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萌萌家的大黑那么怕小奶，看见小奶都不敢叫，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气的萌萌边踢边骂，“完犊子！”

这也解释了小奶为什么这么聪明。

都说狗的智商可以达到人类4到6岁的程度，小奶的智商明显高于这个水平，什么事只要说过一次就能记住。

陈默认为小奶要是学习的话，可能比自己跟萌萌的成绩都要好。

要不要把小奶上交联邦送回去？

联邦是明令禁止普通人饲养超凡动物的。

这是出于保护公民人身安全的考虑，毕竟天生具有超凡能力的野兽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爱国爱家的好青年，从小到大过街走斑马线，都没闯过红灯，更别说违法乱纪了。

可是一想到从此身边没有了小奶，心里就舍不得。

多可爱的小家伙啊。

陈默感觉不会再爱别的汪星人了。

“小惹祸精！”

点着小奶的脑壳，“以后要是再不听话，哥哥就不要你了！”

“唔唔。”

确实是个惹祸精。

现在他是深切体会到了《禁止普通人饲养培育超凡生物法案》的意义了，不但是为了人身安全考虑，还为了腰包考虑。

60万。

朵舅妈上门可咋赔。

赖账？

陈默摇头。

老陈家没这家风，是咱的错，咱就得认。

一狗做事一人当！

钱肯定是没有那么多，银行卡上还有八千，是创业本金剩下的。

朵舅妈要账，咱就给。

大不了这农家院赔给你。

前后院是宅基地，后院一亩二分地是农用地，这是爷爷单独留给他的，属于他个人所有。

要是还不够，我打工、我快乐、我们都是打工人，打工还账总可以吧！

眼望晴朗朗的夜空，陈默忽然心头悲凉。

还25岁退休呢。

一分钱没赚，就背了60万的债。

哥的人生不是寂寞。

是?蛋疼！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局地狱模式吗？

陈默手指夜空，无语问苍天。

……

中洲大区近海，某艘卫星遥感观测船，摇光十六号观测室。

观测员猛然一震。

十指如飞，快速连点数个全息窗口。

高超分辨镜头迅速推近，画面上出现一个抱着狗、躺椅上的年轻人。

伸出的食指直直地指着镜头，好像要顶到观测员的鼻尖上。

观测员顿时冒出冷汗。

我的天，被3S级目标发现了！

……

望京市，无名办公大楼，顶层。

“总署长，您吃点儿饭吧。”

秘书把餐盘推到楚重山的面前。

锅塌苦瓜，蕨菜炒木耳，青笋炒苦菜，还有一碗莲心银耳桂花汤。

知道总署长心火旺盛，吃不下饭，食堂大师傅专门给做的清热降火配餐。

轻轻把筷子摆在餐盘旁。

“您都两天没吃饭了。”秘书几乎在哀求，“就吃一口吧！”

楚重山唉了一声。

实在吃不下去，可也不想让秘书为难。

端起米饭，拿起筷子，刚夹了一筷子苦菜，手腕上通讯器高频振动。

是通讯处赵处长！

顾不上吃饭，楚重山连忙点开通讯器。

“总署长，3S级目标有特别举动！”赵处长神色紧张，“转码视频我现在发给您！”

打开文件，拉出视频窗口。

以0.1X倍速看完了那九秒钟的视频，楚重山手有些颤抖，视频里陈默手指卫星镜头的动作好像指在他脑门一样。

“他说了什么？”

视频中陈默应该没有出声，但从嘴唇上轻微的动作上来看，他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唇语专家已经解读了，他说的是……”

赵处长忽然顿住，面有难色。

“说！”

咽了口唾沫，赵处长轻声说道，“他说……NMB。”

“嘶！”

楚重山狠狠吸了口气。

良久，才问道：“他、接下来做了什么？”

“抱着狗进屋，然后关灯。”

赵处长回答，“看样子是……回屋睡觉了。”

楚重山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

“撤销监控。”

“……是。”

神魔的能力不可思议，摇光十六号卫星位于距离地面36000千米的远地静止轨道上。

这都能被发现！

楚重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不能以人的角度看神魔！

NMB。

警告。

这是在警告自己，“你过分了”。

刘留的报告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中。

别惹我！

发现了卫星，给出了警告，没有大闹一场而是回屋关灯睡觉，陈默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忍耐。

可以看做仍在积极释放善意。

楚重山忽然一阵后怕。

幸亏下午没有下达“对陈默手机进行全时段窃听”的命令。

不然，可能就不是一个“NMB”的警告了。

不能再惹他了。

真的不能再惹他了。

楚重山站起身，背手踱着步子。

作为回应，应该登门道歉，释放联邦的善意。

最适合登门的人是自己。

扭头想让秘书安排飞机，又想起明天上午还要向最高议会汇报九尾天狐的事。

想了想，楚重山决定先派个人打前站。

拨出一个电话。

“总署长。”

“长河，我需要你代表我，连夜赶往山阴市造化镇……”

……

东江省省会，天源市，某小区。

白长河挂断电话时，出了一身冷汗，已是睡意全无。

作为东江行省内安署署长，在治下居然出了一个神魔级超级强者，要不是总署长让代表他去登门道歉，自己还不知道。

这是工作失职啊。

还好领导没有责怪的意思。

立刻给司机兼秘书的小李打了个电话。

“先接我回署里。”

事情的原委总署长已经告知，自己是去替总署长上门道歉的。

既然是道歉，总要备些礼物。

送什么好呢？

送礼可是一门大学问。

送好了，事半功倍，送不好，前功尽弃。

送钱？

应急经费里还有几亿，够用倒是够用，可是给神魔送钱，太扯了吧。

神魔用不上那玩意儿。

送物？

神魔什么东西没见过。

多珍贵的东西在他的眼里还不是砖瓦泥块。

送人？

倒是有几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长得也好，充其量也就是以领导身份给牵个线、搭个桥。

那叫相亲，不是送礼。

现在可不是帝国时期，宪法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侍妾、奴婢一说。

唯一能送的人，就是床上睡觉的老伴儿了。

楚总把神魔的照片发了过来，名叫陈默的“小伙子”长的倒真帅。

问题是，送老伴儿，老伴儿倒是乐意了，神魔不乐意啊。

我都不乐意，神魔能乐意吗！

送啥似乎都不适合，可总不能空手上门，上幼儿园的孙子把同学打哭了，上门慰问还得拎着四样水果呢。

何况是事关联邦安危的大事。

白长河卧室里走来走去。

犯愁！

“不睡觉你瞎转悠什么！”

老伴儿不乐意了。

“睡你的觉吧！”

白长河关门出卧室。

但凡有招，早晚把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