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得柔顺,不扎手。
“叶淮一,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可能会头秃?”
前面的人侧着头:“为什么?”
“他们说聪明的人和用脑过度的人,以后都这样。”
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会。”略显苍白的两个字。
“不要说的这么肯定。”她笑,“万一呢?”
话音刚落,腰间传来温度,叶归音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
所幸沙发靠椅不高,万一没掌握好力度,不得摔得她怀疑人生。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还在思考,这个人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叶淮一的黑眸紧盯,一字一句道:“我说,不会。”
“不会就不会嘛。”叶归音别过头,“好好说,别动手。”
呼吸近在咫尺,带着点暧昧。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口:“凌晨了,睡觉吧。”
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笑。
“我我是说我睡我的,你睡你的。”
一到晚上大脑就开始罢工,说出来的话总是不经过思考。
“行,睡觉。”叶淮一起身看时间,这会儿的确很晚了。
想到明天她还要回去上课,也就不再逗她。
这小姑娘,经不起撩拨,随便说点什么,就面红耳赤的。
叶归音跟着坐起来,眼睛都不敢乱瞟。
倒不是怕叶淮一怎么样,是怕自己万一一个没把持住,把他推到了可怎么办。
要矜持,一定要矜持!
回到床上之前,她顺手把灯关了,摸着黑爬上床。
沙发上的人双手枕在后脖颈,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天花板。
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月光透过浅层窗帘洒在地板上,躺在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仔细想想,这都第几回了。
叶淮一这个人,未免也太正直了一点。
“诶。”
视觉减弱,听觉就越发灵敏。
叶淮一“嗯?”了一声。
“你睡得着吗?”她问。
“你觉得呢?”
叶归音捂着嘴偷笑。
“没关系,我也一样。”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叶淮一,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正直?”
“你是指哪一方面?”
“就现在啊。”她翻个身平躺着,“你不会真的什么都没想吧?”
说不想那是假的。
“没想。”他闭目养神,“难不成你想些什么了?”
什么虎狼之词?
叶归音回答的特别大声:“我才没有!”略显苍白的反驳。
沉默半晌,各自心知肚明。
她嘴角上扬,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点子。
不是嘴硬说没想吗?她今天就要验个真假。
“叶淮一。”
“嗯,我在。”
“你能不能到床上来睡?”
沙发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
“行不行嘛?”她开始撒娇,“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喉结上下滚动,叶淮一没吭声。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说完就掀开被子下床,没穿拖鞋,脚底传来凉意叶归音惊呼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叶淮一站起身往她的方向走。
败给她了。
身体腾空,叶淮一直接给了她一个公主抱。
“成心的?”他问,“嗯?”
叶归音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才没有,谁让你不过来的?”
把人放在床上,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声音温柔,打着商量:“别调皮了,行不行?”
她摇摇头:“没调皮啊。”
看着眼前人的眼睛,叶淮一别开视线转身要走。
手腕被她拉住,身后传来声音。
“叶淮一,你继续这样的话,会让我觉得你”
他安静的听她说完。
“会让我觉得你不行。”
不行?你不行?
这句话反复的在叶淮一耳边回响。
“我不行?”他转过身,眉眼都染上笑意。
某人自然懂得点到为止,很显然现在该认怂了,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
“没。”她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头,“我说的是,你最行了。”
“晚了。”他说。
完蛋。
被子被掀开,叶归音迅速捂住脸,透过月光可以看见她泛红的耳尖。
“叶淮一,你我”说什么啊,什么都说不出来。
双手被抓住而后举过头顶,叶淮一单手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对视。
“再说一遍。”
“什么?”
“说我行。”
叶归音:“”
“你行。”她认怂,“你最行了。”
叶淮一唇角上扬弧度,俯身在她耳边道:“行不行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嗓音低沉撩人,叶归音听的耳根子发软。
紧接着大脑轰然死机,双眼紧闭,一动也不敢动。
她嘴硬:“你不是说你没想吗?”
他笑:“骗你的。”
“骗子。”叶归音小声的骂。
“省点力气,留着等会儿骂。”
“我”想说的话尽数堵在嘴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大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叶归音仰着头呼吸,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湿漉漉的。
欲望战胜理智的前一秒,他问:“阿音,现在准备好了吗?”
目光相对,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叶淮一,占据了她整个青春的叶淮一。
两只手不自觉的环住叶淮一的脖子,嘴角上扬,很轻的“嗯”了一声。
大脑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了。
夜晚很长,雨声渐渐。
叶归音死死的咬住下唇,巴掌大的小脸通红,原本半扎着的长发早已经散开,浸上汗水。
“叶淮一,你混蛋!”断断续续。
叶淮一眼角都红了,硬生生的克制住脑海里粗暴的想法,生怕弄疼了怀里的人。
他俯身亲叶归音的眼睛,擦拭掉眼泪。
嗓音哑的吓人:“阿音,你别害怕。”
她嘴硬:“我没害怕,就是有点儿疼。”
“我爱你。”他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温柔溺在眼中。
“我也是。”
果然应验了叶淮一的话,后来叶归音哭着骂了他十多分钟。
最后没了力气,闭上眼睛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高中,第一次跟叶淮一表白的那天。
还是那间教室,那张桌子,外面依旧在下雨。
她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双手撑在他的身侧,语气轻巧。
“叶淮一,谈恋爱吗?不许说自己对谈恋爱过敏。”
对面的人笑了,唇边露出一对儿浅浅的梨涡。
他回答:“谈。”
这个作精略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