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有虫...额...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跟‘你脑子里有shi’有着异曲同工的画面感呢?
柳大爷一愣,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
这是帮着自己找到病因了!
柳大爷激动的看向江枫,这孩子不仅人帅,还有才华,年纪轻轻的就不比他师父差了:“小江啊,你确定我这病是脑子里有虫引起的吗?”
“不客气的说,十拿十稳了。”
江枫的回答极为自信。
在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移除掉之后,那剩下的那一个,不管可能性有多小,那也是百分之百导致这病发生的原因。
治病原因找到了,而产生这个治病原因的原因也是有了眉目:
在得癫痫这病之前,柳大爷因为肚子里有虫子而入院治疗过。
也就是说,柳大爷脑子里面的虫并没有完全打掉,有一只,甚至于几只顺着血管往上游走,穿过重重的阻碍,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大脑内安顿下来。
这样子来说,治病原因的证据链基本上就说得通了。
江枫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柳大爷,引得柳大爷以及在场的众人啧啧称叹。
“小江不愧是家里祖传的中医啊,三两下就找到了原因。”
“看来小江得了自己师父的真传啊!”
“谁说不是呢!想当初,这江师傅也是药到病除,行医那么多年,愣是一次失手都没有!”
“老李头,你就别佩服了,那你不还是嫌弃江师傅的中药贵,然后去做手术了吗?”
...
江枫的这一番分析,听起来着实厉害,再加上周围人的赞美,再加上江枫却是用灸针很快的就把他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来,饱受癫痫之苦的柳大爷更加激动了:“小江,这病你能帮我治了不?”
江枫慢条斯理的把灸针都收好了放回针包里,这才点了点头:“柳老爷子,您要是信得过我,三副药,保证药到病除。”
三副药,就能治愈好自己的癫痫?!
听到江枫的话,原本已经认命,不再奢求治好癫痫的柳大爷重燃对健康身体的希望。
柳大爷名叫柳川志,住在中云古街附近,退休前是位高中教师。
尽管他现在已经快七十岁了,但是他还没有看到小儿子结婚成家,给他生个胖孙来,如果就这么走了,还真的是心有不甘啊!
而且,就算自己磕磕绊绊地活到小儿子结婚有儿的那一天,那也是胆战心惊,不敢有一丝松懈,时不时还得做急救车去医院报道一下,这样的日子哪里能叫生活呢?
连活着都够呛!
所以,现在有份健康的希望在自家面前,他一定得好好珍惜,用尽全力来争取。
如果非要将这全力用金钱来具体一下,他愿意是一万元。
如果不够的话,他还愿意再加,直到可以治好自己的病。
没办法,江枫师父就是开的药极贵,虽然药到病除,可实在是舍不得那么多钱。
上次若不是疼的厉害,离得医院又远的话,柳川志也不会找江枫师父买膏药。
现在不一样了,疼是疼不死人的,但这癫痫是可以要了人命的,柳川志自然也是知道两者孰轻孰重。
这也是中国,乃至世界上大部分普通人的想法,对待不同的事情,愿意花的钱自然不同。
就像是中餐与西餐的区别。
出去吃一顿饭,如果是中餐的话,那一碗面、一碗炒饭足以,两个人约会找个质量不错的馆子,一百块也能吃的极好;
而若是西餐的话,一就算是最为平价的那种,一百块也就双方的一道前菜而已,吃完一千多块打底是相当正常的事儿。
可是,若是中餐平常的一餐一千块的话,那大部分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因为,大部分人已经形成一个刻板印象:
中餐就该比西餐便宜。
相应的,这种刻板印象也是从饮食方面来到了医药方面。
不说西医手术中所要用到的器材有多么贵,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做手术的;
也不说那些治疗重症、绝症的药品价格有多么的贵,毕竟这个也不是大部分人再日常生活中需要吃的;
就单论某些常用药品的价格,简直贵到天上去了!
什么感冒药三百来块钱一盒,什么降血压的药四五百块钱一瓶,什么化解血栓的药七八百块钱只够吃一个星期...比比皆是。
但,大部分人小声的在心里面抱怨一下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价格,买了回去。
可是,若是有人告诉你,中药也卖这么些钱,那么得到的结果大概率是:
你疯了吧!
卖的这么贵!
怪不得中医没人看!
简直就是骗子!
...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中医所用到的药材,那都是极为讲究的,需要严格的遵照时间来采摘,而不是像西药那般工业化生产。
三年份的马钱子、四年份的决明子、五年份的苍耳子、七年份的黄药子、八年份的苦豆子、九年份的川楝子...
这些药材这么努力的生长成可以入药的样子,你们却说不值得这么多的票子,它们不要面子的啊!
中医式微,振兴之路,任重而道远。
柳川志开口叙述道:“那次出院之后,我没过几天就出现抽搐的症状,去医院检查说我得的就是癫痫这病。可是什么CT、MR、B超,还有脑电图,甚至于那种二十四小时动态脑电图我都做了,就是找不到病因,只发现脑电波紊乱。”
说道此处,柳川志神情萎靡不振,显得特别的懊恼与后怕:“最严重的那次,半夜里发病,把我老伴吓得半死,要不是120救护车来的路上没有遇到堵车,哪怕就晚来一会儿,就得给我准备后事了。”
像他这么的年纪,说老也不算老,本来至少能再活个十多年的,可得了这病,确实不好受啊!
江枫一边听,一边拿出纸笔来写病例,说道:”柳大爷,我记得您之前没有这么胖,是不是出了事儿以后才胖的?”
“是啊!自从我有了这病,家里人是远的地方不敢让我去了,只能在老街这里晃晃,家里面也是二十四小时全程陪我。”
柳川志很是无奈。
“劳烦张张嘴。”
江枫点头再道。
看到舌头的情况,江枫边记边说:“舌微紫、有苔黄、牙痕、微臭味...典型的正气虚馁,柳大爷,你得多运动了,不然癫痫刚好,血管又该堵上了。”
柳川志点头记下,正声道:“好,我以后一定多走路,多运动,把这肉减掉一些来。”
趁着‘华佗附身’的最后一分钟结束时间,江枫望闻问切后,写下药方递了过去:“柳大爷,这就算是我从医以来开的第一个单子了。给你打个折,便宜点卖你。”
柳川志知道药贵,但一想到自己可以跟癫痫说‘拜拜’后,又不怎么心疼了:“小江,多少钱?”
“诚惠,三副药,三万元。”
江枫的脸上露出在众人看来‘奸商’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