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流萤脸上淌满了泪水,所有人都知道她心悦于他,可偏偏他却装作不知。她每日都在梦中描绘着她与他的种种未来,可一梦醒来,只剩下一行凄凉的泪水,和他明明知道却又避而不见的炽热爱意。
可他不知道的是,再炽热的爱也会慢慢变的寒凉…
夜流萤用手擦干眼泪,她转过身来,看向拿一排排水晶棺材,轻声开口:
“出来吧!”
一声令下,突然有一个棺材缓缓打开,然后从中走出一个男人,那男人走到夜流萤面前突然跪了下来:
“主人有何吩咐?”
夜流萤听着便拿出一纸书信,然后交到那男人的手中:
“我要你将这书信交到天界那个人的手中…”
男人接过书信,然后便快速消失。而夜流萤则是看着空荡荡的密室冷笑道:
“泫汲,你喜欢她,那我就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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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无双将快要冻僵了的小白抱到床上,可元尊的这张床也是为修炼而制,上面还透着丝丝的寒意,离无双给小白盖上了被子,可即便是这样,他还在发抖。
若是小白一开始便冬眠,这些寒冷对它而言都算不了什么,可如今它以灵力相抵,偏偏要醒着熬过这个冬眠期,这样下去,他会被冻死的。
“小白,你先忍忍!我去向元尊讨要一壶热酒!”说着,她便要向外走去,可此时,白旭正好走了进来。
他手中正拿着一壶酒,离无双接过,她看向白旭,开口问道:
“小舅舅,这是元尊要您送过来的吗?”
白旭看着她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喜欢她,可无奈自己的大外甥在乎她啊。
离无双立马将酒接过,白旭看着她摇了摇头,酒他已经送到,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可不知为何,今日他偏偏多看了她一眼,这个离无双到底特别到哪?每日以男相示人,而且她还是那个人的女儿,泫汲他为何偏偏喜欢她呢?
也罢,当年他娘也是如此,妖界有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可她偏偏爱一个神仙爱的死去活来,这个臭小子偏偏这点像极了她。
想着,白旭便向屋外走去…
而此时,离无双则是快速用法术加热了酒,然后倒出一杯,立马喂小白喝下。或是因为酒气温热,亦或是这室内终究是要比外面暖和,没过多久,小白便有所缓和。
离无双见他不再发抖,甚至将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才注意到泫汲叫白旭送的这坛子酒来,今日的酒似乎与她往日在十一客栈尝到的酒不太一样,酒香浓郁,甚至带着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于是离无双忍不住向前探头然后轻嗅,这味道…
离无双露出笑容,这味道像是元尊身上的味道,难不成这酒是元尊他亲自酿的?
想着,她便倒了一杯轻饮一口,没错,是元尊身上那种冷冽的感觉,就仿佛元尊就在她身旁,将她拥抱在怀中。
于是她便多饮了一口,或是这酒太过浓烈,她竟有些神志不清,眼前突然出现上次醉酒昏睡前云尊轻吻她的场景,元尊的凉唇触碰到她,她感受着他身上那种清冽的气息,甚至渴望更多。
“你怎么了?为何出了这么多汗?”小白突然唤她,将她的意识唤了回来。
离无双看着他,身体却越发的燥热: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好热…”
离无双将外袍脱下,可即便是这样,身体的热意却也只增不减。她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而此时,一旁的小白看着她却睁大眼:
面前的人即便是衣衫凌乱,满脸的汗水却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他虽活了许多年,可却从未见过如此姿色浓魅的女子。
没错,面前的离仙竟是一副女相。
“离仙,你是女仙?”那一刻,小白像是怀疑仙生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心中的英雄竟然是女扮男仙?
离无双自知自己母亲施的术法已经被解开,她已不再狡辩:
“你现在考虑的不该是这些,快想办法救我啊!”此时她已跌倒在地,浑身没有力气。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小白从床上跳下来,来她身旁查看。
“我想我是中了针对神仙的春药。”离无双无力开口。
“春…药?”小白听着立马向后退了几步。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不行!我还是个娃娃!”此时此刻,他却承认自己是娃娃了。
离无双热的厉害,可她还是忍不住对他翻个白眼:
“谁要你…我现在没有力气,你快去找元尊!他会有解药的…”
小白听后,立马向门口跑去,可却发现这门已经被法术封住,他又向窗户跳去,可这窗户同样被法术给封的死死的。
此时,看着离无双那副样子,他急的快要哭了:
“这屋子的所有出口全部都被封住了,这要怎么办?”
离无双听后冷笑一声:
“我早该想到的…”
“你还笑,我听说有些春药没有解药会死的,你到底是怎么中这春药的?”小白开口说着。
“自然是那酒…”离无双无力答着。
“那酒我也喝了的…”小白开口,然后便靠近,趴在她身旁,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离无双伸出手来,颤抖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刚刚也说了,你还是个娃娃,那酒对你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