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饭吧?”
闫心白了他一眼,一放学回来就被他搞到这里来了,去梦里吃饭吗?
明知故问!
见闫心不搭理自己,他也不恼,自顾自地系好了荷叶圆边围裙,准备去做饭。
临走前还不忘拍了拍她的脑袋瓜,“不要乱跑。”
“很快就能吃饭了。”
房间门被轻轻关上了。
苏未总算是出去了,她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四处寻找,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不用想,肯定是被那个变态拿走了!
可恶!
闫心百无聊赖找不到发泄口的时候,在床边的台风旁看到了一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
这只兔子玩偶……跟她小的时候时常抱着睡觉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伸手摸了摸,毛绒绒软绵绵的触感,嗯……连触感都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幼时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向她涌过来,当时苏家突然急急忙忙搬走了,而苏未也被他们带走了,两人甚至没有好好的告别,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于苏未的消息。
现在又突然回来,性情大变……
怎么看都觉得无比蹊跷。
所以,这些年,苏未究竟经历了什么?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少年已经凑到他面前了,那张俊美的脸在她眼底放大,身上有一种薄荷混着烟草的淡淡味道。
“吃饭了,心心,别老想着跑。”苏未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宠溺,深情注视着她。
“……”
救命,被变态这么看着好致命啊!
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被苏未牵到餐桌前,他做的,都是她喜欢的菜,苏未从小就擅长烹饪,如今更是精进,被食物诱惑的闫心险些失了骨气。
她明明很想吃,却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双手环胸,“我要喝奶茶!”
“好。”
苏未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给她点了一杯外卖,笑着对她说,“点好了。”
“……?”这么快?
“你点的什么?万一我不喜欢呢?我要自己出去买!”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苏未将点单页面放到她眼底下。
“小芋圆奶茶少冰三分糖加波霸。”
好巧不巧,奶茶店是她喜欢的,就连口味偏好都精准把握。
闫心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的?”
他给闫心盛了一碗白米饭,“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心心,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埋头扒饭,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夜深了,苏未却还不肯放过她。
就连睡觉都要缠着她,闫心对此无可奈何。跟变态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床微微陷下去,闫心被他抱在怀里。他格外喜欢枕着她的肩窝。
呼吸声扑在闫心脸上,酥酥麻麻。她动了动想要翻身离他远一点。
却再次被苏未禁锢于怀中。
不知为何,他抱得很紧,身体甚至轻微颤抖。
“苏未!松手,你想把我勒死?!”
闫心用力拍打他的手臂,实在是让人出口气都困难。
“嗯……”他稍微松了一点力道,却还是不肯放开她。
“心心,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闫心止不住地对他翻白眼,“你这样,我怎么睡?除非你出去!”
“乖,别想了。”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就留在她身边,终于有了一点归属感。夜色朦胧里,没有人看见他眼底浮现的点点幽深。
折腾了这么久,闫心真的太困了,完全没精力再搭理他。
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六点,曙光微露,城市中的大多数人依然在沉睡之中。甚至连月亮的影子在天边也能略见一二。
苏未已经自然醒了,他很自律,自律到极其可怕的程度,多年来他都坚持早起,几乎从来不会睡懒觉。
而闫心还抱着薄被的一角,睡得正香,墨发如同海藻一般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他盯着女孩瓷白的脸颊看了足足好一会,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替她掖了掖被角,穿好外套,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
待闫心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了,这一觉很长很沉,让她微微失神,靠在床头发呆。
直到苏未叫她出来吃早饭。
餐桌上,闫心试探性地询问他,“你什么时候才让我走啊?”
苏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就这么想走?”
眼看他表情不太对劲,闫心连忙摆摆手,“不太想,不太想……”然后埋头喝粥,美味的食物能够让她得到暂时的治愈。
就算想也不能直说出来,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苏未去厨房洗碗的时候,闫心又开始疯狂试探,她扶着门框,探出脑袋,询问道,“那个……”
“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啊?万一班群里有什么作业我没看到怎么办?”
天气很好,阳光洒满了窗台,他转过头来,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鬓角的发上,他浑身像是撒上了朦胧的金箔,高贵极了,也俊美极了。
闫心有一瞬间的失神,被苏未捕捉到了,他手上的泡沫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笑着调侃她,“怎么?很好看?”
她别扭地转过身子,赌气般地说道,“丑死了。”
“没有作业,我帮你看过了。”少年漫不经心地回答,就连洗碗的时候都十分认真。
“哦……”闫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你看过了?你看我手机?你凭什么随便看人隐私啊?!”闫心皱着眉头,十分生气,紧紧抿着唇,苏未看到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没搭话,而是将带有小泡沫的盘子和碗用清水再洗了两次,而后放进碗柜里滴水,骨节分明的手解下系在腰上的荷叶圆边围裙。
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让闫心不由得联想到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莫名发怵。
不对啊!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怕?跟变态待了一个晚上,脑子就不太好使了?
闫心自我反思的时候,苏未已经靠过来了,他顺势把她压在墙上,扣住手腕,额头相抵。呼吸热热地扑在她白净的脸上,带起一阵奇异的触感。
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窗没有关严实,细纱帘子在微风中徐徐拂动,细纱透着光吹进了室内,像是柔曼的香槟,熏的人几乎醉倒。
快穿之三百六十度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