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
“这个是金的嘛?”
苏幼薇指着地摊一堆首饰,王浩瞪大眼睛看了下。
好家伙!这一大坨金灿灿的镯子摆在一起,金店都不敢这么放着!
“小姑娘!”
大爷一听到苏幼薇说的,眼睛发亮,连连招呼,“小姑娘,咱这些首饰可都是真金白银打造的啊!”
“来!”
“爷爷给你戴一个试试!”
“别别别!”
王浩赶紧把小妮子给拉跑了。
“浩……”
“傻丫头!”
他揉揉苏幼薇的小脑袋,笑道:“人家大爷这么多金子,还用得着练地摊嘛,那玩意不是金。”
“啊?”
“可是很像金呀!”
苏幼薇很迷糊。
“颜色跟我在首饰店里看得一样,不是金子又是什么呢?”
小妮子没见过这种玩意,从小被苏家当成宝贝明珠,连地摊都没咋见,怎么知道这些大爷低级的骗术?
“傻妹妹!”
汤佩娇嗔道。
“王哥说的很对,人大爷要是真有那么多金银镯子,干嘛练地摊呢?那一堆少说也有好几公斤,黄金现在350一克,那一堆不得百万以嘛?”
“摆着,也不怕被人摸走?”
“所以是假的咯!”
“那……”
苏幼薇有一点尴尬。
“是啥呢?”
“铜的吧!”
汤佩眨眨眼睛,“我感觉是,不过你得问你家相公,他可是大师,这玩意王哥估摸着一眼就看得出来!”
“浩……”
小妮子又眼巴巴看着他。
太可爱了。
王浩忍不住在她粉颊亲了一下,惹得苏幼薇羞愤不已。
“那个不是金,是合金!”
“铜镍合金,这东西质地不咋硬,也就颜色看去像黄金吧,不过我感觉他那个颜色也不对,估计是铅放多了……”
“幼薇!”
他一脸严肃道。
“这玩意可不兴戴啊!”
“听过一句话不?这‘铜镍合金带点铅,摸多了不长个’,铅有害,可不能让咱小仙女戴!”
王浩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把大伙都整笑了。
什么铜镍合金带点铅,摸多不长个,汤佩笑得花枝乱颤。
苏幼薇扑到了王浩怀里笑。
“这种套路非常多。”王浩道,“其实鉴定真假不难的,金银都是惰性金属,很不容易氧化,一烧便知道真假了。”
“正所谓。”
“真金不怕火炼。”
“只要它是其他金属,放在火烧烧他个几分钟,一定变黑!而且称一称,它的重量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造假。
尤其是假金子,其实很好鉴定。
金子首先质地很软,然后相较于其他的金属比较重,有条件称一下重量,然后稍稍估计它的体积,最后算算,密度不对的肯定是假货!
不过,最简单还是用火烧。
“那——”
“如果刷金的呢?”
傅官又问。
“就是外边是真金的,但是里面的东西不太对,这种玩意怎么鉴别?”
他问的很精妙。
王浩颇为赞赏地点点头。
“傅小哥问的好!”
“这点,其实很多造假的人想过,他们的方法其实大差不差,一般表面都是用金水泡过,或者干脆鎏一层金粉!”
“碰到这种东西,火烧的方法可能就没什么效果了,这时候就得看真本事,行家甚至不用去计算,拿到手基本就能知道对不对。”
他接着说。
“看它压手的感觉。”
“不是金子,那种感觉就不一样。”
“或者,干脆划一刀,不过人家一般不让这样做,因为造假的人知道一划就会被发现,干脆不让划,就说划破了影响首饰的价值之类的。”
众人恍然。
原来里面有这么多门道!
王浩摇着纸扇。
“这世间,真真假假的,造假的人的手段只会越发高明,要是咱没有辨真假的火眼金睛,很容易着了他们的道!”
“哎!王哥说的对!”
傅官深以为然。
“在咱们这潘家园里混,不多说,这造假高手那是真的牛逼!”
“我家以前在这边收陶瓷器,就被骗了好几百万呢!”
说完,他愤懑不已。
“那些人是真的离谱了,人家造假是造陶瓷器,但他们那帮子人另辟蹊径,直接就从源头造假!”
“可恨!”
“我叔叔说,他们在几年前故意在汝州清凉寺山埋一堆的瓷片,鬼知道他们从哪学的纹饰,反正仿得有模有样。”
“然后您猜他们怎么着?”
他这一说,大家都来兴趣了,王浩也非常好奇。
“怎么着?”
张笑愚忍不住问道。
“嘿!”
傅官脸色一黑。
“他们找来一帮劳什子记者编辑,然后大肆在网宣传发现瓷片,还说什么发现了新的窑口!”
“好家伙,一宣传,一大堆的专家带着学生往那地儿跑。”
“本身他们就是造假的好手,专家不见得能分得清,真就以为是新的窑口,还他娘的出书说什么‘新汝瓷图鉴’!”
“您说。”
傅官双手一摊。
“人家学瓷器就买那些书来看,结果学的全是假的,这些看了书的能分得清真汝窑吗?”
“造假的人索性也不改了,就按之前烧的瓷片当做模板,然后给人一看,那些人请专家鉴定,专家惊呼:‘这就是我当年在窑口挖到的啊,一模一样!’”
“还说:‘铁定是真的汝窑!’”
“您想想看!”
“这他丫的不就是从一个模子倒腾出来的嘛,说不定啊,他们找的还是同一个师傅做的,这长得能不一样吗?”
说完,大伙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