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目暮警部向法院申请了逮捕令,天亮的时候逮捕令获批,他们顺利地把嫌疑人饭岛和矢带到了警视厅里。
同时警方也对落合馆长再度展开审问。
林耀也来凑了个热闹,此时他正站在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里,小五郎和目暮警部也在旁边。由于两个房间被单向玻璃隔开,并且观察室的光线较暗,所以审讯室里的人无法看见观察室里的景象,充分保障了证人的隐私。
“我承认,我并没有杀死真中老板……”听说警方已经逮捕了饭岛和矢,落合馆长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坚称自己是凶手,而是选择了坦白。
小五郎咬牙切齿道:“这个死老头子终于承认了!”
坐在馆长对面的是高木和千叶,高木追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认罪呢?”
“唉……”落合馆长长叹一口气,“因为饭岛是我最器重的员工啊!”
原来真中老板出尔反尔,说买下美术馆会继续经营,不料交易达成之后他却要拆了美术馆盖酒店。热爱艺术的落合馆长很愤怒又无可奈何,因为当初的约定只是口头承诺,并没有签署任何文件,这种纠纷法院审理是只认合同的。
“我还能沉得住气,但年轻气盛的饭岛就忍不住了,他一怒之下杀死了真中老板。我发现他杀了人,就主动提出要替他顶罪。”落合馆长说着便是老泪纵横,“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了,可饭岛他还年轻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入狱啊!”
这时观察室里的目暮警部按下按钮,对着桌的麦克风发问:“所以你身那支写不出字的笔是饭岛给你的?”
目暮的声音传到了审讯室里,落合馆长看了看单向玻璃,回答:“没错。”
小五郎气愤不已,就是那支笔害得老子判断出错了!你一个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老头还瞎凑合什么?欺人太甚啊!
目暮警部也愤怒地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在扰乱搜查?”
“我知道……但饭岛是我最器重的员工啊,他是为了美术馆才会犯下这种错误的,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啊!”落合馆长哭着回答。
看着哭泣的老人,目暮警部也没办法再说啥了。
可这时柯南却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落合馆长在踩他自己的脚。
“这是在做什么?”柯南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干嘛要左脚踩右脚,然后右脚踩左脚,接着又换过来踩?他的脚很痒吗?等等!难道他有脚气?
林耀看看落合馆长,又看了柯南。他发现柯南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那么接下来就没有悬念了……
……
由于警方不能关嫌疑人太久,现在又证实落合馆长是在替别人顶罪,目暮警部便决定把他放了。扰乱搜查的事情由于对方年事已高,警方也决定不予追究。
法律规定,当犯罪情节较为轻微之时,警方可对嫌疑人进行训诫。如果有受害人的,可以命令其对受害人赔偿道歉,取得受害人原谅之后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饭岛那边一直不肯认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去劝劝他。”目暮显然已经把饭岛当成了死不认罪的真凶,所以才会让落合馆长去劝说。
落合馆长缓缓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俨然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他听了目暮的话微微点头,“饭岛那孩子,我会好好劝他的。”
然而这时候柯南却叫了起来,“等等!”
众人都望向柯南,小五郎拽住了他的衣领,质问:“臭小子!大呼小叫什么?”
“啊,叔叔,我觉得落合馆长的嫌疑并没有解除啊!”柯南虽然嘴里说着大人话,语气却像个小孩子,故意装天真。
“柯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兰不解地问。
柯南解释:“饭岛先生的抽屉里找到了记事簿,但那本记事簿也有可能是别人放进去陷害他的呀!而且落合馆长说自己在替饭岛先生顶罪,这也全都是片面之词。”
小五郎闻言也猛然醒悟了过来,他看落合馆长的眼神再次变得不善,“确实,饭岛有可能是犯人,也有可能是你在陷害他呢!所以你们两个都还是嫌疑人!”
目暮沉思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饭岛曾提及自己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叫我一定要相信他。不过我没在意,以为他只是在狡辩,毕竟每个犯人都这么说……”
“这……”落合馆长懵了。
趁着小五郎和目暮都在注意落合馆长,柯南悄悄凑近高木,叫了一声“高木刑警!”
“嗯?什么事?”高木见柯南神神秘秘的,遂好奇地附耳过去。
“毛利叔叔叫我告诉你……”
林耀看见柯南在利用高木,不禁疑惑:难道高木的工具人属性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目睹此情此景,林耀不用猜也知道,柯南已经对破案有头绪了。
于是林耀拿出手机,将剩下的一段案件解说视频传到了网。
……
面对小五郎的质疑,落合馆长为自己辩解,“呵呵,毛利侦探,你说的可能性确实存在,但你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咳咳咳……那就是我还有没有能力作案?”
“啊?”小五郎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落合民夫这个老头还有能力作案吗?之前自己犯的错误就是在于他的年龄啊!
小五郎感觉很没面子,于是一拳砸在柯南的脑袋,疼得柯南哇哇大叫。
“爸!你干嘛打柯南?”小兰立即护犊子似的把柯南护在身后。
小五郎怒道:“都是这个臭小子胡说八道误导我!”
“明明是你自己立场不坚定,你一个大人怎么可以被小孩子影响呢?”小兰问责道。
柯南也觉得很无辜,我明明是在帮你啊!你居然还揍我?看我等会儿用博士发明的手表型麻醉枪射你!没错,现在柯南已经获得了博士新发明的道具。
小五郎感觉很丢脸,于是嘴硬地辩解,“我什么时候立场不坚定了?我的立场一直很坚定!我从始至终都认为落合馆长是凶手,直到现在也是!”
目暮问:“可是,一个七十七岁的老人,真的能穿着五十斤的盔甲作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