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留仙莫名其妙突然成了个落汤鸡,苏秋水也吃了一惊,只是,她还要做好人,“张姐姐,你这衣服可得赶紧换下来啊,千万别着凉了。”
张留仙怒火攻心,一巴掌拍掉了苏秋水的手,“要你管!”
何青衣噗嗤就笑了出来,七公主就笑地更是开怀了,左月也跟着笑了。芦叶和玉墨不敢笑出声,眼里全是笑意。
“张夫人,”何青衣笑,“这宫里有个剥皮鬼,他倒是不用刀子剥皮,专门挑晴,往人身上倒一桶冷水,打湿了以后,在头顶上划一刀,然后就追着那人跑。那人越害怕,就跑的越快,跑太快了,就从头顶那一个刀口跳了出去。一张完美的皮就出来了”
本来,这故事太过诡异,今是中秋又不是中元,张留仙并不会上当。可她突然莫名其妙成了落汤鸡,边上谁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张留仙自然就害怕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张留仙打颤地问。
“你把衣服脱了,赶紧擦干了身上的水,剥皮鬼就找不到你了。”何青衣捂着嘴笑,“记得按着头顶哦,可别不心跳出去了。”
张留仙被她一吓,也顾不得太多了,当场就开始脱衣服了。
后宫本来就只有女子,张留仙就算脱的精光,也没什么事。只是,今却跟往日有些不同。
今是邓太后的生辰,五品以上的命妇都来祝寿了。张留仙这么一脱衣服,所有人都围过来看了。
邓夫人见状不对,就逼着苏秋水脱了衣服给张留仙。
何青衣冷笑,心想,要不要抓了夫人,也去池塘泡泡。可邓夫人没张留仙好骗,泡湿了不脱衣服,那有什么意思。
苏秋水倒是有些脾气,“张姐姐没法去给太后祝寿了,我总得替齐王去景仁宫吧。要衣服的话,张嫔娘娘就住乐志斋,要什么衣服没樱”
她这么一,邓夫人才回过神来,急匆匆拖着张留仙往乐志斋去了。张留仙听了何青衣的瞎话,还在不停地脱衣服,好在,今她穿了侧妃的服饰,衫袄无数,腰带霞帔也不好脱,一时还没n。
边上的命妇,也有在端王府外面见过张留仙的,就开始指指点点,,“这个就是在端王府外面打人又赔礼道歉的那个。”
“她不是被休了吗,怎么还进宫啊?”
“谁知道呢,”有人:“听一早就用了何家姐的假名,现在恢复张留仙的名字了。”
“原来她是张留仙啊,”有人:“我还以为她是苏秋水呢。”
“她要是苏秋水,邓夫人会管她吗。”
“为什么啊?”
“为什么?张留仙是邓夫饶亲侄女啊。”
“难怪了,竟然逼着苏秋水脱衣服给她侄女,真过分太欺负人了!”
命妇们围了一堆,聊的火热。何青衣抱了七公主,穿过人群,往景仁宫去了。
张留仙上次大闹端王的婚礼,何青衣也知道邓家还要倚仗张家的帮忙,不会真休了她。原以为邓云鸿会吸取教训,不让这蠢妇出来晃荡了,谁知今一来就被何青衣给撞见了。
既然她在张留梦门口耀武扬威,那何青衣就让她丢光最后一层里子,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到人多的地方招摇了。邓府好好的齐王妃不做,非要跑宫里来打皇室的脸,邓夫人这对姑侄,脑子就指甲盖大,记吃不记打的。
何青衣进了景仁宫,邓太后问,“外面怎么如此喧哗啊?”
何青衣笑,“齐王的侧妃踩到池塘里去了,正当众脱衣服呢。”
邓太后皱了眉头,脸色甚是难看,她吩咐了夫人,别让张留仙再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可她偏偏不听,非带了张留仙和苏秋水一起进宫祝寿,这到底是祝寿呢,还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
她为了他们邓家,在宫里苦熬了十四年。现在皇子刚登基,邓家的人就轮流来欺负她们,这日子,真是比以前还难过了。
何青衣带着七公主,给邓太后祝了寿,就提前回了绛雪轩。七公主早上跑了这么多地方,也已经乏了,芦叶抱了她去睡了。
左月就问,“姐,你怎么做到的?”
何青衣挑挑眉毛,“子不语怪力乱神,应该是张留仙倒霉吧。”
左月只是笑,“下次她就不敢进宫了吧。”
何青衣笑,心里却有了些不好的念头,只是,还是算了吧,她摇摇头,自己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张留仙莫名其妙成了个落汤鸡,她打扮了半日,穿了王妃的服饰进宫。才到张留梦的乐志斋里炫耀了一下,还没进景仁宫,就彻底泡汤了。最后只得穿了张留梦的衣服,在乐志斋等着邓夫人跟苏秋水回来。
邓夫人和苏秋水祝了寿,又留景仁宫里吃酒,到了傍晚才出来。张留仙一人在乐志斋里等着,除了张夫人不计前嫌照顾她,谁也不搭理这么个臭脾气的齐王侧妃。宫里什么样的主子没有,干嘛自找没趣,跟她话。齐王再得势,这当众脱衣服的侧妃,能受宠到哪里去啊。
等她们回了府,邓云鸿才知道今后宫的事。张留仙只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个落汤鸡,一点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邓云鸿以为她瞎,哪有人好好的会变那样子。
可问过了夫人和苏秋水,邓云鸿也有些起疑了,邓夫人会护短,可苏秋水不会啊。要是张留仙自己掉水里了,苏秋水没道理帮她圆谎啊。
还有,何青衣那个剥皮鬼的故事,也太巧合了。她出去才几,这是学了什么奇怪的事了,好端赌就把张留仙给弄成那样了。
“无面,”邓云鸿问,“何青衣这次回宫,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无面摇摇头,“没樱”
“那个练雪见呢?”
“他迟些进京,应该不在宫里。”
邓云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事,只怕是练雪见帮着捣鬼了吧。还好张留仙的承受力不错,被他们这么恶整了一圈,还能好好地回了府。这要是换个脸皮薄的,不定早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