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李斯、尉缭、姚贾三人向秦王请求恢复王翦的职务,让其戴罪立功。
嬴政也知道王翦也是为了为李信背锅。
现在可是五国联盟伐秦,用人之际。
王翦乃是百战之将,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比。
所以也就顺水推舟恢复了王翦的职务,让其领兵以拒五国联军。
此次五国联军,兵分两路,一路直接攻武关,一路河东!
王翦肯定要在武关抵挡楚国大将军项燕的齐楚联军,那赵魏燕三国向着河东方向的军队谁去抵挡。
秦国在河东的稷山大营,总计有八万的秦军,如何能抵挡住三十万的三国联军啊!
秦王头很疼,稷山大营的领军是司马靳。
司马靳虽然年轻时候是杀神白起的部将,跟在白起身边也学会了不少的排兵布阵,但是毕竟双方人数对比太大。
还是要派军队去驰援河东。
“将军,可有人增援河东的人选?”
秦王也不想思考了,把这头疼的问题交给了王翦。
“臣保举一人,定能守住我河东,以挡三国联军!”
“爱卿所荐何人?”
“正所谓举贤不避亲,臣所荐乃是臣的儿子,王贲!”
“什么!自己的儿子王贲?”
群臣哗然,大家都没想到王翦会举荐自己的儿子。
“我儿王贲用兵,堪比孙吴,定能击败三国联军。”
王贲?嬴政想了下以王翦的为人所说的话,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于是秦王下令王翦率领30万大军去武关,王贲领兵10万增援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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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北岸,河东稷山大营,是秦军在河东驻扎的一座重营,所谓重营,就是经过夯土垒建,四周栅栏围拢,里外防守严密,有重兵把守,乃前线最大的营盘。
“王贲的人马到了没有?”
年近五十的司马靳刚巡视完大营,又开了一场军事作战会,神色疲惫,脱下头盔,两鬓发白,但脸色一股坚毅的气势,无与伦比,肃杀无比。
身旁的谋士摇头道:
“将军,王贲将军仍在路,估计这两日也能到了。”
“老发花甲之年,原不该出现在疆场之,这次受命于为难之间,这次联军势大,务必做好防御,稷山大营绝不能失!”
经过数日来与联军的交手不少次
不管联军如何明暗争斗,虚虚实实,这老将丝毫不当,也不急着进攻,就与联军干耗,打持久战。
“有王翦在身边,这次对付三国联军,机会就更大一些,老夫主守,他主攻。”
谋士笑道:“将军很器重王翦啊!”
司马靳点头道:“虎父无犬子啊!”
司马靳信心满满,双眼中杀气四溢。
深秋时节,河外的广袤原野开始昼夜过兵了。
骑兵、战车、重甲步兵成方成阵,从刚刚收获过的田野隆隆推进,满载辎重粮草的牛车,则从所有的官修大道与田间小道吱吱呀呀的碾了过来,不计其数的斥候游骑,却是流星般的穿梭在原野色块之间。
烟尘弥漫,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号角呼应,方圆数十里的地面日夜滚动着隆隆沉雷,日夜飘散着呛人的土腥味儿。
大约春秋开始,黄河以南的大片平原便叫做河内,黄河以北的山塬便叫做河外。
如今三国的联军,浩浩荡荡,规模宏大,气势惊人的军营,就扎在大河北岸二十里山塬,在安邑城北侧有魏燕,南侧有赵,掎角之势,与秦军的河东稷山大营对峙起来。
三国的合纵大军驻扎完毕,色彩斑斓,独具匠心,每个大营都防守严密,彼此相连十里,绵绵浩荡,十里连营的场面。
魏军为表地主之宜,主营安扎在正前方,离着安邑城最近,同时为了调集兵马便捷,商讨军情及时,又在魏军大营内,临时设置了三国合纵军的分帐,其它三国可留下重要人物在此参与大军调度。
魏军大营,风灯高挂,篝火习习,军营中央有一座最大的牛皮军帐,一百辆兵车围起了一个巨大的辕门。
辕门口一面六色大纛旗迎风舒卷,书“五国元帅项燕”六个大字,原来五个诸侯国为突出对这次出兵的看重,都分封了项燕为帅,有权私自调动合纵大军。
这一次五国真是下足了血本,务必要把暴秦赶回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