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庆王跟何青衣的打算,根本就行不通。
因为,中宗根本就不会让他们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一起出宫。即使庆王拿出杀手锏,答应太后指定的婚事,也过不了中宗这一关。
当然,何青衣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点,安心地睡了一夜。起身之后,想了想手里的事,什么该有个交代,心里都一一过了一次。
除去尚服局的事,何青衣一概不管,不问也不打听。皇后也罢,徐若兰也罢,张留梦也罢,她谁那里都不去了。许嬷嬷出宫去沈家,何青衣只要手上没事,一定跟了同去,时不时地跟吴思训打听,苏州哪里好吃,哪里好玩。
许嬷嬷都奇怪了,问:“张留仙,你出宫的日子还早着呢,问这么多干嘛?”
“过过瘾嘛,”何青衣:“不定哪太后开恩放我走了呢。”
“美的你。”许嬷嬷见怪不怪,出宫了去哪里住的事,她也想过很多次。等蒋司衣做了尚宫,再过五年,她们也能出宫了。
何青衣知道,后宫车马处的人有古怪,只要她落单了,邓云鸿很可能会找上门来,逼她做事。所以,何青衣出宫回宫,都跟许嬷嬷形影不离,一会儿也不分开。到了夜里,总要吩咐左月锁好门窗,隐约也怕邓云鸿派人下手。
邓云鸿自然也知道何青衣的举动,无面送来的报告,何青衣除了尚服局跟沈家,什么地方也不去了。还频繁跟人提起苏州,似乎打算出宫去苏州定居的模样。邓云鸿自知理亏,可又找不到跟她话的机会,这么一拖,也就月底了。
何青衣犹豫了一段日子,想不好什么时候跟庆王求助。因为,一求助,庆王估计就得答应太后的不平等条款,娶个王妃回家。多少有些对不起庆王,何青衣不想欠他这么大的人情,可又没有别的出路。只得一日一日拖着,犹豫着到底什么时候开口比较合适。
周和在宫里,再没见到何青衣了。自从月十四见了一面,何青衣再也不离开尚服局了。中秋之前,各宫妃嫔都新做了衣物,一下子用不着尚服局了,何青衣也不用四处奔波。
除了尚服局门口的路,跟青琐门附近的路,何青衣再也没去其他地方了。这么一来,周和自然见不着何青衣了,神情也一日比一日阴郁。张超也发现了,问:“周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周和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喜欢上大公子的夫人了?还是自己想何青衣了?张超是个直肠子,周和了没事,他就认为没事了,也不追问了。
到了月底,京城秋意四起。周和除了想何青衣,就是想念北疆,安宁城,现在应该下雪了吧。徐乾文可别再醉倒在城墙上了,现在真能冻死人了。
休息的时候,周和也跟张超去城北找李荣,一起喝酒,一起想念北疆。有时候,刘贡也来,言语中,似乎对邓大公子很有好福周和才想起来,自己许久没回邓家了。就趁着夜色,从地道回了一次邓府。
一回去,就被邓云游给发现了,欢喜地地拉去见邓云鸿了。邓云鸿一看见周和,就问:“这是怎么了,弄的这般憔悴。”
周和只得:“想北疆了,也想镇国公了。刚才在李荣那里吃酒,好想回去啊。京城真没意思,皇宫更没意思。”
邓云鸿笑笑,知道周和自在北疆长大,进京五个多月,现在才开始想念北疆,也算正常的事。
三人了会最近的事,就到何青衣身上去了。
邓云鸿颇为感慨:“千秋的时候,南院夫人竟然带了张留仙进宫。”
周和点点头,:“我看见夫人跟张姐了,似乎都穿了朝服。”
邓云游也知道这事,:“张留仙瞒着大哥进宫,差点害死大家。何青衣的母亲孟夫人那也在皇后宫里。”
周和大吃一惊,问:“何青衣的母亲?”
邓云游点点头,:“是啊,何青衣有个嫡母,也是五品的命妇。她父亲虽然死了,何夫人总得进宫给皇后祝寿的吧。”
原来如此,周和心想,孟夫人如果见了何青衣,自然会发现问题。即使孟夫人没见到何青衣,见到伪装成邓云鸿夫饶张留仙,也会起疑。这事,邓夫人确实做得不漂亮。
何青衣是女官,千秋那也得去景仁宫祝寿。两伙人很容易就碰上了,何青衣怕是躲的很辛苦吧。邓夫人还这么随便,带了张留仙进去,她难过倒是可以理解了。只是,哭的那般伤心,又是为了什么。
周和就问:“那何青衣没事吧。”
邓云游点点头,:“大娘没张留仙是大哥的夫人,只告诉了皇后,别人不知道。何青衣应该没事吧。”
周和听了,:“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似乎不出来走动了。”
邓云鸿轻哼了一声,:“大娘她指着她们骂蠢货,还撂下狠话,她不干了。”
邓云游不知道细节,一听何青衣骂蠢货了,就笑漏了,:“那个张留仙不是蠢货,下还有蠢货吗?皇后才怀孕,又不是太子已经登基,她跑宫里现什么眼。”
“大娘”邓云鸿刚提了两个字,就被邓云游打断了,“何青衣要骂,也骂的是张留仙是蠢货。大娘干嘛往自己身上扯啊。怕是觉得光一个张留仙,不够分量吧。”
周和在边上听了,才知道,何青衣跟邓云鸿的约定,怕是真的纯属交易。也不知道何青衣这样撂下事不干了,大哥能奈何的了她吗。都当着邓夫饶面骂蠢货了,想来是真气急了。
邓云鸿最近也生何青衣的气,一个是她撂摊子不干,还时不时地出宫,让他看得见捉不住。另外一个,就是邓夫人的,何青衣骂她蠢货。邓云鸿听了,心里不舒服。现在听邓云游这么一,心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想想邓夫人气成那样,应该是误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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