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河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实在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万枯声浇在药田里,光是增长年限就足够逆天了。
可是现在在楚河的面前,眼前的这颗桃子树竟然开始快速生长起来,但是这还没停,一直到它长到三人合抱都围不下的时候,这颗桃子树才停止的生长。
就在楚河以为不过是长得壮实一些的时候,这一棵桃树竟然开始飞快地吐蕊开花,乃至到了最后,不需要媒介,花房自行脱落结果!
如果不是楚河就站在这里的话,恐怕他还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毕竟这样的画面只会在纪录片中见过,那还是人家记录了整整一年再加速得来的。
“这么快?”
这颗桃树上,很快就挂满了不少桃子,桃子都是正常大小,这倒是让楚河放下了心来。
想着这些桃子既然都成熟了,那自己倒不如尝一下。
从枝丫上摘下来了一个桃子,楚河想都没想就先咬了一口,可是在吃完后他瞬间就后悔了。
“呸呸呸!”
没有桃子本身来的香甜,甚至跟酸的不行的李子杏子这些都比不上。
人家起码占了一条酸,这桃子是又酸又涩,哪里像是能吃的样子。
轻声叹了一口气,楚河也算是明白了,想要把果树种植好,估计还是得用千秋岁,万枯声虽然效用极大且快,可是结出来的果实不好吃啊。
这也算是万枯声的一大缺点了,用可以,吃不行。
摸清楚了这背后的路子,楚河很快就拿起自己的水枪,灌了几升千秋岁进去便打算浇灌起果树林子来。
楚河这个果园里也就一百棵苹果树,一百棵桃子树,一百棵香蕉树,一百棵李子树,还有一些散乱的菠萝蜜树苗跟杨桃树苗,总之都被楚河给栽种下去了,剩下的两百棵樱桃树则是被楚河种在了果园的南面,为的就是吸收关照,没准以后还能为自己创收呢。
这么大的一个园子浇灌完后,天边都快要泛起鱼肚白了。
“成了,今天就这样吧。”
没有再去多过观察一下这些树苗的长势,楚河径直就超着园子外走去。
至于果园深处,不小心被楚河地毯式浇水照顾到的桃子树也在瞬间颤动起来。
过了好久,这些颤动才停了下来,再看树上的桃子,竟然比之前要大了整整一倍,就连颜色也愈发鲜艳了些。
翌日,楚河难得的赖了一下床,昨天晚上在果园里忙活了那么久,他还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等到楼下的饭菜香味传来的时候,楚河才懒懒地洗漱了一番下楼来。
“还真的是很难看到楚河哥这么晚起床,该不是昨天晚上累着了吧?”
萧芜雅打小就混迹在男生堆里,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是没大没小的。
刘瑜珊听后也忍不住红了脸,桌子上的手直接就拧了一下楚河腰间的软肉。
“咳咳,没有,前两天看病有点耗心神。”
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楚河就开始转移话题了。
用完了早饭后,大家的日子也跟着闲了下来。
“萧芜雅,你不是也要开学了?报的哪所学校?”
楚河慢悠悠地喝着茶,随口就问道。
“当然是江宁大学啊。”
萧芜雅瞥了他一眼,眼里明显带着几分鄙夷。
“江宁大学?”
“对啊。”
楚河这下倒是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巧合了,因为楚莺莺的学校可不就是江宁大学吗?
只是楚莺莺学的是文学,萧芜雅学的是法语,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校区。
上次三春叔还提到明天镇上要开会,结果还没到后天,人家新官就先过来了。
楚河下午正在自家院子里躺着呢,一大片人就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这里就是我们村楚河的家了,他可是我们村的带头人,最近村子里的这些建设都是他弄起来的……”
三春叔的声音远远传来,楚河也跟着掀开了眼皮。
“楚河,封镇长他们来了!”
三春叔率先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楚河见状也赶紧从躺椅上起来,目光看向了门口那一大帮子人。
“你们好。”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穿着小西装,目光锐利,光是跟她对视都能感受到一股不小的压力。
“楚河你好,我叫封红峭,今后将由我来对口你们刘家坳的扶贫活动。”
“下乡的?”
跟她简单握了握手后,楚河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眼前的女子年纪看着不过二十五六岁,可这周身的气势却彰显出她来历的不凡。
毕竟一般人可没有这种气势。
“算是吧,”封红峭的目光在楚河这个小院里打量了一下,然后便正色道,“我听说你作为大学生下乡创业,现在看来,弄得还不错。”
眼前的庭院修的极其富有中国风,飞檐峭壁,怪石嶙峋,水榭卷帘,只怕设计师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多谢,封镇长这次过来是想来我们村子里调查一下?”
楚河面前只有浅笑,但还是不忘拿了几张凳子出来让他们坐着。
封红峭他们这一行人总共七八位,事先没有通知过要来,应该是想要突击检查一下。
“不错,既然村子里还有你这么个大学生的话,那我们这边也可以把规划给你讲一下。”
封红峭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公事公办。
“所以,我希望能够获得你们全村人的配合……”
“这不可能。”
楚河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把刘家坳和其他几个村子合并起来,对外推行绿色农贸,这样的规划他们竟然还觉得不错?
“楚河,你知道现在刘家坳的情况,发展农贸才是村子脱贫致富的关键。”
见楚河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封红峭也有些气恼了,这是他们商量了好几天才得出来的,毕竟周边的那几个村子发展的都还不错,让他们带动刘家坳,这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
“是吗?”楚河冷哼了一声,重重地说道,“可我并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