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假的、宣德炉是假的、瓷器那些也是假的,全都是仿造的!”
王浩目光阴冷。
“我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也不清楚他们怎么办到的,但,我敢肯定那些东西一定是高仿!”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缓缓把他包里面的澄心堂纸拿出来。
这些都是苏幼薇放在他这的,王浩在来慈和镇之前,特地把东西装进背包,以防到时候要用到它。
比如现在。
“看!”
他把两张纸摊开了。
“你们来仔细观察这两张纸。”
“发现了什么?”
汤佩、傅官和陈柠都凑过去,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不同点,因为这都是白纸,也没写啥字。
但除了字……
“咦!”
“这一张有印章!”
陈柠惊呼。
傅官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张看去一模一样的纸,一个盖了红色印章,另一张面则什么也没有。
这个印章,就是王浩之前说,那个代表着永乐御用之物的红印章。
“你们猜。”
“那个是假的?”
王浩给他们出了个问题。
“有印的!”
“我猜无印的。”
陈柠看大家都在看自己,白皙的脸再次抹红晕,“我……我不懂的……我就跟汤佩姐姐一样就好……”
汤佩说有印的。
“呵……”
王浩轻笑。
“佩姐和小陈猜对了,这张有印的只真的澄心堂纸,不信我们做个实验。”
他用打火机点燃两根蜡烛,然后把两张纸放在面慢慢加热,纸举得高,没让火把它给点着。
众人不懂他的意思。
不过,他们还是慢慢等下去。
大约过了三分多种,两张澄心堂纸被烤得发烫,原本泛黄的纸更黄了,王浩缓缓把它们都拿下来。
“嗯?”
“这一张纸怎么发黑了?”
“阿嚏!”
“这是啥味道?”
两张纸的区别都出来了。
有印那张,和无印那张一起烤的,无印那张却已经表面发黑,而且散发难闻的刺鼻气味。
“看到了吧?”
他说。
“两张看似一样的白纸,稍微用火加热一会就不一样,这说明它们根本就不是一种纸张!”
“那——”
傅官满脸惊奇。
“为什么没反应的那张纸,反而是真的澄心堂纸呢?不是应该有反应的……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
他的想法非常简单。
真的,至少有几百年历史吧?保存了这么长的时间,容易出问题、发出臭味也十分正常。
纸又不是什么保质物品。
“你错了。”
王浩摇了摇头。
“它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澄心堂纸的原料极其复杂多样,导致了这种纸看去非常轻薄,实际质地很坚韧。”
“而且史料记载,澄心堂纸的原料多是麻布类,所以它耐热程度比较高。”
“结果你看到了。”
他接着说。
“至于为什么有臭味,我猜测主要是造假的人用了一种特别的酸给洗了,很可能是来做旧的。”
“不得不说这高仿真牛逼,那天差点把我都给蒙进去了……”
王浩不禁感慨万千。
做旧。
任何高仿赝品,想要骗过行家,那就必须进行做旧,无论是青铜,还是字画、瓷器、金银器件等。
这次来他可是大开眼界。
好家伙!
人家高仿的纸,把潘家园那帮什么专家都骗了,今天那张徐渭的墨葡萄图,要不是王浩帮着揭穿,估计啊,那些人就对卢宋说的话信以为真了。
还有。
董其昌那字王浩也看了,那也是个左撇子写的,八成一个人。
明代的宣德炉,高仿的,因为铜的纯度明显太高了,铜色看着很别扭,这玩意鉴别真假要摸它的底胎,他们不让摸,王浩也没有办法证明。
但是鉴宝系统给王浩的直觉,那玩意就是假货!
什么金锭、银锭子等等。
都是假的!
铜镍合金鎏金,这玩意做旧的手法就比书画差多了,毕竟书画要功底,比如那副徐渭的《墨葡萄图》,还有董其昌的那一副字贴等等。
要这些能仿出来的,绝对属于书画功底很高的。
至少比那什么卢宋要强一截,否则他就看出来有问题了。
还有砚台、陶器等。
假的。
广场里摆放的就没真的宝贝,这是王浩逛一圈总结到的。
有的做旧手法相当高明,几乎鲜有人能看出来;有的较低劣,潘家园那帮人中也有人能分辨
不过如此多高仿货,王浩猜,没有个几年是仿不出来的。
……
“照您的意思……”
傅官眉毛打成了结。
“您是说,这些东西都是伪造的,是有人带着这帮居民在造古董?”
“可是。”
“谁有能力组织呢?这么多人干,就不怕走漏风声吗?”
“还有,您说他们仿的这么逼真,没有古玩实物不大可能做到吧?按照我这个逻辑来思考,他们哪来的古董呢?”
“墓里刨的。”
王浩抽出一根香烟。
这时,汤佩乖巧地帮他点燃。
“呼……”
他吐了口烟圈。
“这帮人土腥味特别重,那天夜里我去那坟山看,看到了不少盗洞,估计山有大墓。”
听到王浩说到坟山,汤佩精致的脸庞如同被火烧了一样,她有点羞涩,汤佩不可能忘记在山的事情。
王浩尽管没把她怎么样,但是便宜可是占足了。
每每想到,她的脸都会很烫。
“坏男人……”
汤佩在心中默默吐槽道。
王浩不知道是不知心有感悟,轻轻捏了下汤佩娇嫩的脸,笑了笑,“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估计要回去了。”
“没必要在待下去。”
“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今天我揭穿了他们的把戏,真要找一帮人来找事,到时候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傅官听完,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