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衣一回头就看见那逐月刀在背后亮的吓人。

楚萌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大人走一起吃个饭好了，穿着我这个黄马褂兴许还会饭钱减半……”

慕容衣一听尴尬的一笑，心想减半不一定……很有可能会变成观光景点。

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从大理寺走到了这业都最繁华的小酒馆，这里面有一个小女子弹的一手好琴，慕容衣每一次俸禄刚刚到手绝对会来这里点上一壶酒，配上一碟子卤牛肉听上一次。

“这个小姑娘不过十五，但是那琴弹的叫一个好，将军可以听听。”

说着酒菜就已经摆满了一桌，慕容衣看着有些呆滞。

“将军这都是我们的？”

楚萌点点头……她可饿了，拿着猪蹄子来，走的时候不知道谁把自己的猪蹄子顺走了，十分的没有品德，自己当然不能饿到自己，就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肉。

慕容衣自幼家境贫寒，很难得吃的这么多肉的时候，但是现在看见居然还有些腻。

两人吃着，底下的小曲一直未曾间断过。

声音悠扬，曲调虽然简单，但是却极其的记忆犹新。

楚萌坐在垫子上，看着底下一身绯红小裙，手里捧着琵琶的女子，十五出头，眉目清秀，这是身材太过瘦小。

旁边站着一个老汉手里捧着一个破碗四处要小费。

要着要着就看见了上面穿着黄马褂的楚萌。

“那是楚将军，皇帝身边的红人，你要是上去跟她要上一下，兴许能拿到不少。”

旁人催促着，老汉心中已然心动，迈着步伐就上去了。

楚萌看见他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一锭银子。

她放在了盘子里，老汉激动地跑了下去。

拽着女子就上来了。

“给将军演奏一曲。”

女子抬头微微看着楚萌眼神里那种崇拜看着楚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刚刚谈的那个就很好，叫什么？”

楚萌问着。

旁边的老头笑道：“叫咏梅颂，您若是觉得好听，我让她单独为您弹奏一曲。”

看楚萌的脸色不对，老头连忙解释道：“这是小哑巴，说不得话，您勿要见怪。”

说着老头就推了推女孩的手臂，女孩就弹了起来，而此时的店家看见是楚萌，还给楚萌换到了厢房当中。

楚萌转身对着也想要跟进厢房的老头说道：“她一个人进去就好，你拿着银子下去消遣吧！”

楚萌看着慕容衣说道：“沈大人的案子是不是觉得一头雾水？”

“可不是……明明心中答案早就已经知晓，却说不得，也帮不得。”

“那就等等，每天都提审一遍，但是不出答案，你稳住了总有人憋不住。”

说完那个女子的琴音突然停了一下。

看她的样子多半是想要说话，她看着楚萌突然放下了手里琵琶一把抓住了楚萌的手。

摇着，她不会写字，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就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指着窗户底下的那个水沟。

然后很惊恐的样子。

楚萌带着刀走了下去，在女子指的位置，用刀掀开了那个盖子……一个男子已经死在井中，浑身发臭，要不是水沟的臭味掩盖怕是早就有人发现了。

楚萌一下就忍不住了吐了出来。

这慕容衣连忙跟了过来。

仔细一看……是业都当中最擅长模仿笔迹的那个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