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啸天和申强二人闻声同时向步长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丛火光夹杂着浓烟在夜色中升腾。申强说道:“那边似乎是兰诺大街。”
就在此时,步长风又指着东南方向的一处说道:“快看,那里也起火了。那是灵秀街。”他话音还未落,城内又有好几处地方也开始冒出了火光。
很快,有火光升起的地方就已经有十余处之多。
申强和步长风同时说道:“我们下去。”
独孤啸天点头道:“两位大哥最好是分开行动,城内巡逻官兵虽多,但是身负武艺之人怕是相对较少。两位大哥各自负责一个方向,或许可以最大限度的阻止骚乱。”
申强点头道:“公子所言有理,老五,你去西南边,我去东南边。”说完看着独孤啸天道:“独孤公子,你对城内地形不熟,就留在这一片区域好了。”
独孤啸天应道:“两位大哥且放心去吧。这边就交给啸天。”
独孤啸天话音落下,申强和步长风二人便已经从楼顶攀爬而下,各自行动去了。
两人刚刚离开,独孤啸天突然发现,天河楼斜对面的金针堂后院之中,似乎出现了一小撮火焰的影子。
他心下一动,手提无双剑,双腿先是微微一曲,然后猛的一弹。身形像一只猿猴般弹射而出,向着天河楼正对面的一栋三层建筑的楼顶弹去。
伊兰大街的宽度将近有四丈,独孤啸天这纵身一跃已然使出了全力。四丈的距离,对于大多数武者而言,几乎是不可能一跃而至。然而独孤啸天身负归元气和漫步红尘两大绝学,四丈宽的距离对他来说却也算不得挑战。
只见他身形在高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稳稳的落在了对面楼顶。然后他身形微顿,再次脚下使力,身形便又向着旁边那栋楼顶闪去。仅仅几个呼吸后,独孤啸天便已经来到了金针堂三楼楼顶。
待的站定身形,独孤啸天向着金针堂后院一看,只见一团比先前大了数倍的火光从一间房屋中燃起。同时十来个身影从金针堂后院的几个房间中闪出,直奔向那起火的房间。那些人边跑边叫喊道:“快救火,快救火,是库房起火了。”
然而大家手忙脚乱之际,却见得那起火的房间木门突然砰一声巨响,两扇厚重的木门在巨响声中向外飞出,直接撞向了前来救火的众人。
众人一心想要扑灭火势,哪想到好好的木门怎么会突然炸裂开来。跑在最前面的三四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丝反应的机会便给那两扇厚重的木门撞的向后倒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从那起火的房间内闪身而出,口中狂笑着说道:“土司王大军即日攻城,若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那就去求你们的皇帝老儿快快开城投降。”
他这一声大吼乃是以自身内力为依托而出,是以声音之高直震屋瓦,即便是周围建筑甚多,也足足传出了将近有一里方圆。
杜掌柜作为金针堂总堂的日常负责人,向来心性沉稳,然而方才听到后院中突然传出库房起火的呼喊声,顿时平日里那份沉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先前东家已经派人传回了话,说为了防止城外叛军有高手入城作乱,故而稍后会有官军前来帮忙将店中存放的药材一并运送到军营统一看管。
他本来还觉着的守城官军小题大做,哪想到一转眼自家的后院就出现了状况。当即也顾不得自己老胳膊老腿,风风火火的便往后院赶去。然而他刚刚穿过大堂通往后院的过道,就听见了那如天雷般的吼声。
那声音实在是太过雄浑,居然将杜掌柜在一瞬间给惊的脑袋嗡嗡作响,完全失去了方向。
那黑衣人正是先前藏身在金针堂后巷不远处那跨院中的赵无极。
在吼声落下之后,赵无极眼观六路,马上就确定了几个疑似坐堂郎中的身影。二话不说,飞身而起,向着那几人扑去。
在赵无极看来,以自己的身手,想要结果几个全无修为普通人,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只见他身形快似闪电,一瞬间便已经来到一个五十多岁惊骇莫名的大夫身前,右手并掌成刀,一个斜切,斩向那郎中后颈。
那郎中直到赵无极的掌刀劈到自己眼前,才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哭丧着大叫一声:“啊”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之感却没有随即传来。
因为在他大喊声发出的一瞬间,一片瓦砾从金针堂的楼顶从天而降,闪电般的撞向了赵无极的脑门。
那瓦砾飞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随着刺耳的破空声一闪便至。赵无极那记掌刀刚要斩落在那郎中后颈处的一刻,他却突然感觉到了那破空声带给他的压迫感。于是运起毕生修为,硬生生的将已经挥出的掌刀半路转向,去抵挡那从天而降的偷袭。
只听的砰一声闷响,在赵无极钢铁般的掌刀面前,那片破空而来的瓦砾跟赵无极的掌刀刚一接触,瞬间就化为了粉末向四周飞溅。然而瓦砾虽然崩毁,但是其上所携带的力量却没有消散,而是通过赵无极的手掌,直接传向了赵无极的整条手臂。
一瞬间,赵无极只感觉整条手臂如遭雷击,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出现了阵阵酸麻。赵无极知道出手之人修为十有八九远超自己,当下顾不得查看,便欲转身逃遁。
然而在他逃遁的念头刚刚生出的那一刻,又是几道破空之声同时向着自己袭来。从破空声的方位来判断,这一次的五道破空声所袭击的目标各有不同,几乎涵盖了自己大部分的要害。倘若自己不理不顾直接转身逃遁,那么最少会有三处要害会被击中。
从方才那片瓦砾上所携带的劲道来看,自己很有可能会在那三处要害被击中后身受重伤。当下凝神静气气贯周身,双掌翻飞间做好了硬接的准备。
砰砰砰砰砰五声闷响夹杂着四处飞溅的破碎瓦砾,赵无极身形一连倒退五步,胸腹间一股闷气憋的他老脸涨红。最为让他惊骇的是自己的两条手臂几乎快要被震断,刺骨的疼痛让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待得稳定住身形,赵无极凝目看去,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此刻已经多出了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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