妮回到：

“麻烦你了，请直接在这里说出结果”

“好的”

“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在网上找了关于亨利相关信息”

“发现确实有人在暗网上发布了以10万美金为酬劳暗杀亨利的悬赏”

“这个悬赏在几天前被人接下了，而杀手的绰号为小丑”

“据了解，该绰号没有名气应该是第一次被使用”

“以上”

是的，为了让自己的假身份更完美，让自己的真实身份更扑朔迷离。

杰罗姆特地在暗网上注册了一个新的杀手身份。

“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托马斯说到

“亨利最近动作太大，侵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或伤害到了某些人”

“而受害者在暗网上发布了悬赏令”

“小丑在暗网上接下了悬赏令”

“因为可能是新人或者是新绰号的使用”

“为了打通名气，接受了悬赏者的不伤害普通人的要求”

“并且和悬赏者一起谋划了计划杀害了亨利”

一个案件一旦被下了有杀手参与这样的结论，那么之后查案的所需的人力物力会大量的减少。

之后这种案件就会不了了之。

因为杀手的行踪总是不定，并且与其他类型的犯人天然害怕警察不同，他们并不害怕警察，惹急了还会制定计划杀害警察。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他们对这个结果显然是满意的，没人愿意去蹚这道浑水。

会议结束了，众人又去忙自己的去了。

在警察局停车场内的一辆车上。

“看来亨利这边的线索是断了”

车上正是fbi的两个探员。

他们在查那个“组织”，最近他们意外发现了一个组织成员的线索。

而他们的怀疑目标之一就是亨利，但他们还没有开始查的时候便听到了亨利死去的消息，便赶忙赶来警局拿取资料。

“亨利的死应该跟那个组织没有关系”

“那个组织可没有那么慈悲，放过普通人”

“就算亨利跟那个组织有关系”

“以那个组织，被伤着了触须，便全根缩起来，胆小如鼠的性子来看”

“这边已经没有再查下去的价值了”

年轻的探员咬牙道：

“是啊！让人感兴趣的反倒是那个小丑”

“回局里之后给这位杀手立个档案吧！”

詹姆斯说着，看了有些烦躁的年轻探员一眼道：

“秀一，不要急躁，对抗那个组织要慢慢来”

说着便开车走了。

在纽约某个繁华的别墅群里，一个别墅的昏暗房间内，电脑上播放着一段视频，画面中正是小丑笑的笑容。

电脑桌前是一个左手拿着烟手肘撑在桌上，右手拿着翻盖手机，侧着身子，翘着性感白嫩的大长腿，金色的头发长卷搭在波澜壮阔的胸前，十分妖艳美丽的女子。

她正对着电话那头说：

“rum，没想到你竟然被FBI撞到了一点点的小尾巴，就被迫离开了美国”

电话对面的声音传过来，有些电子的哑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

“不过是一点小破绽罢了，我早就摆平好了，他们查不出什么东西”

“这群难缠的东西，就让他们跟着我布下东西胡乱转吧！”

“对了，你帮我关注一下那个小丑”

“他弄死了亨利，害我损失了不少钱”

女子抬起左手的烟在嘴上吸了一口，有些无所谓的道：

“我会帮你看看的，不过一个杀手可不好搞”

说话的同时，她那勾人的眼眸看着电脑屏幕，妩媚又危险。

“没事儿，给他下下绊子给我出一口气便是，要是我在美国……”

“算了，多谢你了，Vermouth”

同样的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桌上摆着一些资料，都是有关于亨利案件的。

还有几份人物资料，有一份上面赫然写着丹尼·麦阿克，杰罗姆的假身份。

显然小丑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一个人的存在是因为什么，我觉得是因为被人记住。

小丑整个人立体的存在别人的脑海里，那么他便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就此而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