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小哀拿手机对着林耀开始拍摄。
林耀对着镜头同样以自我介绍作为开场白,然后讲述:“毛利侦探认为是落合馆长穿着盔甲作案,杀死了真中老板,并且有写不出字的圆珠笔作为证据。我想有很多人都已经认同了他的说法,但我认为这种推理存在漏洞……”
顿了顿,林耀补充道:“这个漏洞就是重量。”
小哀的镜头跟着林耀来到了盔甲旁边,林耀用手拍了拍盔甲,说道:“这副盔甲是以命案现场的盔甲为标准仿制的。”
这里林耀说谎了,因为他带回家的盔甲不是仿制的,而是从美术馆里偷出来的同款盔甲。当然侦探的事情不能叫偷,他拍完视频之后还是要还回去的。
林耀将盔甲的各个部分依次放在秤,最终将重量加在一起,“这一副盔甲重达25千克,也就是50斤,这还没有算剑的重量。试问,一个七十七岁的老头,真的能够穿着这么重的盔甲作案吗?”
明美恍然大悟。这一点确实很奇怪啊!可是由于落合馆长主动认罪,以至于众人都下意识认为他是凶手了,根本没有去考虑他能不能做到这种事情。
“我的话就先说这么多,剩下还有一点内容我会看时间再公布,请大家不要忘了收藏、投鲜花、推荐票。”视频录制到这里结束了。
小哀看了看视频文件时常不到两分钟,不由得白了林耀一眼,“你还学会吊胃口了啊!”很明显林耀知道得更多,但就是不说出来罢了。
“就像电视的‘请看下集’一样令人讨厌!”明美的胃口也被吊得有点不爽。
林耀笑了,“我这就是跟电视学的。你以为我为什么有独家消息却不给电视台或报社投稿呢?因为投稿传统媒体的话很不自由,但自己做视频就不一样了,想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想分多少集就分多少集。”
话还没说完,林耀就被小哀和明美一起鄙视了。
……
晚九点,警视厅里还在加班对落合馆长进行审问。其实整个案件可以说是已经水落石出了,落合馆长也很配合回答问题,可就是他太配合了,才让警方觉得不对劲。
目暮警部隔着单向玻璃凝视审讯室,心里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低声自语。
高木就在他旁边,闻言便问:“警部,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落合馆长的态度不像是正常的犯人。”虽然目暮警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恐怕有问题。
听到司说落合馆长不太正常,高木下意识地就想起了今天林耀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一恍惚,他就脱口而出“说起来林耀今天给我打了电话,向我询问落合馆长的事情。啊!”等话说完,高木才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紧张地看了看目暮,果然,目暮正瞪大眼睛盯着他。
“你说什么?林耀给你打过电话?他问了什么事情?”目暮抓着高木的肩膀质问。
“他……他问我落合馆长的家在哪里,我,我就告诉他了。”高木颤颤巍巍的回答。
目暮很生气,“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告诉别人呢?你到底收了他什么好处?”
“没!没有!绝对没有什么好处!他只是说有空请我吃饭……”
“你这个饭桶!你辈子没吃过饭吗?一顿饭就把自己卖了!岂有此理,简直是要气死我啊!”目暮气得差点撞墙。
高木慌慌张张地解释:“你听我解释啊警部,他说要请我吃饭,可是我没答应。”
“什么?连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就把自己卖了?你个一文不值的东西!”
高木:“……”
做人好难啊!
……
得知此事以后,目暮立即给林耀打去了电话,等那边一接起他就问:“林耀,你为什么要打听落合馆长的住址?是不是他有什么问题?”
林耀回答:“是目暮警部啊!关于这个,我已经做出视频发到网了。”
“什么?!”目暮大惊,“你又发到网了?”
“没办法啊,我去找毛利大叔,他拒绝交易,我只能投稿视频赚钱了。”
目暮想爆粗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那没事了。”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紧接着他立即让高木把林耀的视频找出来给他看,果然林耀在视频里提到了可疑之处。
“重量?对啊!我为什么就没想到呢?”目暮猛然醒悟过来。
一个七十七岁的老头子,真的能穿着那么重的盔甲作案吗?
仔细一想,这恐怕有两个原因:
第一,落合馆长主动认罪了,所以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能够作案。
第二,从始至终搬运盔甲的都是警员,他们是在现场干杂活的,与司缺乏勾通。
目暮虽然亲眼看过盔甲,也拿过头盔,但是没有亲手把整副盔甲拿都起来过。单单一个头盔拿在手里并不算很重,所以他压根没想到整副盔甲会重达五十斤。
看来以后得换个人去干苦力活儿了,目暮的视线落在了高木身。
“真奇怪,为什么林桑不直接公布所有消息呢?还说什么等会儿公布。”高木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殊不知自己已经被钦定成了警视厅头号工具人。
从林耀这边得到消息以后,目暮立即给毛利小五郎打去了电话。
“毛利老弟,林耀是不是找过你?他把案件解说的视频发到网了。”
小五郎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愤怒,回答:“目暮警部,这件事情我刚刚已经知道了……”
……
毛利侦探事务所。
小五郎双目赤红,气喘如牛,死死地盯着小兰的手机。
原来林耀离开之后小兰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一直在视频网站刷林耀的频道,以至于林耀一视频她就看到了。
“林耀!老子和你势不两立!”小五郎怒吼。
柯南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是盔甲的重量。自己的推理确实没问题,但自己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凶手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