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一巴掌把小罐打哭了。
童心第一次见识到成年男子的童子功,小罐那堪称性感的嘴巴咧成一个瓢,张大嘴就是一顿嚎啕,喉咙眼儿都看得见,哭声震的童心道友都是一个激灵。
森纱赶紧搂住小罐,扭头训斥童心:“他是傻的,你打他干什么!”
童心也委屈:“年纪小就能随便说话了吗?”
“唉,跟他计较什么……”森纱搂着小罐轻拍,“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打他给你出气。”
说着,她抬起手,轻描淡写的打了童心一下。
童心扁着嘴,不高兴。
道友把他拉开。
小罐见森纱给他出气,开始蹬鼻子上脸:“姐姐,再打他一下。”
森纱说:“可以啊,但得让他先打你一拳。”
小罐往她怀里缩了缩:“那,那就算了。”
“对嘛!”
老罐行动迅速,不多会儿就把森纱需要的东西搞到手了。
明天三点,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都半夜了。
看着森纱往身上穿戴设备,童心说:“纱姐,我跟你一起去。”
道友上前一步:“还有我。”
森纱摆手:“你们俩都不用去,我自己就行了。”
运送疫苗的物资车向来是香饽饽,盯上的不止他们一家。
到时候人多混杂,她自己行动,比较方便。
童心不放心:“你还受着伤呢!”
森纱晃晃老罐准备的止痛药:“没关系,我撑得住,你们在家里随机应变,事发后基地肯定会第一时间搜索这里,该跑的时候别犯傻。”
原来还有这个顾虑。
童心郑重的说:“我知道了。”
森纱拍拍两人的肩膀,又看着老罐:“喂,我要走了,再管点饭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和疫苗比起来,粗茶淡饭简直不算事儿。
森纱抓紧时间吃喝,恢复元气,然后向两个小弟挥挥手,下楼融入了市场之中。
森纱一走,小罐就偃旗息鼓,不敢再吵闹了。
老罐也没让童心他们俩闲着,他给了他们一人一身行头,叫两人蒙上脸帮忙卖啤酒去了。
尽管老罐经常缺斤短两掺水造假,摊子前还是不缺客人。
在童心道友做兼职的时候,另一边的森纱也混上了一辆顺风车。
说是混上,偷渡才比较准确。
她瞅准了这车人是一伙佣兵团,也是冲着疫苗去的,这才爬车上来了。
抢疫苗危险系数高,但因为江湖中总流传着成功的传说,因此,尽管疫苗车守卫森严、几乎动用了最高规格的警卫,但还是有不少人铤而走险。
这种好东西,抢一支转手一卖,就能狠狠的过上几年好日子,有点本事的都心动。
森纱以前没抢过,在佣兵团的时候,她是劫过物资车,但也只劫物资车,爸爸不让动疫苗车,说太危险。
基地对抢疫苗车的人,不分流民还是联盟成员,一旦动手,就地格杀。
爸爸已经死了。
他不让干的事儿,短短几个月,她也差不多干全了。
也不在乎这一桩。
在疫苗车的必经之路上,早有人埋伏下来,森纱这辆车来的算晚的,便于伏击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不过森纱也不在意那些位置。
这个小佣兵团留了一个人在车上接应,等人走远,森纱一个手刀就把他解决了,封了他的口,捆绑好扔到后面。
她坐进驾驶室,翘着二郎腿等待,打开置物箱发现里面有零食,她就不客气的享用了。
森纱就跟野餐似的,在车上有吃有喝,看看时间,三点快到了。
在黑暗中,远远能听到汽车引擎声在接近。
然后就是一大片枪弹火炮的轰鸣,把远处映得一片通明。
声音是夜间行动的大忌,这么一通操作,森纱已经听到了亡灵的呢喃。
她放下零食,摇上玻璃,静静看戏,周围嗖嗖嗖的闪过黑影,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全是冲着交火地方去的。
看来附近的尸群已经被惊动了。
她伸出五根手指,配合着倒数,一根一根的放下。
等手指全部放下,一辆车就突破了夜幕与弹幕,横冲直撞的逃离了现场。
就是它了!
森纱立刻拉高衣服领子盖住脸,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被她打晕的佣兵受了振动醒过来,一睁眼听见外面噼噼砰砰的撞击,吓得就是几声哀嚎。
森纱腾出手给了他一拳:“安静点!不然把你推下去喂丧尸!”
这个佣兵团本来就没什么高手,佣兵也算是菜鸡一枚,不然不会被留下来看车。
他一听森纱竟是如此凶悍,当时就不敢再反抗了。
森纱开车跟她的武技类似,有种咬人疯狗的劲头,一辆四轮车被她开得几乎平地飞起,吓得佣兵缩在角落,生怕被甩出去。
前头跑的车也发现后面的追兵了,一只大口径枪管伸出窗外,对着森纱的车就是一通猛射,森纱急打方向盘冲到另一边,一直追到驾驶室。
开车的司机扭头一看,掏出手枪就射击,森纱不给他开枪的机会,甩手就用钢琴线把他的枪卷为己用。
司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指和枪都没有了,他看着冒血的指头失声惊叫,车里传来同伴怒骂怒斥的声音。
司机一解决,对方车速就慢下来,森纱一个转弯别停对方的车,对方的车厢上立刻下来十好几个壮汉,一个个虎背熊腰,眼冒精光,全是训练有素刀口舔血的练家子。
他们有专门的行动暗号,只听一声口哨,对方就散开包围了森纱的车,枪口齐齐对准驾驶室开火。
小佣兵团的车就是不行,连防弹都没做,森纱用钢琴线操控着毯子从一侧窗口飞出去,当对方的视线被毯子吸引后,她从另一侧的窗口纵身一跃,直接进了对方的驾驶室里。
司机嗷嗷的叫起来,森纱连出三拳把他打下去,然后油门一踩,把下了车的那些壮汉给甩开了。
壮汉们在后面气得跳脚,赶紧上了她开来的车追。
森纱正要把他们甩掉,脖子上突然贴上一只冰凉的刀锋,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