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5章 醒悟(1 / 1)小花洒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不疼了,你如何没去上早朝啊?”

“下朝回归了,看你还睡着,便陪你躺壹下子。”

贺穆萱内心更暖了:“那可以再睡会儿吗?”

“先用点早膳吧,你听你的肚子在咕闾闾呢。”

额,好吧,这煞风物的肚子。

虽然贪恋和李复言赖床的时间,贺穆萱内心却清楚,抽得的伴同她的这点时间,对李复言来说,也恐怕是很难的。

初为太子,皇上对他寄托厚望。

而乾王也还未断念,和皇後正在联手,费经心机对付李复言。

因此,他不可以懈怠,连个偷懒喘息的时机都没有。

高处不堪寒,这位置,得来的多辛苦,护卫起来也有多辛苦,贺穆萱帮不了他什麽,仅有站在他身後,不给他添困扰,默默的支持他。

亲身帮李复言穿好了衣服,命宝儿等计划了早膳。

都曲直天歌爱吃的,贺穆萱亲身给他装的粥,夹的菜,做好壹切,看到他吃的津津有味,颇为欣慰。

她是越来越以为,自己像个贤妻良母了。

“吃点这个,你稀饭的。”

夹了个腐竹肉卷到李复言眼前的小碟子上,她笑的温柔美妙。

李复言侧头看她,目光之中,也是不掩的柔情和宠溺。

“你也吃。”

举案齐眉,不过如是。

“你再试试这个。”

又给李复言夹了壹个糖藕丸子,他是不大稀饭吃甜的,糖藕丸子是个例外。

“吃完饭,陪本太祖到朱雀殿去吧。”

後宫不得干政,因此贺穆萱是鲜少去朱雀殿走动的,免得落了人话柄。

贺穆萱摇头:“不去了,你昨天陪了我壹夜晚,早晨下朝後又连续陪着我,公事都快堆叠成山了吧,我怕我在,影响了你。”

“便是你在,本太祖能力够放心处理公事。”李复言放下了筷子,吃饱了,“壹起去吧”

说是约请,又带着几分撒娇,贺穆萱没能抵挡住,迟疑了壹下,便点了头:“行吧,那壹起去。吃饱了嘛?”

“嗯,你再吃点。”

贺穆萱也吃饱了,跟着放下了筷子:“吃饱了,不吃了,走吧。”

朱雀殿。

螭龙纹铜鼎香炉里,李复言的近身宦官小安子点了壹盏青麟髓。

青麟髓,是皇帝特赏给李复言专用的。

拿曲直天歌领了太子授印的第八天摆布,皇帝在养心殿设了家宴,请了诸位皇子穆萱用膳。

青麟髓是用膳到壹半的时候,韩王倏地提起了香丸的事儿,皇帝想起这味太医院新研制的香丸,命人去取来,当着诸皇子的面,犒赏给了李复言。

其时周王和乾王的表情都不大悦目,可谁又敢表现出半分。

这青麟髓,是皇帝对李复言的特别恩宠。

取的沈香,檀香,冰片香,麝香,玫瑰花,细辛,蜂蜜,制法反复,有提神醒脑之成果。

李复言在翻阅奏折,贺穆萱百无聊赖,便自己和自己下棋玩。

偶尔,她仰面看看李复言,那男子,乌发如墨,剑眉英挺,黑眸深邃,储藏着厉害和沈稳,薄唇削薄轻抿,身上浑然天成壹股冷傲孤清的气质,犹如那孑然自力於宇宙之间的鹰,却在仰面临上她眼眸的时候,融化冰雪,温柔似水。

贺穆萱几次偷看他,都总被逮住,每每四目比较,对方的心意,彼此心领神会。

再壹次偷看被逮住以後,贺穆萱终於不由得了:“你是不是都没埋头看奏折啊?我在这肯定影响你了,是不是?”

“你不必出去,否则过来帮我看看这些折子吧。”

贺穆萱倒是想啊,可不是後宫不让干政吗。

皇後都没资历看奏折呢,她要看了,这传出去可非同小可。

“不了,我可不想害你。”

“过来,这有个疑问,你肯定感乐趣。”

李复言挥挥手,带着诱哄意味。

贺穆萱住进这东宫以後,每天都无所事事,除了吃喝拉撒便是睡,这日子过的无趣到发霉,李复言壹说是风趣的事儿,她的脚便有点控制不住的要朝李复言走去。

好赖或是忍住了:“不看。”

“认真不看?可真的很风趣哦。”

贺穆萱很有准则:“不看,风趣也不看。”

“好吧。”

李复言轻笑壹声。

贺穆萱其实开始忏悔了,这房子里又没有别的人,奏折上的批注也都曲直天歌打的,不会留下半点她看过的印记,她这是何苦呢。

但听得李复言清了清嗓子:“不看,那本太祖念给你听。”

居然另有这种驾驭,这个可以有。

贺穆萱却仍旧还装出壹副尴尬的样子:“行吗?”

“很行。”

“那行,你念呗。”

贺穆萱丢开棋子,面朝李复言,兴致盎然的盘起了腿,等着听。

“白大人的孙子白安安,在飘香楼喝醉了酒,将壹只空酒瓶子从二楼包房,砸向了大街,中庸之道的,这酒瓶子便落到了太常寺卿何大人的小儿子何仲头上。把何仲砸了个头破血流,何仲带着奴才冲进酒楼,和白安安主仆起了冲突,两人大打脱手,很後何仲把白安安打了壹顿,打的还不轻,壹只眼睛被打的什麽都看不见,成了瞽者,可这件事京兆府不敢管,没有将伤人的何仲关押起来,何仲现在逍遥法外,白大人去找何大人理论,何大人护短,说何仲也伤的不轻,被砸了脑壳,成了个傻子,壹天到晚颠三倒四的,他还要白家赔他儿子呢。白大人认为什麽大人说谎,早晨壹本折子,把这件事上达了天听,你说风趣吗?”

贺穆萱嘴角抽搐:“我终於晓得皇上为什麽这麽忙了,这种官家後辈打斗斗殴的事儿都要上报给他,真是够够的。那折子现在送来你这了,你希望如哪里理?”

“本太祖想听听你的建议。”

李复言以後壹倒,惺忪的靠在了椅子背上,壹手撑着下巴,姿势的确撩人。

这妖孽,看那表情的内心有了决计,还来问她,真以为她这麽无聊吗?

“听我的建议干嘛,瞧你壹脸轻松的样子,你能没想到奈哪里分。”

他轻笑壹声:“本太祖的确有了计划,只是还想听听你的建议。”

行,刊登刊登也大概。

“这件事肯定要给白大人面子啊。你便说吧,这白大人是皇上很倚重的人,你帮了他,不久乘隙拉拢了他吗?”贺穆萱壹本正经。

“你真是如此想的?”李复言笑意更浓。

好吧,被他看破了。

“大梁律法不是当铺排的,从结局上来看,两虎相斗,走律法法式,便是先验伤。其实京兆尹府出面的话,也是这个步骤。我想白大人想要的也是这结果,而如果何大人没撒谎,从性子上来说,白安安更为阴毒,理亏的是白家。可如果何大人撒谎了,容易了,何仲等着吃劳饭吧。”

“你如何不说,这件事的起因。”

“思量什麽,这种你打我壹巴掌,我甩你壹耳光的事儿,你追溯起因没有任何好处。如果那壹酒瓶子挨了以後,何仲没把人家眼睛打瞎了,呵呵,我想白大人耿直的为人,早便拽着白安安,到何家面缚舆榇了。”

因此说,冲动是妖怪,是理的事儿,现在弄到两虎相斗。

“因此,谁都不帮?”

“嗯。”贺穆萱眯起了眼睛,嘴角壹勾,“秉公处理,你不便是如此想的,现在壹个白大人,可扞卫不动你的地位,何况,如果何仲是装傻,也获咎不了白大人。”

“那扪本太祖想晓得,如何能力晓得壹个人是否装傻充怵呢?”

看他眼神,这次倒真像是客气讨教了。

“装傻充怵,容易啊。”干法医这行这麽多年了,装聋作哑的凶手也见过几个,真相神经病是可以逃避罪责,免於极刑的。

贺穆萱看的生理学方面书籍,没有壹百也有五十了。

面临为了逃避罪责而装聋作哑的人,她天然有她的壹手

“你如果要我言传身教呢,我预计你要学上个两三年,不如让我出个宫,亲身去会壹会这个何仲。”

出宫啊,这是她进宫这麽久,除了每天都能和李复言黏糊在壹起以外,另壹个奢求了。

“只怕没那扪容易。”

她便说嘛。

李复言并未说完的:“却也不难。”

这女人壹旦进了宫,便犹如进了壹座金丝樊笼,里头的宇宙,从此绝缘。

因此,春秋狩猎,能被皇帝带在身边,便成了登峰造极的恩宠的象征。

因为出宫的时机,关於宫里的女人来说,便例如京城很奢华的珠宝店中的镇店之宝对壹样老庶民来说壹样,终其平生,都不可能求得。

因此说,贺穆萱对李复言那绝对是真爱,人家是性命诚可贵,恋爱价更高,如果为解放故,两者皆可抛。

她则是性命诚可贵,解放价更高,如果为恋爱故,两者皆可抛啊。

终於,这次可以出去壹回了,她几乎火烧眉毛:“你有方法?”

“你母亲病了。”

“啊?”贺穆萱壹怵,“你是说真的,或是要我母亲合营我,以此为捏词帮我出宫,如果是後者省省吧她才没这麽美意。搞不太好如果是被乾王晓得了,还惹壹身困扰。”

“她真的病了。”

孙培艺病了?

“哦。”贺穆萱反应淡淡,着实不是不孝,而是不晓得该如何孝敬壹个已知的非自己的亲娘,并且自幼便将自己视为省略从未给过壹点母性慈善的女人。

“下朝後,颜荣和本太祖去和父皇禀报过此事,父皇准允你,翌日回家住两日。”

“你呢?”

“本太祖陪你壹起。”

“太好了。”贺穆萱几乎欢乐高兴起来,却又倏地心虚起来,外人看来,孙培艺真相她的亲娘,人家病了,她不悲伤也便算了,这麽高兴是不是不大好。

因而,清了清嗓子,收了收欢乐。

“回去也正好给她看看病。”

“等本太祖看完剩下的,便陪你回去修理东西,时间很少,你可以想想你想去什麽地方。”

时间很少,可想去的地方是真的许多。

很久也不曾去看过刘先生了,他壹家希望开春後便回江南老家,到时候贺穆萱都未必送的着行,这次出宫去,便当提前饯行了。

秦王府的壹切不知可好,绣球那丫环的琴不晓得练的如何了,以前让她学琴,或是出於吃客酒楼的买卖思量,想让她去卖艺悦客,後来逐渐不舍得了,此事也便不明晰之。

林婶现在不晓得都在忙什麽,她壹走,可别是在秦王府当了山大王了。

另有小悦和陆南南,虽然沈熬进宫的时候,也带过小悦和陆南南来过壹次,壹个下午的时间,贺穆萱都还没和陆南南玩够呢。

另有提刑司,那帮曾经壹起斗争的兄弟,她也身子是想念。

这还得抽出时间,去会壹会何仲。

哎呦,还没出宫呢,贺穆萱便以为时间不敷用了。

她说,这宫里等她男子当了家後,许多轨制她必需改壹改了。

这出个宫比登天还难,真是要了亲命了。

下午,贺穆萱都在盘算着出宫後的时间如何安排。

盘算到很後,都是恨不得把壹个时候细零碎碎都给掰开来,省着壹点点的用。

李复言专壹的批阅着奏折。

贺穆萱躺在软榻上,算着算着,什麽时候睡着的都不晓得。

人不知,鬼不觉,天色擦黑,贺穆萱醒转过来,屋内掌了灯光没,暖黄色的烛火,将白日里李复言孤清冷傲的面容,衬的温柔了几分。

贺穆萱托腮看他,左手是不是揉着右手本领,那厚厚壹叠奏折,却还只批阅了壹半。

贺穆萱的心抽了壹下,心疼他。

他认真的神志,又着实迷人。

不忍吵他,即使醒来,她安安悄然的躺着,双目微阖,悄然聆听者,翻阅纸张,沙沙的摩挲声。

宫外的天,较之宫内,格外的明朗。

在住进东宫第六十四个日子以後,贺穆萱迎来了当太子妃後,第壹次解放放飞。

秦王府现在更名字太子府了。

除了名字,都和过去壹样无二。

躺在裕丰园那熟识的大床上,贺穆萱左翻腾右翻腾,只以为亲切无比,连带那被褥,都散发着壹股黏人的气息。

裕丰园的东西,几乎都不曾动过。

李复言稀饭的字画,只拿了几幅带进东宫。

至於衣物,太子的服制,天然是有格外的请求。

无论是朝服或是常服,进宫以前,司衣库便早便计划了妥当,除了很多贴身衣物,也并没有带什麽进宫。

贺穆萱的那些药草,倒是搬了很多进宫,利便打理。

搬走以後,院子里便腾空了很多,刘管家和林婶,弄了点盆栽来,打理的层序明白,勃勃生气。

院子里还架起了个葡萄花架,边上缠了壹乘秋千,秋千椅子上,放着壹只虎头虎脑的布老虎,绣球说,是陆南南上次来玩以後落下的。

绣球的琴技,又精进了许多,个子也往上窜了些。

林婶在厨房熬贺穆萱爱喝的草莓奶茶,这时节,草莓长的很是好,小厨房里飘进入的阵阵香气,熏的整个房子,都甘甜甜的。

或是这里好啊。

贺穆萱再是眷恋这里,也不会告诉李复言的,太子府虽然好,对李复言来说,怎比得上东宫。

贺穆萱不想因为自己,让李复言内心有任何负担。

便像是在宫里,再如何想念他,希望他能抽空伴同自己,她也历来不说。

在床上又打了两个滚,她便坐起了身,拍拍床铺:“睡过宫里的床,我们这张床还真是有点小有点硬啊。”

“你稀饭,本太祖可以让人运进宫去。”

虽然没有表现出对这张床的怀念,李复言却或是看出来了。

贺穆萱忙道:“算了,多困扰,并且到时候皇後又有的说了,你不晓得,她现在把我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这後宫壹应吃喝费用都归她管,我房里大到壹站屏风,小到壹只茶杯,她都盯着呢。”

贺穆萱做了个挖眼的行动,几分调皮。

“这後宫势力,皇後壹个人的确独掌太久了。”

贺穆萱哼笑壹声:“否则呢,人家身份在那摆着呢,皇後吗,管辖六宫,除非她当不可皇後呢。”

满级太后不想宅斗只想咸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