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说些什么,这会儿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音音?”
她“啊”了一声回过头。
“我们进去试试吧。”
“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
说完,拉着叶归音就往里面走。
装修的奢华,婚纱一件比一件两眼。
“两位,中午好。”说话的是一位长得很好看的女人。
“你好,这个可以试试吗?”舒媛问。
女人一愣,又笑着点头:“可以的。”
听到这儿,舒媛兴致勃勃的挑衣服,激动的不行。
叶归音在叶淮一的身边坐下。
目光打量四周:“叶淮一,你觉不觉得已经来这里,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
他把手里的矿泉水打开,然后递给她:“可能是因为氛围,你怎么不去试试?”
说不想试那是假的,只不过心里总有点纠结。
“我?”她看着不远处的舒媛和楚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收回视线,叶归音看向他:“可能是想着,我第一次穿婚纱的话,一定要在一个更隆重的场合。”
“嗯。”叶淮一弯唇,“比如我们的婚礼?”
“对啊,而且让你第一个看。”
“对我这么好?”
叶归音靠在他的手臂上:“是啊,谁让你是叶淮一呢?”
两个人东聊西扯一点别的,舒媛也换好婚纱从试衣间里面出来。
帘子拉开,灯光聚集,她像是一个刚下凡的天使。
最惊讶的还是,楚零,眼睛都直了。
他抬起手,摸她的脸:“媛媛?”疑问句。
对面的人笑着作势踢她,但被裙摆限制了行动。
“干嘛?不认识我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舒媛眨着眼睛:“诶,我好不好看?”
“好看。”
他想着,比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更好看。
“想不想,娶我?”
楚零心脏猛地一抽,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看着她的眼睛,脑子里全部是两个人的回忆,好的坏的。
“啊。”第四声,“想。”
说的认真,握着舒媛的手都在颤抖。
真他妈后悔,楚零咬咬牙,早知道有现在这种情况,就买个戒指了。
“想娶你,媛媛。”
“嗯。”她转过身看镜子,眼眶都红了,“什么时候?”
“一毕业。”楚零的目光定在她的背影,“一毕业,就让你做楚太太。”
她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声音颤抖:“真不要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他最后说:“要什么脸?我要你。”
叶归音坐在不远处看的感慨。
“他们会很幸福的。”
身边的人把她的手握紧:“我们也会。”
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满足你所有的少女心。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们配一脸呢?”
或许,是因为成长了吧。
那个浪荡的公子啊,真的收心了。
为了舒媛,那个喜欢他很多很多年的,舒媛。
离开婚纱店,准备先把买的东西送回酒店,休息一会儿再出去吃晚饭。
叶归音和舒媛依旧走在前面。
“你怎么不去试试?”
她笑:“看你穿的好麻烦,我还是太懒了。”
舒媛摇摇头:“你是不知道,我把婚纱穿在身上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升华了。”
“嗯?”来了兴趣,“怎么个升华法儿?”
“想结婚,特别想。”舒媛继续说,“然后给他生孩子,养孩子,就这样过完一生。”
光是听着,就觉得美好。
终其一生,无非就是出生,长大,恋爱,结婚,生孩子,养孩子,死亡。
一步步,都得慢慢来。
“你呢?”舒媛问。
“我?”叶归音笑了,“我还没想过。”
“你和叶淮一的小孩儿,肯定长的很好看,毕竟你俩的底子在这儿。”
叶归音没吭声,听她继续说。
“我和楚零”她忽的摇头,“但愿长得像我,对了,我连名字都想好了。”
“什么?”
“男孩儿就是楚舒,女孩儿就叫楚媛。”
“会不会,太草率了?”
舒媛挽着她的手:“这你就不懂了吧。”
的确不懂。
“孩子的名字里面有我,他就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叶归音说的正经:“可是名字没你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忘记啊。”
“不不不。”身边的人小声道,“我一直觉得,楚零老了以后会得阿尔兹海默症。”
闻言,她笑了。
“你的猜测,他知道吗?”
“我反正没当他面说过。”
前面的人聊天,后面的两个人也没闲着。
“叶淮一,咱俩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什么?”
“你今晚不回去吧?”
他摇摇头。
楚零拍手:“那可就太好了。”
“嗯?”
楚零解释:“你为人正直吗?”
听到正直这两个字,他就记起来叶归音说的话。
脑仁儿疼。
“正直”吧。
“行,那今晚你和叶归音睡我的房间。”
“你?”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两个人心知肚明。
“你别误会啊。”楚零双手横在怀里,“我这个人也正直。”
懒得争辩,一个正直的人,能说出在这样的话吗?
前面的人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今天还跟我睡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叶归音问懵了。
“肯定啊,你怎么这么问?”
“叶淮一不是来了吗?我还以为,你懂的哈。”
叶归音捂住耳朵:“我不懂。”
“别害羞啊,我们接着昨天的问题。”
“什么?”
“你们俩?”
天啊,放我我吧!
她现在应该引来天雷然后被劈死,而不是在这里,听舒媛问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问题。
“我们真的很纯洁。”叶归音睁着眼睛说话瞎话。
“怎么纯洁了?”
就很“纯洁”的睡了个觉。
她扶额:“就是纯洁,没办法给你举例子。”
“也是。”舒媛说,“看叶淮一的样子,也不是个纵欲的人。”
不是。不是吗?
演戏演全套,叶归音点头:“是吧,他很正直的。”
“看着就像。”身边的人继续说,“就是那种你俩躺一张床上,他都不为所动的那种。”
闻言,某人苦笑:“哈哈哈,是吧。”
这个作精略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