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风流一边仰头喝着酒,一边双眸注视赵尘惘的背影逐步远去,她还不至于失格到同个小女孩争风吃醋。
在她身后与那名女招待调情的虬髯大汉看这幕,站起身来,其面容粗犷,鼻梁上有道将大脸分隔成上下两半的骇人刀疤,给人彪悍凌厉之感,他身高九尺有余,站在正常人群中是鹤立鸡群,但与甄风流对比,还是矮一头,小一圈。
大汉魏长镜看模样是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地走到甄风流身旁,语带调笑,神色畅快的道:“怎么,是在担心自己的小姘头吗?可惜,看这样,你的小姘头是又有新欢了,人家俩才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呵,满足得了吗,牙签......”
甄风流停下喝酒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了魏长镜一眼。
这一眼使魏长镜全身如被冷水浇灌,瞬间酒醒,他瞳孔顷刻放大,好似被人扼住喉咙,产生窒息感,全身汗毛登时竖起,感到一种如面深渊的心悸。
魏长镜大骇,他知女人是对自己动了杀意,可还未待他有什么动作,眼前的世界就唯能看到一只遮天蔽日的烈火之拳。
那只拳头如破碎虚空而现,还未曾触及到他肉身半分,仅是停留他脸前一瞬,之上的劲气就把他的大脸吹得扭曲变形,下一刻,便使得战力堪比武夫六重天,肉身更是其中佼佼者的魏长镜,被彻底轰飞出去,一连撞碎他身后一半的猎魔公会建筑,鲜血如白练抛撒长空,最后被一块块的断壁残垣所遮盖。
甄风流从一拳打出,再到收回,不过是个眨眼功夫,她神情不曾有半分波动,又仰头再饮口酒,留下一句话后,转身朝公会外走去:“你当知,祸从嘴出,修补工会的钱记的算在你魏家账上,三日之后将公会重建,若是做不到,那就全族都准备一下,好好恭候我到你魏家,收人头。”
甄风流走后良久,整个公会所有成员还噤若寒蝉,连行走间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在一片寂静中,唯听得那女招待一声如黄鹂啼血般的悲呼,只见她拼命地奔向魏长镜所被掩埋的地方,用手将一块块的石柱,石台掀开,这女招待只是个身体素质稍微强壮点的普通人,不一会她那双还算白净嫩滑的小手就布满伤痕,变得惨不忍睹。
周围自始至终竟无一人敢上前援手。
不知女招待翻了多久后,这才终于在重重巨石之下,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肉身,只见此时的魏长镜如同从血海里捞出来的惨鬼,整个人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全身肌肤大多破碎,颇为英武的脸被拳风割裂的不成人形,尤其是那张宽厚的大嘴,早已四分五裂的处处漏风,甚至都能看到白花花的牙龈了。
......
“小丫头,上来!”
对于公会发生的事,赵尘惘自然不知。
他此时正在城门口,乔装打扮后骑在前身心爱的小白马上,笑着对慕容无家伸出了手。
慕容无家凝视这相识不过才两日的小王爷,愣神几息,而后乖乖的将手递了过去,俨然忘记此刻自己的实力对小王爷已经产生碾压之势。
赵尘惘着手牵住女孩雪白的柔荑,稍一用力,就把小女帝抱了个满怀。
嗯,这感觉真是不错,顺手,巴适!
豆蔻佳人虽幼,姿色非俗,秉性虽清冷,可温香软玉乐无穷啊。
这正是普天下最契合赵尘惘的那一款!
得之其女,人生可幸。
“驾!”
赵尘惘口中高喝一声,左手牵缰绳,右手环美人,脸上恣意大笑,神采飞扬,一身白衣胜雪,皎皎丰姿凌尘,胯下的踏云马更是扬蹄长鸣,神俊非凡,而怀中佳人贴靠在赵尘惘前胸,美眸微闭,清浅如画,随即二人御马,衣袂翻飞间,无限风流的奔向那滚滚人间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