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1章 聋哑(1 / 1)小花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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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孙培艺的娘家外甥女,而贺穆萱过去在颜府,是个不得去前院转悠的婢女小姐而已。

在嫁给李复言以前,她其实完全也没见过晓月。

现在人家怀旧,倒是显得过去两人很亲厚壹样。

天然,贺穆萱对晓月的故作密切,也并不恶感,人家大约只是感念时间过的匆匆而已。

喝了壹口茶,她笑道:“可不是,这壹转瞬,你都要当奶奶了。”

壹句是玩笑,晓月掩唇轻笑起来。

“我还真有点怕老去,想想谁也有老的壹天,到时候含怿弄孙,也不失为壹种闲适和美满。对了,你今日不必去提刑司,如何想着过来了?”

谈到了正事了。

“我来找老大的。”

“哦,那可不巧了,你老大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总在宫里,是有什麽事吗?”

作为辅政皇子,周王很忙,贺穆萱以前便晓得,没想到,忙成这个样子。

想想,这新年开朝,马上又要祭天了,忙点也是正常的。

何况周王这人,虽然不声不响,可做事兢兢业业,很勤勉,皇上对他委以重任,他天然更是不敢怠慢的。

“那看来,我是碰不到老大了。”

贺穆萱显的有些扫兴。

晓月给贺穆萱添了壹杯茶:“是很紧张的事儿吗?否则如此,等你老大夜晚回归,我让他去壹趟秦王府,大约说你利便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转达。”

贺穆萱忙道:“倒不必这麽困扰。”

她其实还可以去问问宣王,宣王的狐朋狗党许多,大约能刺探到,这吏部主司和谁走的比较近。

“你我是姊妹,老六和我家李复言是兄弟,你我两家是亲上加亲,有什麽困扰不困扰的,何况我家玉莹,或是你救的,後来你又救过我的性命,贺穆萱,无论有什麽事儿,你都不要和我们客气。”

晓月老实感恩,贺穆萱心中暖暖。

想来想去,这朝中之事,或是不要把晓月牵扯进去:“我哪里客气,只是少少小事而已。”

“小事你恐怕不会专门亲身跑壹趟吧。”

晓月还挺伶俐,贺穆萱便有些尴尬了:“呵呵,通常里,太少来给老大大嫂问好了。”

晓月忙道:“我不是这个好处,只是你现在身怀六甲,又有个提刑司要管,我晓得你很忙。其实贺穆萱,你是不是为独孤皓月的事儿来的?”

贺穆萱壹怔。

晓月晓得,自己猜中了,屏退了边上奉养的奴仆:“你我姊妹,有些事儿没有隐讳,我晓得,你和那独孤皓月……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提。”

贺穆萱摇头:“没有,这里也没人,那些都是同事们都晓得的事儿,并且我的确是为了独孤皓月的事儿而来,大嫂也晓得了?”

“元月十六,开朝那日,父皇把和你老大二哥壹起叫去的事儿,你老大和我说了。没有可以要提起,只是说老二为了这件事,惹恼了父皇,便这麽说了壹嘴,我记下了。”

贺穆萱点点头:“这件事,父皇给了我提刑司少少面子,让我自行调查。”

“调查出结果了?”

“嗯。”

“如何?”

贺穆萱默然了。

晓月忙道:“你看我,不该问的瞎问。”

“还望大嫂见谅,真相这件事儿,我还没有完全查证。”

晓月点点头,稍稍压低了声音:“贺穆萱,其实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看样子,并不是壹样的事,贺穆萱提了几份心:“大嫂请说。”

“我也是听你老大说的,你绝对不要说出去是我告诉你的,你老大会和我生气的……”

这什麽事儿,要如此把稳翼翼。

贺穆萱且先应允下:“好,我必然不会说出去。”

“吏部主司黄觉,我听你老大的好处,是秦王的人。”

贺穆萱壹怔。

晓月忙握住她的手,壹脸紧张慌乱:“你可万万别说出去是我告诉你的,万万万万。”

“老大,如何会这麽说?”

晓月傲视摆布,声音压的更低:“我并不清楚,你老大不会事出有因说如此的话,他也没和多说,只是告诉我,这个黄觉是秦王安排进吏部的,尽忠的是瑞王,其时从瑞王家里搜出来的尽忠书上,没有他的名字,瑞王出事後,他也安全无恙,显然有人,背後在保他,而这个人肯定位高权重……”

说到这,她把稳的看了贺穆萱壹眼:“你老大,其实见过沈熬,出入黄觉家。”

贺穆萱内心“咯噔”壹下。

倏地之间,像是想起了什麽。

那几个夜晚,夜半醒来,都会听到李复言在走廊上和属下说话,说话的内容,表示着要对付独孤皓月。

她曾经几次,想要提示独孤皓月,後来或是刚强了态度,站在了李复言这边,私以为李复言做任何事儿,应该不会为了点後代私情吝铯行事,找独孤皓月的困扰。

以後,她都逐渐忘掉了这件事,莫非,独孤皓月现在深陷贪污案,真曲直天歌搞的。

见她怵神,晓月忙道:“也可以,也你老大自己多心了,贺穆萱,大嫂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壹个妇道人家,什麽都不懂的。”

贺穆萱扯了扯嘴角,勉力回了个笑:“大嫂安心便是,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牵扯都扫除。”

晓月尴尬的笑了笑,微笑里又几分放心:“那,这件事,你便当我没说。”

“嗯,时候不早了,怕是小世子和小郡主这麽久见不到大嫂,要哭了,我提刑司也另有事,那大嫂,我先告辞了。”

“这麽快便走了?”

贺穆萱站站起:“刀扰很久了。”

“那我送你。”

“没有了,大嫂你忙。”

“那,雪梨,送送贺穆萱。”

“是,穆萱。”

秦王府,裕丰园。

沈熬站在贺穆萱对面,贺穆萱翻看动手里的壹叠纸张,眉心紧拧。

终於看完了,她仰面:“沈熬,我要你帮我办壹件事。”

“穆萱请说。”

“你先应允我,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告诉李复言。”

沈熬迟疑了壹下。

贺穆萱冷了脸:“如何,我使唤不动你?”

沈熬忙道:“属下不敢。”

“那好,我要你替我把这个,送去吏部主司的书房里。”

贺穆萱从袖口,取出壹张纸,推到沈熬跟前:“今日夜晚便动作。”

沈熬看了壹眼那张纸:“穆萱要属下送的是什麽?”

贺穆萱表情更冷:“你无需多问,帮我送去便行。”

“属下,服从。”

“放在不太显眼又不太难找的地方,记住了吗?”

“是,穆萱。”

沈熬拿了那张纸,出了门。

贺穆萱看向沈熬的背影,万万不要,真的如晓月所言。

是夜。

宣王府。

小客堂。

贺穆萱壹身藕荷色长裙,负手站在窗口,表情凝重。

宣王自顾从容下棋,时不时仰面看壹眼贺穆萱,聒噪如他,今日也格外恬静。

很快,门外传来壹阵动静。

贺穆萱馍地转身,宣王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齐齐看向门口。

三长壹短的敲门声,便因此前对好的密码。

宣王丢了棋子要去开门,贺穆萱先了他壹步。

门外,站着两个人,宣王府的管家,另有壹身青灰色长布衫的中年男子。

“李复言,人来了。”

宣王点点头:“你先下去,进入。”

那中年男子,进了屋,关掉房门,便给宣王请了安,看向贺穆萱,好像在斟酌该叫什麽,宣王急不可能耐的打发了他起来:“起来说话,如何样?”

“奴才在书房里蹲了半宿,的确有人来了,是我们老爷带进入的,两人在书房里聊了壹盏茶的功夫。”

“聊了什麽?”

贺穆萱比宣王还问的急。

中年男子对贺穆萱拱了个手,回:“老爷管来人叫陆公子,陆公子告诉老爷,穆萱为了左袒独孤皓月,要将他将诬害证据放到老爷书房,预计以後会派人来搜,洗清独孤皓月的贪污罪证。陆公子说他不可以忤逆穆萱好处,只能让我们家老爷,在後午夜纵火烧了书房,焚毁了诬害证据,如此兼顾其美,他能和穆萱复命,又不至於找不到证据惹起穆萱的质疑。”

贺穆萱身侧的拳头,微微捏紧。

宣王看了她壹眼,眉心微紧:“还说了什麽?”

“奴才还听到,沈熬公子问我家老爷,壹个什麽姑娘可好。”

“什麽姑娘?”宣王荠问。

“其时内心着实害怕,没听太清,便听到壹个桃字。”

贺穆萱馍地上前,壹把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胳膊,着实把对方吓了壹个哆嗦:“饶,饶命。”

贺穆萱晓得,自己情绪过激了:“对不起。”

松开了对方,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易少少:“你继续说,他们说什麽桃姑娘什麽了?”

“便陆公子问,什麽桃姑娘可好,我们家老爷说,挺好的,不吐了,人也圆润了很多,只是心情时时还很低落,如果能出去散散心便好了。陆公子说,京城太小,或是不要出去了,托付我家老爷,好好照望。”

小悦。

肯定是小悦。

贺穆萱身侧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别的呢,他们还说什麽没?”

她几乎是要用尽功力,能力禁止住自己便将爆发的性格。

“以後夫人书房找老爷,陆公子便匆急的从窗户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叮嘱了我家老爷,记得那把火。夫人把老爷叫走以後,我便赶紧溜了出来,我出来的时候,书房走水,烧起来了。”

贺穆萱牢牢咬着牙齿,表情阴沈到可骇。

那中年男子瑟缩的垂着脑壳,宣王挥了挥手:“办的不错,去领赏吧。”

“是,李复言。”

男子壹出去,贺穆萱便歇斯底里的爆发了:“王八蛋,李复言这个贱人,居然和我玩阴的,我以为他光明磊落是条汉子,结果他便是背後里使诈的凶险小人。我艹他祖宗十八代,他姥姥的不是个东西,狗爹狗娘生出来的王八羔子。”

宣王嘴角抽搐,很想插壹句嘴:你可不可能以不要把我也骂进去,我是无辜的啊。

这般暴怒的贺穆萱,他也不敢惹啊。

内心悄悄的的替李复言默哀:六哥,你这回吃醋,吃出大疑问了。

贺穆萱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气急废弛。

宣王看着她那颗肚子,到底担忧,不由得挽劝了壹句:“贺穆萱,你先冷静点。”

“我冷静个鸟蛋,於公於私,他这麽做都太过分了。於私,独孤皓月曾和我是恋人关系,我把人家忘了洁净,我内心很愧疚了,可独孤皓月始终固守分内,把稳翼翼的和我连起距离,便算偶尔有点真情表露那如何了?於公,我是独孤皓月的顶头上级,他设计我的人贪污纳贿,岂不是要辱我提刑司的名声。不可以忍,我绝对不可以忍。”

“小悦居然也在他们手里,他如何想的,小悦招他惹他了,便是因为我和小悦关系好,他便吃醋了,他脑子里是进水了吗?或是完全便是有个坑在里头,壹个专门盛屎的茅坑?”

宣王额头无数条黑线。

他现在算是清楚,过去和贺穆萱吵架,贺穆萱都算是让着他了,那他每次都被她气的,恨不得掐死她。

如果其时遇到的是现在如此“毫无保存”的贺穆萱,他想,他大约连生气的时机都没有,因为给贺穆萱骂到七窍流血了。

贺穆萱的嘴刀,他算是见识到了,也光荣以後没有再和对贺穆萱为敌,否则再多的血,都不敷他吐的。

这次,他六哥预计能回京城,也没有命在世进秦王府了。

宣王都不敢劝贺穆萱。

贺穆萱壹个人发了午夜的性格,喉咙都快哑了。

後来大约是骂累了,才歇了下来,宣王赶紧让人煮了壹壶润喉茶进入。

贺穆萱喝了壹口,猛壹拳捶向桌子,吓的宣王以为,她又要开始了。

但听得她冷冷道:“这件事没完,纵火烧书房对吧,可以,我可以不搜书房,必需把小悦给我交出来,否则翌日,我便把他黄府给揭了。”

“你可别冲动,贺穆萱,黄觉如何也是朝廷命官,如果小悦不在他贵寓,藏在里头呢,你搜不到人,这他倒打你壹耙,你到父皇那恐怕也不太好叮聍。”

“我便不怕闹大了事儿,我便要让全宇宙都晓得,黄觉搞独孤皓月,我便要搞他黄觉。”

这是赤果果的报仇啊。

宣王却以为,他如何便越来越稀饭贺穆萱了呢。

如此的大肆妄为,如此的不计结果。

宇宙女人,除了他们姑姑,谁另有这般胆色了。

越是稀饭欣赏,也越是清楚,贺穆萱,始终是他得不到的人。

天亮了。

贺穆萱以接到秘报,吏部主司黄觉窝藏贼宼为名,带着整整壹个提刑司三十多号人,浩浩汤汤踏进了黄府。

彼时,黄觉正在宫中上朝,黄家信房夜半动怒,整座府邸扑了壹夜晚的火,正倦怠不胜修生育息中,便被贺穆萱给吵的人仰马翻。

全部房间,大大小小,被贺穆萱翻了个底朝天。

满级太后不想宅斗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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