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夜泽真。”决定认真起来后,夜泽真将双手插进风衣口袋,微微颔首,让垂落的刘海遮住双眼,说着刻进DNA里的名台词。
“20岁,现住于米花町5丁目4番地的公寓中,房间号是404。”
“额......就算夜先生现在做自我介绍也......”目暮警官只是仍旧警惕的盯着夜泽真,周围的警员也隐约对夜泽真形成包围之势。
“暂时无业,我不抽烟,酒也是点滴不沾,晚上回家就算躺在床上也根本睡不着,同时运气也很糟糕,一天能遇到三起案件,到目前为止还能活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目暮警官听着这些话语,眼中的怀疑都消去了不少,甚至带上了一丝担忧,开始怀疑起面前这位先生的精神状况。
“我只是想表示,我这个人没有任何过多的奢求,只是希望能在这份不幸中依然能够苟且着生活下去,因此我对胜负或是输赢都完全不在乎,当众表现自己扬名立万也是全无兴趣。”
说着说着,夜泽真抬起了低下的头颅,语气平静的宣告到
“但即便是这样的我,如果真的面对麻烦也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总之,我这么引经据典只是想告诉警官你,接下来,我就会以客串的三流侦探的姿态,马上将这起给我带来麻烦的案件解决掉。”
“夜先生是吧,那请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家咖啡店,又这么恰好的从被害人旁边的隔间走出来,请问你要如何洗清自己目前的嫌疑呢?”听了夜泽真一番的话后,目暮警官虽然有点不明觉厉,但还是秉持着职业精神将话题扭回了案件本身。
夜泽真只是摇了摇头,张口说到:“不要急嘛,目暮警官,一步步来,首先,我今天之所以出门,是为了取钱的。”
“取钱?以目前的时间来看,虽然银行已经开门了,但未免也太早了吧。”听着夜泽真说的话,目暮警官眼中充满了不信任。
“我使用的是全自动取款机,至于这么早出来的理由,是因为昨天我忘记了银行卡的密码,昨天在去柜台办理业务时被告知因为前天银行遭劫,所以才这么早出来。我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标注了今天取钱,有标注日期,就是昨天,应该可以佐证我的话。”
说着,夜泽真从怀中摸出了手机,递给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默默接过手机,翻看了一下,脸色怪异的说到:“夜先生,这个标注的日期确实是昨天没错,标注也确实写着取钱,但是这对洗清你的嫌疑可没有帮助哦”
这是当然的,只不过是手机备忘录上的备注罢了,备注上还是昨天的日期,这种东西完全不能用来否定杀人的动机。
倒不如说,如果目暮警官就因为这种东西相信他,夜泽真才会对警方的刑侦水平绝望,但现在看来,目暮警官只是单纯的不擅长推理,如此迅速的出警能力,来到现场后能冷静快速的把线索梳理好,只是不擅长推理和挖机细节而已,并不是不能接受。
但夜泽真想说的并不只有这些。
“别急啊,目暮警官,我只是在强调时间和地点,强调我来到这家店,没有提前布置的可能性。”
“夜先生,我并不是确定你是凶手,但如果不能马上找到凶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必须跟我们到警局里协助调查了。”目暮警官摇了摇头,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目暮警官,我想先生应该不是犯人。”妃英理突然出声替夜泽真解围。
“额,那又是为什么呢?妃律师。”
“那就让夜先生自己来说好了。”妃英理看了看夜泽真,说到:“对吧,夜先生。”
夜泽真点了点头,做出自己的辩护。
“因为时间,我到这家店后,立刻就去了厕所,从进入到发现尸体,前后的时间连三分钟都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哪怕我能杀掉被害人,从窗户离开换下预先准备的衣物,也绝对不可能再处理被换下沾血衣物,警官您应该已经看过了,巷子里现在可是空空如野。”
是的,夜泽真从进咖啡厅到准备翻墙跑路,然后接完电话走出隔间,哪怕生了三头六臂,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是不可能做到杀完人还处理换下的染血衣物的。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对凶手和作案手法有眉目了。
“那不是又陷入僵局了吗?既不是从隔间翻出来的,也不是从窗户逃离的,难道这个凶手还会穿墙术不成。”
看着目暮警官饶头烦恼的模样,夜泽真轻笑一声,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不对哦,难道从一开始各位就不感到奇怪吗?这次案件既然不是慌慌张张的意外杀人,而是有所预谋的谋杀,那个犯人为什么要把刀子拔出来呢?只是杀死的话,刺入的那一下绰绰有余,还不会把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那有什么奇怪的吗?或许只是凶手第一次行凶没有注意到而已啊。”目暮警官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不过夜泽真也压根没对这位警官的推理能力抱有期望,而是扭头看了看仿佛醍醐灌顶般的柯南,和双手抱胸闭眼微笑的妃英理。
“你应该反应过来了吧,小弟弟,还有这位律师也是。”
妃英理语中带笑回答到:“是啊,完全懂了呢,作案手法,还有凶手。”
“诶,你们懂了什么吗?为什么我完全没明白啊。”目暮警官仍旧一头雾水。
柯南则直接快步冲到还淌着血的隔间下,蹲下身扭了扭了鞋子上的脚力增强装置开关,然后高高跃起扒在的隔间顶部的门框上。
柯南何许人也,他本来就对案件有了大致的推论,只是缺少了一点拼图,此番经过夜泽真提醒,马上就把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直接得出了答案。
“果然!门框上还沾着血迹!”
看到意料之中的痕迹,柯南直接跳下门框,几个箭步冲到直接到提着装凶器的证物袋的警务人员旁。
“给我看看!”
一把抢过证物,柯南定眼望去,果然在看到,在刀刃靠近握把的地方有一条干净的细长区域,与沾满血迹的刀刃泾渭分明,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在这把刀在刺入被害人时有什么东西绑在上面一样。
“刀刃上也有东西绑在上面的痕迹!错不了!”
柯南振奋的大声说着,抬头却发现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用幼稚的语气对着夜泽真说到:“嘿嘿嘿,真的好奇怪哦,是不是啊,大哥哥。”
“额,我还是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目暮警官依然疑惑的看着夜泽真。
看着目暮警官眼中疑惑的神色,夜泽真抽了抽嘴角,这种业务能力究竟是怎么当时警长的。
“不是很明显了吗,既然凶手不能从那所隔间出来,那就让被害人自己进去不就好了。”
目暮警官这才猛的反应过来,惊奇的说到:“你的意思是......”
“嗯,凶手先将被害人杀害,然后用绳子绑着凶器刺入被害人心脏,再从隔间顶部把被害人丢进去挡住门口。”妃英理打断了目暮警官没有靠谱过的推理,说出了夜泽真原本想说的话。
“原来如此,那么凶手就是......”
目暮警官似乎习惯了,没有在意,只是接着妃英理的话往下说。
然后又被柯南打断了......
“能有这个能力把那个大姐姐举到那么高的地方丢进去的,只有你了吧。”柯南看着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针织帽大汉,脸色露出了微笑,转而用成熟的声音说到:“凶手就是你!殿山先生!”
夜泽真明显的看到目暮警官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但很快又叹了口气。
“那么跟我们走一趟吧,殿山先生。”
“什......什么!我怎么会是凶手,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们难道就想抓我吗!”针织帽大汉听到目暮警官发话,明显的激动了起来。
“哼哼,证据的话当然有啦。”目暮警官先是自信,但马上又心虚的转头看着妃英理。
“是吧,妃律师。”
“没有哦,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哪怕到了法院,只要请我辩护,用不了几个小时能当庭无罪释放。”妃英理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遗憾,但说到辩护,又马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头戴针织帽的大汉听言马上松了口气,故作镇定的说到:“那当然,我今天来这家店只是找老板磨磨牙的,怎么会杀人嘛。”
柯南闻言冷哼一声,心到:“我现在就拆穿你,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但刚张嘴,夜泽真的声音突然传来。
“证据的话,我有哦。”
“嗯!”大汉脸色一滞,众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夜泽真身上
“我不是说了嘛。我回以客串三流侦探的姿态,马上将这起给案件解决掉。”
说着说着,夜泽真缓缓走到大汉跟前,盯着他左手中指缠着的绷带,缓缓开口。
“殿山先生是吧,能请你把手上的绷带解开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