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寒气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李宵隐也终于可以安心歇一会儿了。
十日之后,万宗大会就会召开。
到时候宁浩的伤也应该好了,云霄道人估计也差不多恢复了,在加上自己,三个人就是目前靠山宗的最强阵容。
那么,在这剩下的十天里,李宵隐还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要知道自己所学的功法究竟是什么。
但是自始至终,他都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的灵力!
这个世界究竟是如何划分灵力的?
别人又是如何看出他的境界的?
以上两点让李宵隐头疼了好几天。
从最根本的问题上来说,他这个老祖本身就是假冒的,每天其实都是在作死的边缘上疯狂试探。
眼下跟自己的身份扯上关系的,不仅仅是宁浩和云霄道人,还有他们口中的北山城!
从二人对于北山城的敬畏程度来看,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他的家族势力一定十分恐怖!!
如果哪一天自己的‘失忆症’被那个家族派来的某位神医治愈,然后自己其实不知道以前的故事,那家伙,基本上凉凉...
到时候,亲戚朋友就把唢呐吹起来,然后就可以围坐一桌等着上菜了。
不过,李宵隐现在还有一个办法摆脱这个困境,那就是变强。
只要李宵隐学会了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所修炼的功法,然后还具有了一定的实力,那么,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能有意见。
当然,如果要求也不需要这么严格,功法对不对都是次要的,只需要他的实力到达一个程度,一个可以和北山城平起平坐的程度,那么谁都不能对李宵隐指手画脚了。
如此分析的话,李宵隐眼下的第一要务,是要名正言顺地得到一本功法!
“功法...哪里才有不错的功法呢......”
“假如功法也算是一种珍贵的藏品的话,嘿嘿,那我就有地方去了。”
李宵隐摸了摸下巴,然后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其实,他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找个方法,通过纯阳殿的机关,然后混进珍宝阁里去。
珍宝阁嘛,顾名思义,就是存放有很多宝贝~
............
第二天,借着巡视的名义,李宵隐首先来到了习练堂。
一进门,他刚好碰到了血茸堂的夏大红,还有刑法堂的王金胜,他们俩跟习练堂的堂主江承意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李宵隐一推门,那三个人瞬间就浑身一颤,然后急忙双膝跪地,向老祖请安。
“好奇怪啊,你们三个难道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见到老祖,不应该是单膝跪地请安么?”
夏大红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禀...禀告老祖...按照我们靠山宗的规矩,如果没有宗主或者大长老在场的话,我等的确是要双膝跪地啊...”
李宵隐其实根本不懂靠山宗的规矩,但还是装作满意地点点头:
“嗯,那你们起来吧。”
“谢老祖。”
三人连忙起身,分立在堂门两侧,然后恭请老祖上座。
然而,李宵隐走到了习练堂堂主江承意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这次来,是专程找江堂主的,你们俩就先回去吧。”
夏大红和王金胜连忙躬身道:
“那属下告退。”
那二人行礼之后,转身就要出门离开,没想到,他们刚一出门,后面就传来了李宵隐的声音:
“夏堂主,王堂主,你们那十万支箭和一亿兵马筹备的如何了?过几日,我可以要去视察工作啊!”
那二人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
“是,是,正在加紧筹办...”
说着,二人就如同落荒而逃一般,窜出了大院。
紧接着,习练堂里,李宵隐开始一脸深情地望向江承意。
江承意面色煞白,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眼神飘忽不定,袖子里的双手在不停的打颤。
李宵隐神情淡然地开口道:
“江堂主啊,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问问......”
他话还没说完,江承意立马就回答道:
“禀告老祖,那刑法堂的王金胜和血茸堂的夏大红,都是白骨洞派来我们靠山宗的奸细,他们刚刚还想拉拢属下,被属下言辞拒绝了!”
李宵隐:???!!!
没想到啊,江承意你也是个老油条啊!
我刚刚还看见你们三个密谋着,言笑甚欢,怎么下一秒就把他们都卖了?!
这难道是弃子战术?弃二子,自保命?(狗头保命,适度玩梗。)
紧接着,李宵隐发现自己刚刚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如果江承意也是白骨洞奸细的话,他在这里,完全可以与夏大红和王金胜相互照应,然后趁着宁浩和云霄道人重伤未愈,直截了当的把我干掉啊!
那么,他为什么要出卖他们俩呢?
难道说......夏大红和王金胜刚刚都是装的,然后通过江承意的主动坦言来试探我的反应?
这么一想的话,事情就说得通了。
宁浩知道这几个堂主有问题,但又不去拆穿他们,想必也是想到了我这一步吧?老祖我真是太聪明了~
在心里暗中得意了片刻,李宵隐撇开了江承意的话题,面色不改的问道:
“江堂主,我今天来,是想找你来测试灵力的,你看看能给我安排一下么?”
江承意连忙弯腰,做出了请的手势,然后说道:
“呵呵,那么老祖请随我来。”
接着,李宵隐跟随江承意来到了后山的一处演武场上。
在演武场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块半人高的透明水晶,这就是测试灵力使用的苍郁幻石。
这种灵石有六个切面,最顶端为一个规整的六边形切迹。
测试者只需要把手放在苍郁幻石上,向其中注入自身的灵力,然后就可以根据苍郁幻石所变换的颜色、亮光切面的数量,来判断自己的灵力属性和境界。
李宵隐按照要求,把左手按在了上面。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刻钟,苍郁幻石上一点颜色都没有,六个切面也一个都没亮起。
日过三杆,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苍郁幻石上面依然是毫无反应。
李宵隐:(?°3°?)
江承意:(?˙ー˙?)
此时此刻,躲在假山后面偷看的夏大红,以及躲在演武场角落偷看的王金胜也是疑惑重重。
寂静的演武场上,李宵隐和江承意面面相觑,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