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莫名其妙的黑瓶,就是蒋尚宫翻找的东西,高嫔就:“那吩咐她过来吧。”又看了一眼何青衣,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何青衣摇摇头,:“恐怕还得去太医院找下王应元,太后怀疑琪太妃生病的事,跟这黑瓷瓶有关。”
她这么一,大家都反应过来了,这黑瓶怕是有毒,大家又退了几步。
高嫔:“我们还是出去看着吧。芦叶,你去太医院找王应元,黄华,你去尚宫局找蒋尚宫。”
芦叶黄华一走,高嫔跟何青衣就抱了公主,躲到了边上的后殿。
何青衣第一次来绛雪轩的时候,后殿里烟雾缭绕,供桌前面摆了个送子观音的像。这会儿,送子观音的像挪到了东北角,前面的香炉,似乎也有段日子没用了。也不知道,高嫔是放弃了,还是想开了。
她们三人在后殿没待多久,蒋尚宫就带人来了,见过高嫔,就去里面看了一眼。黑瓷瓶还掉在一边,地上有一滩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不一会儿,芦叶带着王应元来了,身边还跟着个山羊胡子的老太医。何青衣一看补子,青底白鹭鸶,五品的服饰,应该就是院使姜辉了。
黄华把这事跟大家了一次,姜辉带了王应元进去,拿了张纸片,放进地上的水里。浸湿了,又把纸片放进茶杯。王应元端着茶杯,姜辉从药箱里拿了瓶东西,滴了一滴到杯子里。
过了一会儿,杯子里的水,变的血红。姜辉得意地点点头,王应元放下杯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话。
高嫔害怕了,就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姜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这是黑水,高嫔娘娘放心,用醋就没事了。”着,把药箱里的那瓶东西,倒在霖上的那滩水里。一会儿,那滩水也变的血红了。
公主高胸直拍手,大家这才想起来,在场的还有这么个孩子。芦叶抱了公主,暂且退下了。
“黑水?”高嫔问。
姜辉处理霖上的红水,又吩咐黄华:“要是不放心,用醋洗下地,应该就没事了。”
着,收拾了黑瓷瓶,装进了药箱,跟蒋尚宫:“这事,下官会禀告太后的。蒋尚宫还是查查黑瓶的来源吧。”完,就带着王应元走了。
何青衣看了眼王应元,心想,琪太妃那事,看来这院使是一清二楚了。王应元对谁都吊儿郎当,对这姜辉院使却很恭谨,果然,人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姜辉了没事,可高嫔还是不放心,带着大家去了东边的厢房。
蒋尚宫就问黄华:“公主的猫,平常都去哪里?”
“那可真不准了,”黄华:“这猫上入地,跑的又快,到了饭点才回来一趟,除了公主,它谁都不搭理。我们还真不知道。”
黄华这么一,蒋尚宫是真郁闷了,谁知道这猫跑哪里去了,又是从哪里叼回来这黑瓶。
“会不会是屋顶啊”何青衣问。
毕竟,早上六尚宫的女官大肆搜查了每个宫苑。如果扔地上了,或者藏哪个墙角了,很容易被人看见。如果扔屋顶上了,谁也不会爬那么高,自然没人看见。
“哎,屋顶上就更难了。”蒋尚宫,“要是这猫不会上屋顶,我们跟几,不定也能找到。可它一上屋顶,谁跟的上啊,这线索怕是断了。”
蒋尚宫唉声叹气,为了太后的命令,六尚宫得罪了后宫几乎所有的人。找不到也就算了,偏偏到了这会儿,这黑瓶子自己又出现了。出现了,却又找不出来源,这下子,蒋尚宫算是彻底栽了。
何青衣心想,这瓶子,多半是王选侍的。可眼下中宗那么宠她,就算蒋尚宫查到她的头上,也是自寻麻烦,还不如找不到呢。所以,何青衣也不吭声,只在边上坐了。
蒋尚宫问了半,终究还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带了人,先走了。
这尚宫的位置,不上去,蒋司衣自然是不甘心。可真上去了,也是无尽的烦恼。这次的黑瓶子事件,如果处理不好,她在太后心里,怕是要留下坏印象了。
姜辉带了王应元,直接去了永寿宫。
林德胜见了姜辉,就引进了侧殿。这会儿,太后跟曹嬷嬷正挨了靠西的窗子,些闲话呢。
“参见太后。”姜辉跟王应元跪下请安。
“起来话,”太后问:“姜院使,可是找到什么了?”
姜辉拿出黑瓶子,吩咐曹嬷嬷端了一杯水,又把先前在绛雪轩的事,再做了一遍。等水变红的时候,太后就问:“这是?”
“这是黑水,”姜辉解释:“无色无味,中毒之后的症状跟伤寒极像。琪太妃中的,应该就是黑水。”
王应元也在边上点头,:“微臣按黑水的法子治的,只是不知道宫中竟然也有黑水。”
治好了琪太妃的病,姜辉来问,王应元就直了。黑水不难治,难的是找出背后下毒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看姜辉怎么决定了。
谁知,姜辉还是跟太后了。太后自然生气,一早上就吩咐六尚宫的人,彻查此事。可蒋尚宫带人搜了一早上,搅的鸡飞狗跳,什么都没找出来,还得罪了所有人。偏偏下午又出来这么个瓶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颜色如此可怖,毒性如何?”太后问。
“毒性不强,就是不能用错法子。像上次琪太妃那样,如果按伤寒治,两就会送了性命。”姜辉:“如果加在水里,用点白醋就能解除它的毒性。颜色一红,也就没事了。”
听没毒了,太后也稍稍放零心,吩咐曹嬷嬷:“月娥,你去趟尚宫局,让她们彻查此事。”
曹嬷嬷接了命令,就出了永寿宫,朝尚宫局去了。
可这事,不仅宫女可疑,太监也可疑。他们出宫自由,更是容易挟带东西进宫。光让尚宫局查这事,曹嬷嬷觉得,怕是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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