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看了眼。
洛河?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出来了。
洛河看到晚柠不搭理他,他嘴唇微抿,然后慢慢跟上去。
但他也不靠近,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嘀,嘀。”
晚柠手机忽然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是黄奶奶的。
“喂,小柠,你奶奶晕倒了,我们现在正往镇医院上去。”黄奶奶着急的声音传出来。
晚柠脸色一变,急忙向办公室跑去:“现在什么情况?”
洛河看到晚柠脸色不好,冲上去关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帮忙?”
“我们在徐老板店里坐着聊天的,她忽然晕过去,我,我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黄奶奶害怕打六神无主,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柠丫头,你把她平常吃的药带过来,我们先送她到医院。”徐老板拿过电话冷静说道。
晚柠把包一拿:“好,麻烦你们了。”
晚柠看了眼洛河:“我奶奶晕过去了,班里交给你了。”
“好,有事给我电话。”洛河点头道。
晚柠点点头:“好,带好他们。”
晚柠给校长打个电话请假,匆匆的回家把老太太平常要吃的药装包里,然后拦了辆摩的到镇上去。
镇医院不是很大,晚柠到的时候,老太太已被推进CT室检查了。
“怎么样了?”晚柠拉着徐老板的手问道。
“还没出来,药带了没?”徐老板皱着眉,摇摇头,一副不乐观的样子。
晚柠深呼吸了会:“药在我包里,我去打个电话。”
徐老板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人老了就是这样,你不用太难过。”
晚柠点点头,拿着手机找了个无人的角落。
“喂。”晚柠靠在墙角里,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拿出支烟咬着。
“是不是奶奶出事了。”电话那头立马接了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嗯,晕过去了,现在在医院。”晚柠垂着头,声音有些压抑。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会。
“要不要我回去。”
“不,暂时还不用。”晚柠拒绝道,“这一切都在我们的预料中,只是时间有些提前罢了。”
“接下来,你要做好理想准备。”晚榆抬头看着天空圆圆的月亮,“后天就是中秋了。”
晚柠看到有人过来,把嘴里的烟扔垃圾桶里。
“榆,我有些怕啊,我是不是不该带她回来呢?我是不是错了?”
晚榆闭了下眼:“姐,奶奶是想回去的,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想带你回去的。”
“是啊,中秋都来了,老太太心里明白得很呢。”晚柠闭了下眼,深呼吸道。
“姐,我想你了。”晚榆眨眨眼,她抬起头,声音沙哑道。
“等等,再等等,那些人不安份,等他们把尾巴露出来你再回来。”
晚柠揉揉眉头,“应该很快了。”
晚榆点点头:“姐,你按我给你的药给奶奶吃,这半年应该没多大事,但是……”
晚柠看到黄奶奶走过来了:“我知道,龙紫草我会尽量找到,带给你。”
“姐,龙紫草也未必。”晚榆不忍心提醒道。
“有希望总得试试,有人来了,我先挂了。”晚柠把手机一挂,“老太太出来了,黄奶奶?”
“她出来了,你快去看看。”黄奶奶到现在身体还抖着,可见被吓得不轻。
晚柠拍拍她的肩:“没事的,没事的。”
“医生说没检查到有问题,建议转到市点里去。”徐老板拿着张CT道。
“要不现在就转吧,别等了。”黄奶奶担忧道。
“把你带的药给她先吃。”徐老板紧皱着眉,“药效何时发挥?”
晚柠进到病房,把药拿出来:“一个半小时。”
徐老板把水递给她:“这情况出现多久了?”
晚柠看了眼徐老板,他似乎很对这种病很了解。
“我以前碰到过,所以你不用怀疑。”徐老板帮忙把药喂给老太太吃。
黄奶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这药有效啊。”
徐老板点点头:“先观察会,快中午了,小妹你去帮忙打两份饭。”
黄小妹点点头:“好,你们守着晚姐。”
徐老板把黄小妹支开后,盯着晚柠。
“你这些药哪来的?”
晚柠看到药化开,顺着老太太喉咙流下去后,才把老太太放下。
“这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这药效到目前为止是最好的。”晚柠把药放回包。
她坐到老太太身边过去,摸了摸老太太的头,没发烧还好。
然后拿起她的手把起脉来,脉像有些乱,比回来时乱了些,看来病情开始发作了。
徐老板微眯着眼:“你会医术?”
晚柠握着老太太消瘦的手,心情有些沉重。
“徐老板我不打算参和你们的事,我的事你最好也少管。”晚柠抬着头,一双好看的眼眸竟泛出点点寒意。
徐老板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道:“既然走了,为何又回来?”
晚柠握紧老太太的手,低垂着头,嘲讽道:“老人不都希望落叶归根吗?”
徐老板嘴角动了动,抬头望着窗外,声音清冷:“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该回来的。”
晚柠冷笑:“我们若不回,你们不就是白等了吗?”
徐老板背脊一僵,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些什么,我的家就在里木,不在这能去哪?”
晚柠冷笑了下:“辛苦你们了,奶奶我守着就好。”
徐老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晚柠冷漠的眼神,最后只留下一句:“孩子事情并不像你想的这样,我们是逃不掉的。”
然后他转身,无力的离开病房了。
晚柠等徐老板走了,她整个人无力的趴在老太太床前。
“老太太,我怕,你不要吓我好吗?”
“爷,我刚才在菜买菜的时候,看到房东被送到医院了。”路程提着菜进厨房对在客厅看书的路裴说了句话。
路裴哦了下,不再吭声。
“我看病得不轻,那个臭丫头急得不得了。”路程把其他的东西放冰箱,“我看她就是活该。”
路裴皱了起皱眉:“你刚才说什么?”
路程看了眼路裴,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爷,你看她是不是活该,谁叫她那张嘴那么损,这就是报应。”
路程冷嘲热讽道。
路裴起身:“我去换身衣服,你把水果带上,我们到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