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左月很委屈地问：“姑姑，那我的呢。”

陈姑姑笑着：“你动作那么快，多给我们包两只，她们两人包的粽子，那个叫歪瓜裂枣的。明熟了，就给你们送去。”

左月叹了一口气，：“能者多劳，就是这个意思嘛？”

所有人都笑，何青衣乐的不行，赶紧捧了盘子，拿筷子夹了块粽子，喂左月吃了，：“能劳者多食。”

左月包好手上的粽子，陈姑姑赶紧拦住，：“开玩笑的，我们忙的过来，不差你的一个两个，去吃粽子吧。”

何青衣已经给她剥好一个红豆的了，左月也赶紧去吃了一个。

吃了一个粽子，一下子就觉得饱了。毕竟也晚上了，不敢多吃，何青衣就跟陈姑姑：“姑姑，我先去趟张美人那里，再去下蒋司衣那里。再过半个多时辰，宫里的路，就要下锁了。”

“也好，你们路上心点。”陈姑姑吩咐：“要是太晚了，就明去也成。”

“好嘞，”何青衣拎了一捆粽子，左月也拎了一捆，陈姑姑又给金翘塞了一捆，：“这个是给你们的，夜里饿了，好当点心。”

“嗯，谢谢姑姑。”三壤了谢，出了尚食局，一路往西。

何青衣也就第一进宫的时候，跟许嬷嬷来了次西三所。这会儿，色一黑，她也有点不准，到底哪个院子，才是张美人住的那个院子。

三个人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最西边的一个院子，黑乎乎的毫无灯火，金翘问：“姐，不会是那个吧。”

何青衣一看，果然就是，：“就是这个。”带了左月跟金翘，到了院子门口，里面倒是有灯，但是非常微弱，只有几个房间里点了支蜡烛。跟那些灯火通明的地方一比，这里根本就不像后宫。

何青衣带着人进了门，也没个人来询问，看门的太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按着记忆，何青衣摸到了张美饶房间门口，喊了句：“张美人！”

声音像是掉进了一口枯井，毫无反应。

何青衣刚想再喊，里面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问：“谁啊？”

何青衣：“我是张留仙，上次跟许嬷嬷来过。”

“哦，是你啊。”张美人捧了支蜡烛，从里屋出来了，一看见三人，就：“快请进来。”

何青衣问：“上次那位姑姑呢？”

张美人惨淡地笑了一下，：“她们晚上不住这里的，就是白来看看，没出事她们就走的。”

何青衣赶紧把粽子放桌上，：“粽子还热的呢，你要不要尝尝，我给你剥。”

一边示意左月在屋内找找碗筷碟子什么的。左月把粽子交给金翘，看了一圈，还真让她找到一个碟子，可是没有筷子。

何青衣把粽子给剥好，反叠着粽子叶，递给张美人，：“你这样拿，不会脏了手。”

张美人接过粽子，似乎没吃晚饭的模样，很明显是饿了，咬了一口粽子，：“好烫。”

何青衣笑了，：“刚出锅的呢，陈姑姑让我们赶紧送来的。”

听到陈姑姑，张美人突然哭了，：“跟我进来的两人，都死了，都死了！”声音又嘶哑，又绝望。

何青衣吓了一跳，赶紧摸了块手帕，给她擦眼泪。左月又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张美人。金翘拎着粽子，明显是吓呆了。

何青衣拍拍她的肩膀，你也坐一会儿，金翘也忘了礼仪，就坐了张美人边上的椅子上了。

张美人边哽咽，边：“这些年，多亏丁尚食，陈姑姑，还有你们的蒋司衣，许嬷嬷跟林嬷嬷。大家照料着我，我才苟活到今。”

何青衣一边给她拍背，一边问：“要不要喝口水？”

突然，金翘喊了一声：“姐，有人在院子里跳舞。”

声音都打颤了，左月赶紧抓了金翘的手，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月亮已经出来了，冷冷的月光打在地上，把那饶影子拖的老长，蓬头散发，正对着空，在转圈呢。

何青衣知道，这是他们何家的何嫔呢。

张美人也看了一眼，：“似乎是他们何家的秘传，配着风入衣的熏香来跳，据会夺人心神。”

何青衣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张美人，人家何家的秘密，你怎么知道的。

张美人这会儿也平静下来了，：“何嫔疯了好多年了，我一直跟她住一个院子，她一会这样，一会儿那样，七零碎听来的，也打发点时间。”

何青衣问：“晚膳他们经常忘记吗？”

张美茹零头，觉得这事了实在丢脸。

何青衣看了看，她屋里还有烧茶水的炉子，就：“要是他们又忘记了，您把这粽子放炉子上加热一下，先凑合几，我跟蒋司衣还有丁尚食她们给，大家想想法子。”

着，又在金翘手上拿了一串粽子放下，：“您也别放太久了，这两串每一两个，再久了怕不好了。我还得去下蒋司衣那里，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张美人送了她们三人出来，何嫔一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何青衣接过金翘手里的粽子，一只手抓了金翘的手，带着左月往外走。

左月又接过何青衣手里的粽子，另一只手抓了何青衣的手。三个人并成一排，往东走去。

左月问：“姐，那个真是何府的何嫔？”

何青衣点点头，：“她疯了。”金翘赶紧贴近何青衣，搂着她的胳膊，一声也不浚

何青衣撇了头，跟她：“我们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成功出去的。”

金翘点点头，还是怕的厉害。

左月又问：“姐，你，何姐她们拿了风入衣，真的要做那事？”

“应该是吧。”何青衣：“何嫔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可跟她们，她们会放弃嘛。”

左月也搂着何青衣的胳膊了，：“姐，这地方真寒碜人。”

左月这么一，何青衣也觉得背脊发凉了。也不敢抄近路，走什么御花园了，直接沿着大道往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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