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回来。”
“你没去军训真的太可惜了,你不知道,自从练了齐教官教的站马步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变得更加精神了,浑身充满力量,在操场跑个八百米,都不带喘气的。”
宋兵乙撩起袖子,露出自己包子大小的肱二头肌。
黄粱瞅了瞅,笑道:“你们好好练,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对了,老四你还不知道吧,这两天学校里发生了件怪事!”
陆仁贾神秘兮兮道。
“什么事?”
“这两天,西南角那栋老艺术楼晚上都会吹传出些鬼嚎声,听说有人曾看见楼里有黑影闪过,昨天一个路过的女生,更是碰见了个身穿红衣的人影,直接吓晕了过去,现在还才在医院呢!”
黄粱眉头一挑,西南角?那不是开学时他感知到异常灵元波动的方向吗?
“而且,我听上一届的学长说,去年这个时候,那栋老艺术楼就发生过这样的事,可惜当时学校组织大量人员进去查看,也没有发现那个人们所见的红影和任何异常,说来也怪,那次探查后,老艺术楼就恢复了正常,时间都过去一年了,学生们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今年又开始了,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
嗡!嗡!
就在这时,黄粱兜里的灵元探测器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一条信息在上边浮现。
“发现未知灵元波动,预估等级:二阶,方向西南,距离950米!”
黄粱目光一凝,这次探测到的竟然不是特异点出现引发的灵元波动,未知这个字样他还是头一次见,而且地点正好是老艺术楼的方向。
未知的灵元波动吗?能级只有二阶,还离他这么近,真是有点好奇啊。
“快看,隔壁小黑刚给我发了条消息,说是刚刚又有个女生昏倒在老艺术楼门前了。”
宋兵乙将手机屏幕对着两人,惊讶的说道。
黄粱眉头一皱,他起身将衣服穿好,跳下床来,打开宿舍门。
“老四,你干啥去?”
“出去转转。”
……
秦川大学,西南角,老艺术楼。
这是一座早已荒废的五层高楼,其上长满了爬山虎,楼前杂草丛生,一条粗壮锁链将楼下的大门锁住,外面还围着一个个布满铁锈的栅栏,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有些阴森。
很难想象作为省重点名校的秦大校园内竟然会存在这样一栋大楼,也不知道学校高层为何不将其拆除,或者重建。
此时,大楼外,一辆救护车停在栅栏旁,数名学校老师合力将那名吓昏的女学生抬上车内,伴随着一阵嘀嘟声,朝校外驶去。
“好了,同学们,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们会调查出究竟是谁在作怪,给那些受到惊吓的同学一个交代。”
一个看上去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朝围观的学生们说道。
“都散了吧,都回去休息。”
等到周围学生都走完了后,一名戴着眼镜的老师来到中年男子身旁,轻声道:“沈主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今天已经是第二个被吓昏的了,再这样下去,事情会闹大的。”
名叫沈主任的中年男子听到同事的话语,脸上阴晴不定,他抬头望了望身后的荒楼,沉声道:“今晚叫上江行舟,还有你和我,我们一起再进去看看,就像去年一样。”
“好。”
眼镜老师和沈主任又在楼外站了片刻,随后离开。
等到众人都走光了时,一道身影从楼前的一颗树荫下走出。
黄粱站在老艺术楼前的水泥街道上,望着这栋在黑暗里孤独伫立的破败高楼,脑海里不由闪过之前所听到的传闻。
说是五年前,有一个舞蹈天赋极佳的学生,年纪轻轻,就进入学校内的舞蹈队,并获得了多个奖项,可惜的是,这个学生不知怎么,得了抑郁症,在一次同学都出去休息的情况下,一个人从五楼的排练室的窗户,跳了下去,当场死亡,而那名学生,名叫丁妙然。
自那之后,艺术楼被封,学校又重新盖了一座。
原本一切都已过去,可从两年前开始,每到开学季,这栋老艺术楼都会发生怪事,学校内也开始传出丁妙然是含冤而死,前来找仇人索命来了的传闻。
“就让我看看,那传闻,是否是真的。”
黄粱脚尖一点,身子一跃,轻而易举就跨过了围挡的栅栏,落在了一楼的大门前,望着被铁链锁住的楼门,他扭头看了看,随后从一处破碎的窗户翻了进去。
咚!
一道沉重的落地声响起,在空荡的走廊内回荡。
呼!
楼外突然刮进来一阵大风,将头顶年久失修的吊灯吹得吱呀吱呀的响。
整个楼层突然变得阴森起来。
“还挺吓人的。”
黄粱面色淡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层是几间大教室,里边都是朽坏的桌椅,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而且他也并未感知到任何异常的灵元波动。
那个女孩跳舞的地方是在五楼,还是上楼再看看吧。
黄粱来到走廊尽头,朝楼上走去。
刚走到拐角处,他身形猛然一顿,只见一道漆黑的人影正静静地站在二楼楼梯口处,背靠着月光,一动也不动,显得有些惊悚。
“我靠!”
黄粱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正要唤出催更剑。随后又感觉不对,快步走上台阶,来到人影跟前,定睛一看。
“好家伙,差点就被骗了。”
原来那人影是一座石膏模型,不知为何被放在这楼梯口,也怪黄粱自己掉以轻心,没有细心感知,否则肯定不会被吓到。
“不过这谁放的,也太损了吧,真要是个普通人大晚上看到这,还不被吓个半死?”
他将石膏移到旁边,朝周围望了望。
二楼是一间大画室,墙上贴满了学生们的画作,室内摆放着许许多多一人高的石膏模型,只不过这些模型都损害的比较严重,缺胳膊少腿的,看上去有些凄惨。
“咯咯咯咯咯……”
突然,从室外传来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像是老人咽喉有痰,咳不出又咽不下去的压抑呼吸。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