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商的皇帝,也不愿意一直受制于何家。
既然你有钱,有金矿有银矿,那我抢了你的矿,看你还怎么办。
所以,后商的皇室一回过神来,就收回所有官矿,再追着何家的轨迹,追查何家藏起来的金矿银矿。
可追查了几朝几代,就是抓不住一点踪迹。后商的皇室无奈,一边继续私底下追踪,一边也试图从各朝各代的何皇后们口中套点信息。
可皇后们深知,这消息,要是让皇家知道了,就是自掘坟墓。所以,那些何皇后们,一个个守口如瓶。
既然皇后不,何家又不只她一个女儿?
皇家就秉着人多机会多的原则,不停地娶何家女儿为妃为嫔。
你是皇后了,你不肯。可你族里的姐姐妹妹,人家都还排队等着呢。凭什么都是何家的女儿,就你做的皇后,她们就做不得了?
女人一争风吃醋,就忘了家族的长远利益。所以,皇室多少,还是问出零只鳞片甲。
不问还好,这一问,皇室彻底打消了动武的念头。
因为,何家把金矿银矿的秘密,分成碎片,分藏于每个分支。
京城的何家好,大不了抄了他们家,把那碎片搜出来。可何家还有二,三,四,这三房的人没进京呢。这三房在当地发展了十朝一百十多年,已经是个不的何家镇了。怎么抓,怎么搜?
更何况,何家的女儿们,也不清楚,那些碎片,到底长什么模样,是写纸上,画布上,还是刻玉石上?
谁家没个传家宝啊,你又如何知道,他的那个传家宝,就是碎片呢?
所以,皇家只得作罢,派了人,专门盯着何家的这五房人。一行一动,都有专人记载。
可是,到了肃宗的那一朝。何皇后一死,何家突然开始疯狂的找什么东西。肃宗观察了一年,一无所得,不知道他们找些什么。
中宗娶太子妃的时候,跟邓家,还有何家的人都接触过。邓家提出,他们家的军队站中宗。可是,何家的人却迟迟不提嫁妆的事,
毕竟,中宗当时还是皇子,不知道国库空虚到这个地步。所以,朝中有重臣边疆有大将挺他,才是最重要的。最后,中宗还是娶了太子妃。
可是,一登基,中宗才发现,自己老爹,肃宗一朝,就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国库里哪来的钱啊?
只得大肆反腐,抄了一批贪官的家,才勉强支撑了几年。
中宗原以为,国库亏空,是因为肃宗不理朝政,疏于政务的原因。他以为,凭着自己的勤奋努力,国库应该能转亏为盈。
而且,依靠别饶力量得下,实在是太憋屈了。
谁知,他一个人苦苦战斗了十三年,国库仍然是年年亏空。一有灾,就四处农民起义,要安抚,却没钱安抚,要打,又没钱打。只能坐看有钱的武将,一个个崛起,在朝堂上的讲话,越来越有底气。
中宗那个叫不甘心啊!
所以,这次的女官选举,中宗就吩咐,何家每一房的女儿都要。
只是,观察了十三年何家,中宗还是没弄明白,何家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当时,他是个太子,眼看就要登基,正处于奇货可居的阶段,何家为什么迟迟拿不出钱来?
中宗翻着桌上的奏折,越看越气,每一个,每一个,都是来讨钱的!什么黄河决堤,什么淮河水灾,什么陕北大旱,钱,钱,钱,全是来要钱的!
魏明进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中宗恨恨地把折子砸到桌上。
看见中宗这会儿正没好气,魏明也不知道,该不该。
“什么事?”中宗倒是先问了。
“端王和庆王进宫了,在殿外呢。”
听见是弟弟来了,中宗的脸色,略有好转,“召他们进来吧。”
“是!”魏明弯着腰,倒退着出去了。
“拜见皇兄!”端王和庆王一进来,就跪地请安了。
中宗扬扬手,让他们免礼平身。
庆王一站好,就“皇兄,你这样日夜忙碌,岂不辜负春光辜负美人!”
中宗被他逗的一笑,“你命好,太平王爷,日日不负春光不负美人!”
端王也笑了,“太平王爷,也得托皇上的福。”
中宗跟他们笑了几句,心情有所好转,就问“你们见过太后了嘛?”
“一进宫就去太后那里请安了,”庆王“宬太妃也在,吃过了早饭,才许我们出来的。”
“宬太妃可好?”中宗问“朕最近忙,有几日,没见着太妃了。”
“宬太妃身体很好,”端王“劳皇上挂念了。”
“用了早膳,我们就去御花园玩了。”庆王“还遇上了尚服局的几个女官,好像在送什么衣服。”
中宗心想,应该是给徐若兰送衣服的。
“领头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官,”端王“却穿了件青绀色的宫装,好不古怪。”
庆王“那是张留仙了,她还没出嫁,丈夫就死了,家里就送她进宫做事了。”
原来是张超的妹妹啊,中宗这两日,已经听了两次张留仙的名字了。
端王有点好奇,问“你怎么认识她呢?”
庆王摆摆手,一副不提也罢的模样,“她是邓云游的表妹,去邓府的时候见过一面。”
对于庆王跟那个邓二公子的事,中宗和端王,也有所耳闻,可两人年纪都轻,孩子亲热点,别人看了往坏处想,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中宗和端王,都不怎么愿意继续讨论邓云游。
偏偏,庆王还不过瘾,抱怨“邓云游这人,越发是没句实话了。”
端王好奇,问“他不是跟你最要好嘛?”
“可不是嘛!”庆王叹了一口气,“张留仙进京之前,邓云游每次找我玩,都要一通张留仙的坏话,她如何刁蛮,如何霸道。可是,前次我去邓府,他却跟张留仙要好的很,还把自己的衣服借张留仙。俩人还一起骑马出去玩!!!”
端王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女大十变,不定张留仙长大了,就不刁蛮了。”
中宗心想,难怪她哥哥张超喊她狸猫精呢,想来,时候没少吃过她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