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敲打在窗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客厅里，随着鬼影实录的最后一个镜头播放完毕。

王城长出了一口气，脸色煞白地转头问江浩说：“这真是我们拍的？”

江浩瞥了他一眼，道：“废话，你自己拍的不知道啊？”

王城眨了眨眼睛，说实话他是真不知道，镜头虽然是他拍的没错，但散乱的素材和完整的影片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别说是王城这样的新手，就算是老演员也不敢说通过素材判断成品效果。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在香江就有这么一位著名导演，他最喜欢的就是折磨演员，拍戏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需要什么效果。

有人演了好几个月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直到成品出来才发现自己是反派。

这就是剪辑的艺术。

当然，江浩作为见习导演并没有那种高深的剪辑艺术，他只能把散乱的素材按照原版进行拼接，但通过后期调试之后，这部鬼影基本也能达到原版的八成水准。

尤其是剧情发生地还是在江浩家里，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那是相当刺激。

看完电影之后，王城说什么也不愿意留在这里，而且江浩自己也觉着有些瘆得慌，所以，两个人便跑到附近的宾馆暂时住了一夜。

次日，买机票直奔魔都。

通过企鹅视频网站的地址，二人顺利找到了视频网站的总部大楼。

“你好，请问二位有什么事？”

“我们手有一部电影想要在你们网站线！”

“视频合作是吧，两位稍后，我帮你们联系购片部门！”

在前台小姐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一个貌似是接待室的地方，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等待。

五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之后！

王城作为一个富二代那里受过这种待遇，满脸不忿小声嘟囔道：“俗话说店大欺客果然没错！”

江浩这个时候心里也很不爽，但来都来了总不至于直接转头就走。

两个人又等了接近半个小时，企鹅视频购片部门终于到了。

来的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高鼻梁，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尽管心中憋了一肚子气，但出于礼貌江浩二人还是立刻站了起来。

这么年轻？

文质男看到房间内的二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并未轻视，满脸歉意道：“抱歉，抱歉，刚才部门开会，怠慢了二位。”

既然人家这么诚恳的道歉了，江浩二人心中憋的火气顿时减弱了不少。

“我叫李东强，两位怎么称呼？”

“江浩\/王城！”

“两位确认手的影片没有版权纠纷吧？”

“保证没有！”

“那就好，什么类型？”

“灵异！”

“行，那咱们就先去放映室看看吧。”

在李东强前面带路，江浩二人在后面跟着，三人离开接待室之后进入了一个小型放映厅。

江浩把储存了鬼影实录的U盘交给李东强，后者则是随手拿给放映人员。

很快，影片开始播放。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军，我女朋友林菀马就要回来了，我打算给他的惊喜！”

荧幕，王城对着镜头开始自我介绍。

晃动的镜头，低劣的画质。

啪！

李强东直接按下了暂停键，满脸疑惑地问江浩说：“拿错了？”

“没有！”江浩解释道：“这部电影就是用DV拍的，主角手持DV增加真实感，我称之为伪纪录片形式。”

伪纪录片形式？

李强东作为企鹅视频购片部门的职员，这些年也算是看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电影，有好的也有垃圾，但这种新奇的拍摄方式还是第一次听说。

江浩看他神色迟疑，正色道：“我相信看完你会很满意！”

“好吧！”

影片继续。

李强东强忍着镜头晃动的不适感，以一个观众的角度去观看这部电影。

随着剧情缓缓推进，第一次灵异现象出现的时候，他身体猛然向后缩了一下，这完全本能的反应。

一场影片播完。

李强东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坦白来说，这部影片确实拍的很精彩，有好几次他都被吓到了。

从是否吓人这个角度考虑，这部鬼影无疑是成功的。

但问题是现在的观众已经习惯了高清画面，这种低劣的画质和晃动的镜头会有人买账吗？

考虑了足足五分钟后，他长出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道：“江先生，你这部影片我们可以收，价钱可能不会太高！”

“你们能出多少钱？”江浩问道。

“5w！”

“5w？”江浩挑了挑眉。

拍摄鬼影虽然超值了不少，但林林总总也没花掉一万，转手就赚4W，美滋滋。

李强东以为他不满意，解释道：“江先生，我承认你这部影片拍的不错，但伪纪录片的形式毕竟太新颖，没有经过观众……”

“你误会了！”江浩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

“你也看到了，鬼影目前还没有拿到龙标，这方面需要你们自己去有关部门审核！”

“这个没问题！”

“另外，这部电影什么时候线，必须由我决定！”

“啊？”李强东愣了一下，道：“江先生，这个恐怕不行，我们有具体的排片计划，不允许随便改动。”

“那就只有抱歉了！”

5w虽然不少，但江浩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拿到系统奖励的五点幸运值，换算一下那就是50w。

这才是大头。

李强东看江浩毫不犹豫的起身准备离开，急忙叫住他道：“等等！”

“嗯？”

“江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求自己决定什么时间线？”

“我有我的理由！”

“这样吧，两位稍后，我打个电话向经理请示一下。”

“请便！”

目送李强东离开放映室之后，王城也是满脸古怪地问道：“为什么？”

“没有理由，我乐意！”

“……”

王城满脸无语的伸出大拇指，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