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项心底一颤:“网恋能谈三年,也是挺不容易的。”
“可能是因为神秘感吧。”周茜茜说,“我们连视频都没打过。”
“这这的确挺神秘的。”
“你和你男朋友谈了多久了?”周茜茜问叶归音。
她此时正忙着收拾桌面,不假思索的回答:“四个月。”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四个月了。
想到这里,叶归音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春去秋来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也蛮不错的。”
周茜茜笑了笑:“这样说的话,那你们是高中毕业了才在一起啊。”
她“嗯”了一声。
“是因为胆子小不敢早恋吗?”
叶归音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想过,我就是怕影响到他。”
毕竟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但叶淮一不一样,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哎。”周茜茜叹了一口气,“我就没有过这种想法,想谈就谈了。”
几个人又随便扯了点别的,就各自去了床上。
另一边的叶淮一先回了宿舍,给叶归音打完电话,刘智南一行人还没到。
殷浩愣是把伤心欲绝的刘智南背了一路,不少的人都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萌萌姐”背上的人开始胡言乱语,“别跟他结婚行不行?”
走在一旁扶着他的赵宇摇摇头:“直男怕是走火入魔了。”
“可不是吗?”殷浩喘着粗气,“也不知道那女的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这都多久了,他还念念不忘呢。”他最后说。
“可能是太重感情了,这大概就是深情吧。”赵宇笑着道。
“他深情干嘛折磨我。”背着刘智南的人瘪瘪嘴,“死沉死沉的。”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赵宇被看的头皮发麻。
他拿手捂住脸:“快走吧,老叶都不知道到了多久了。”
“你还好意思说。”殷浩越想越气,“刚刚怎么不让老叶背。”
“他?人家偶像包袱多重啊。”
毫不知情的叶淮一:“”
“那你怎么不背?”殷浩瞥了他一眼,“你也有偶像包袱?”
“我倒没有,只不过是身体不允许,我多虚啊。”
殷浩:“”
床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月光也隔绝了声音。
叶归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剩余的几个人早已经睡熟。
打开手机,不适应的亮光刺眼,她眯了一下。
想着给叶淮一发个消息问他睡没睡,但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已经到了凌晨。
“哎。”叶归音叹了一口气后开始发呆。
叶淮一给她发了自己的作息表和课表。
整天的课安排的满满当当,很少有空闲的时间。
多累啊,她在心里想,这就是学医的魅力吗?
翻了个身,叶归音决定骚扰一下舒媛,她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发了消息。
叶归音:睡了吗?睡了吗?
没过多久,对面回复:没呢?想我了?
叶归音有点惊讶,都这个点儿了,某位养生人士居然还没有睡觉。
叶归音:你居然还没睡,有点奇怪。
舒媛:最近新学会了一门技能,熬夜。
这边的人被逗笑了,考虑到其她的人都睡着了,她只能憋笑。
她学着叶淮一的语气: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发个奖状?
舒媛:这倒是不用。
对了,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是你向往的大学生活吗?
这个问题叶归音没想过。
很平淡,平淡到她都忘记了自己在上大学。
要不是因为几个朋友和叶淮一不在身边,她还以为自己在上高中。
叶归音眨眨眼睛:过得还行,和我想象中的没什么区别。
回消息的间隙,微信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简简单单的黑色头像,附加消息是:“我是班长。”
叶归音眉头一皱,心里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同意。
对面的舒媛出其不意的跟她打过来一个视频通话,吓得她手机都没拿稳。
按了挂断,她打字飞快:明天吧,室友都睡着了,说不了话。
对面的人回复了个“行吧”。
话题到这里也算结束,叶归音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刚放下,屏幕又亮了起来。
原来是刚刚发来的好友申请,她不小心点了同意。
对面的人名称很简单,就是一个大写的。
:睡了吗?
叶归音看了一眼没打算搭理。
:我是咱们班的班长,沐枫。
她心里还在纳闷儿,难不成加她好友是为了炫耀?
:辅导员说,想让你当副班。
看到这里,叶归音直接瞳孔地震。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当过班干部,就算是扫地的小组长都没有过。
所以现在有个人突然说想让她当个班委,而且还是副班长,免不了有点惊讶。
她想了一会儿:我不行的,你找别人吧。
:我只认识你,你是咱们系的第一名。
叶归音:“”
她礼貌的回答:我很怕麻烦。
简简单单五个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的确如此,不管是什么时候,叶归音都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说白了就是太懒,懒癌晚期的那种。
对面的人也没有继续纠缠,这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清晨,叶归音被隔壁床,曲项的闹钟吵醒。
昨天睡得晚,今天又醒的早,眼底下不免又是一大片乌青。
她叹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这时候才发现。
原来曲项的闹钟只闹醒她一个人,剩余的三个人依旧睡得香甜。
叶归音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打心底的佩服。
第一节课开始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是七点。
这就意味她提前一个小时醒过来。
这对于一个醒了之后就无法入睡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顺势躺下,两只眼睛睁得很大,心里在想她为什么会定这么早的闹钟。
而且真的会有人定的闹钟闹不醒不自己吗?
另一边的叶淮一六点就起了床,他们有早自习,七点准时开始。
刘智南昨天喝多了酒,现在头疼欲裂。
几个人拉他起床,他像是粘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没了办法,只好帮他请了假。
这个作精略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