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早的小郡主就醒来了,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一顿好吵。
池云初性子很好,呆呆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明白她今日这般兴奋是因为要去跑马场。
但是一起床就发现了,自己的脚不属于自己了,酸的提不起来。
反观小郡主还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把鞭子练的虎虎生威。
人和人,有时候差别就这么大。
跑马场有些远,出了京城还有一个多时辰路程,乘着这个时间池云初又眯了一会儿,小郡主则是巴不得自己当马夫,一直嫌慢。
跑马场里的马都是血统马,很多都是附属国上缴的贡品,比本国的马要好上不少。
当然能进跑马场里面随便玩的那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子女,五品以上都是需要提前报备的。
池云初这一世并没有来过,但是前世那是常客啊,毕竟父亲是大将军对马那是很亲近的。
池府管家早早便来了,要马厩小厮把赤兔留下了,也给她们办好了登记,领着她们去了最尊贵的马房。
赤兔。
真的有一种马是马中王者,就安静的站在哪里眺望着远方,就有一种睥睨一切的感觉。
小郡主瞬间眼睛就亮了,比看到冰糖葫芦还闪亮,立刻扑了上去。
赤兔只是斜撇了她一眼,压根不搭理。
池云初忍不住轻笑。
小郡主是在草原长大的,深知马的脾气,也不贸然凑上去,只是站在旁边和它说起话来了。
赤兔可是百马之王,是跑马场里最尊贵的马,除了太子以外,赤兔没有再亲近过任何人了。
“噗嗤”,一道轻笑响起。
“小丫头,还真是巧啊,在这里都能遇见你”,懒洋洋的声音再加上几分嚣张的欠扁。
池云初不用回头也猜出这人是谁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跟着跟踪我们?”,小郡主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俊郎少年。
“嘁,小丫头你倒是想的美,我跟踪你?跟踪你什么?”,斐修然脸上裂着大大的笑容。
“你肯定是贪图云初的美貌,昨天我还看到你对她挤眉弄眼了,好嘛,昨天没有收拾完你,今天居然还敢跟过来,我要打死你这个登徒子”,说完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抽了过去。
鞭子破空声,听的人心头发麻。
“诶,小丫头你讲不讲理,我昨天就对你姐妹打了个招呼,怎么就变成了挤眉弄眼,登徒浪子了?”,斐修然一边闪躲,一边努力解释自己的亲白。
“你这种登徒子我见多了,敢做不敢当,呸”,小郡出手更重了。
“旁边的小姐,您倒是说一句公道话”,斐修然求解的看着正在旁边看好戏的池云初。
“昨个儿,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见着”,池云初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斐修然气笑了。
“小郡主,他瞪我”,池云初添油加醋,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丫头......你这真的是想打死我?”,斐修然差一点真被打了,就现在这个力度,被打到肯定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真是狠心。
“你居然还敢瞪云初,今天我要不把你打在地上跪地求饶,我就不叫阮今安”。
“我们那的规矩的妻跟夫姓,以后你跟我姓斐,斐今安也怪好听的”。
都这样了,斐修然嘴里的骚话依旧不断。
“我呸,居然敢占我便宜,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那弱柳扶风像个男人样吗?我们西域男子身材个个比你像男子”,小郡主嘴炮也很厉害哒。
“池小姐,这样真没关系吗?”,马厩小厮有些担心。
“没事儿,没有瞧见他们俩玩得多开心嘛,你去把椅子桌子过来,待会儿他们打累了也好休息”,池云初笑吟吟的吩咐着。
他们待会儿打完累不累池云初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腿已经累坏了……。
于是打了大半个时辰的两人,终于打累了放弃了,回头就看到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水果,还有小丫头在旁边捏背,真的是好一派悠然自得。
“你倒是知道享受,小丫头是真信了你的话,下手那是一个狠呐,把我往死里打”,斐修然一点儿也不见外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倒了一大杯茶,一饮而尽浑身都觉得舒服了。
“小侯爷不是玩的很开心吗?”,池云初笑盈盈的调侃。
“你昨个儿就认出我了?”,斐修然有些惊讶。
此时小郡主收拾好鞭子也走了过来,面颊通红,额前的碎发已经汗湿了。
池云初把手边温热的茶递了过去。
“小郡主,累不累,有人陪练鞭子比自个儿练有意思多了吧!”。
“那是,有意思多了”,小郡主接过茶也是一饮而尽,特别的豪爽。
他们两人也是打着打着就彼此欣赏了起来,毕竟都是同道中人。
“你们两刚刚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小郡主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打转。
“小丫头你别瞎想,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跟太子抢心上人啊!”,斐修然立刻撇开关系。
“你居然知道太子,你是谁?”,小郡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小丫头,我是真发现你不太聪明啊”。
“欸,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然后看着池云初问道:“他是谁呀?”。
“镇南侯府世子爷斐修然”,池云初云淡风轻地介绍道。
小郡主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讶的道:“你就是他?”。
“我怎么了?”,斐修然疑惑追问。
“太后曾经和我说,你谦逊儒雅是个良配,哈哈哈哈哈,你哪里谦虚儒雅了,你就是个登徒子”,小郡主捂着肚子大笑,哪里还有半点女子家的仪态?
“那太后还曾和我说,你温柔体贴,那你说说你哪里温柔?你哪里体贴了?嗯?”,斐修然论嘴仗,他就没有输过。
池云初听闻此话心中便了然了。
传闻太后非常喜欢小郡主,此话不假啊,若是前世她得了他的庇护,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