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时候，陈峰话不多，主要都是东方询问，没办法，心里膈应，怕露出破绽，谁知道这位是不是借尸还魂。

“小雅，你家的电视真好看呀。”

临走时，东方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惹得对方无语，电视不都一样，有什么好看不好看。

“两位慢走。”

目送二人走进电梯，许小雅砰的一声关了门，进屋站在窗户处，看着他们开车离开。

车子行驶了很远，最后停在路边，陈峰叹了口气，“还是没线索，对了，她到底是人是鬼？”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有问题。”

东方说完看到他失望模样，自信一笑，“安啦，我已经在她家装了监控，有问题迟早会暴露。”

“装了监控？什么时候？”陈峰是真的惊讶了，两人一只形影不离，根本没有发现啊。

“就在电视机里喽。”

贞子出马一个顶一堆，她不但藏进了电视机，还带了一个摄像头，来个现场直播。

点开手机，突然跳出来一个画面，正是许小雅的家里。

“真的是监控，我根本没看见，你厉害！”

陈峰彻底服了，在他这个侦查高手面前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愧是大湿，果然有一套。

画面里，许小雅在客厅扫视了一圈，随即走进房间，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出来。

“想不到，都过了三年，这个陈峰还不死心，又来查我，还算识相，没有安装监控。”

平板电脑里，正播放着东方和陈峰鬼鬼祟祟寻找东西的模样，原来她在房间里安了监控。

“果然有问题，你看她现在的模样，和个老狐狸有啥区别。”

车里，东方和陈峰百分之百肯定，这个女人不对劲，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视频里，许小雅关掉平板电脑，走到窗前拉住窗帘，让陈峰震惊的是，监控的角度还会变化，这是什么黑科技，为什么她发现不了，会动的东西应该很显眼的。

“陈哥别猜了，这是道术，法师才有的独门手段，说了你也不懂。”

东方张嘴就吹，生怕他想要这黑科技，我答应，贞子姐姐都不同意，要是陈峰知道，他垂涎三尺的高科技产品，其实是一个超凶的女鬼，不知道是不是会感慨无知者无畏。

走到放电视的桌子前，一左一右摆放着两个相框，许小雅拿起他和许芸的那个，轻柔的擦拭者灰尘，眼中带着一丝内疚。

“小雅啊，妈妈也是没办法，我养了你十几年，对你仁至义尽，你牺牲自己，成全妈妈，也算是生命的延续，妈妈会替你好好活着的。”

车内，正看视频的二人浑身一震，尤其是陈峰，一股股寒意从后脑冒了出来，他颤声道：“借尸还魂！”

“好一个厉鬼，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你死定了。”

东方眼中杀意迸发，这种连亲人都害的鬼，简直没有一点点人性，必须得死，只是他很奇怪，难道借尸还魂不算鬼吗，为什么系统检测不出来。

房间里，许小雅嘟囔了一会，都是以前的琐事，可以看得出，她对女儿还是有感情的。

放下这个相框，又拿起另外一个，里面是许芸和她的养母，她同样轻轻抚摸照片，为其擦拭灰尘。

“小芸啊，妈妈当初也不忍杀你，可是我还想活下去，这个世界太精彩了，妈妈真的舍不得，你当时死的很安详，嘴角还有笑容呢……”

视频的那头，东方和陈峰差点被这话活活震惊死，这个许小雅，竟然也不是许芸，是她的养母，也就是许小雅名义上的奶奶。

“这，太离谱了，二次借尸还魂，弄死了自己的两个养女，这个女鬼太残忍了。”

陈峰头皮阵阵发麻，感觉有种莫名的恐惧，那个女人，杀了许芸，伪装成她活了几十年，又杀了许小雅，又伪装了三年，想到这个年轻的身体里，藏着一个那么老的灵魂，就起鸡皮疙瘩。

靠，我之前看到了小白兔，还特么冲动了一下下，不活了，哥不想活了，东方脸色难看的想死，自己还抱了这个恶心鬼，当时还直夸手感不错呢。

“靠，如此惨绝人寰没有人性的厉鬼，本大湿一定要替天行道！”

东方其实是被膈应住了，不弄这个女鬼，以后会产生心里阴影的，不管她现在是不是人，至少灵魂有罪，哥要代表三观惩罚你。

下定决心，陈峰开车返回，势必要把她拿下，就在他们走到一半时，视频里的许小雅放下相框，摸着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

“这换头术确实神奇，小芸和小雅的身子滋养着我的头颅，二十多年了依旧没有衰老的迹象，等到下一次换头时，不知道这颗头颅还能不能使用。”

换头术？

还有这种邪恶的鬼术吗，这个女鬼真特么多才多艺，啥奇葩的本领都会，差点把东方二人恶心死。

他们没想到，更恶心的事还在后面，只见许小雅又揉搓自己的脸颊，“还有换皮术，小雅这丫头估计和那个男的老发生关系，皮肤滋润的比当年的小芸好的多，幸好我技术精湛，剥皮的时候没有划破这张俏脸。”

怪不得这个女鬼伪装的如此传神，原来是把两个养女的脸皮都剥了自己用，妹妹的，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三皮脸。

汽车嘎一下挺住，陈峰表示脑子有些晕，很想吐，让东方来开车，又是换头剥皮的，队长也扛不住啊。

“陈哥，多大点事，不就是换个皮吗，就和敷面膜是一样一样滴，旧的用完撕拉扯开扔掉，这个女鬼很会保养嘛。”

东方看他不对劲，故意逗他，天天大队长也有脆弱的时候，不玩玩咋闲的哥皮呢。

“滚开……”陈峰走下车干呕去了。

“哎呀，陈哥你昨天吃的是饺子吧，还是韭菜馅的，闻起来真相。”东方对着他继续开玩笑。

“哇”

终于，堂堂刑警支队大队长，让大官人给恶心吐了，哇哇的吐个不停，眼泪鼻涕一起流。

其实东方是看他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一会还有硬仗要打，你这不上不下的怎么行，干脆吐出来爽快一点，待会打个下手，也是极好的。

如果陈峰知道，他被某无良分子当小二使唤，不知道会不会教育他洗心革面，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