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缱陆缱”笑闹了一会儿,风清然兴奋道:“我知道该怎么解决我爹的问题了!”
“怎么解决”
彼时陆缱好容易花了一个多时辰给风清然收拾好屋子,瘫在椅子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问:“你不会打算找个什么人假结婚吧?”
“没错!生我着父母,知我者阿缱啊!”风清然一拍手笑道:“你看哈,我不打算找对象,你呢,女扮男装又不能娶媳妇,咱们俩凑一对,咱们不就都安全了吗?”
陆缱:……
这姑娘为了逃婚也是拼了啊!
“对了阿然,”见情况不对,陆缱果断开口转移话题道:“你来这之后可遇到过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
“非比寻常?”风清然疑惑的摇摇头道:“没有啊?难道你遇到什么了?”
陆缱颔首:“三年前,我曾经听到过一个自称系统的声音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什么之高。”
“什么之高?这是什么鬼任务?”风清然奇道。
“我也不清楚”陆缱摇头:“系统文件损坏了,前两个字恢复不出来,后来我当了远晨的先生,就再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等会,你刚才说那孩子是你的弟子?楚王亲自指定的?”
风清然手一抖,险些直接摔了茶杯。
“是,除他之外,我还有十三名弟子,最大的今年十六,最小的十岁。”
陆缱默默伸手接住,把可怜的茶杯放回桌子上。
白玉的?这姑娘也太败家了点。
“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风清然瞪大了眼睛摇头叹道。
“是吧,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干上带班班主任的活。”陆缱把茶水吹凉,轻轻抿了一口。
“不是,我不是说这事,”风清然摇头一脸严肃道:
“我是在说那帮家长,居然能把孩子交给你这么鬼畜的人带,这得和自己孩子多大仇?”
此言一出,书房里一时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的轻轻楚楚。
“我怎么鬼畜了?”
许久,陆缱张口问。
“你怎么不鬼畜了?”风清然用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的眼神剜了陆缱一眼,咽下半块桂花糕毫不留情揭老底道:
“当年在街上有人要给您传教,您给人家讲马克思主义哲学;”
陆缱眼皮一跳。
风清然瞄了陆缱一眼继续道:“请您去美容院体验,您给人家讲食疗才是美丽之源;”
陆缱默默放下茶杯。
见陆缱没有进一步动作,风清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拍桌道:
“最过分的是那次,一推销保健品的小哥哥给你介绍蛋白粉您老人家居然问他…”
风清然起身清了清嗓子,模仿陆缱当年的样子一脸诚恳道:
“买保险吗小哥哥?保额五百万,死亡全残都行,保证不亏本!”
“你说说你把人保健品的小哥哥都能吓跑了,你不鬼畜谁鬼畜?”风清然狠狠的咬了一口桂花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
“阿然,那都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可代表不了我现在。”陆缱好脾气的解释道。
“你现在就不鬼畜了?”风清然斜了陆缱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字条上写‘代天乩之白蛇传说出版方征收版权费五千金亲情价不议价’的?”
“罔我还费尽心思找你这么多年,你可倒好,还没见面呢就想着框我的钱。”风清然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
陆缱挑了挑眉,给风清然倒了杯茶。
一看这态度,风清然背后一凉。
“所以,你是要给钱了吗?”陆缱晃了晃茶杯,慢悠悠的问。
“我给钱?您老人家先把茶水钱付了吧!”一听这话,风清然直接跳起来吼道。
“茶水钱?”陆缱摸了摸鼓鼓的荷包泰然自若道:
“不好意思啊,今天出门着急,忘带荷包了。要不您受累,去籍昭君府上找裴远晨要去?”
风清然:…
陆缱你敢不敢找个再假点的理由?
出门没带荷包你手上拿的什么?
你是当我瞎还是傻还是又瞎又傻?
风清然刚想张口和陆缱理论理论,突然想起刚刚好像听见了一个关键词。
“陆缱,你刚才说了什么?”风清然凝眉。
“我出门忘带荷包了。”
“后一句”
“您受累派个人去府上”
“再后一句”
“籍昭君裴远晨”
籍昭君裴远晨。
籍昭君裴远晨?
籍昭君裴远晨!
风清然在脑中默念这几个字,忽然灵光一闪看向陆缱问:
“你家孩子是不是有个哥哥叫裴远曦,”
“有,”
陆缱点头。
“是不是还有个亲姐姐叫裴远湘,现在,额,应该已经不在了?”
“是”
陆缱老老实实道。
…
“你想到什么了?”陆缱也收了之前玩笑的心态,端端正正坐好。
风清然没接她的话,只是答非所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有点冒犯,是不是曾有人预言过,”
风清然死死盯着陆缱的眼睛,一字一断道:“裴远晨,六亲清绝,天煞孤星。”
“预言过。”陆缱叹了口气,把玩着茶杯道:“阿然,你信我,他不是。”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都是成长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谁会信这个。”
风清然玉手一扬,扔了块桂花糕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问这些不是为了这件事。”
陆缱抬头。
“啊,难怪我一直没反应过来,原来差了这么多年。”风清然一拍大腿道。
陆缱一言不发,静静等着下文。
“陆缱”风清然猛的起身,用身体牢牢把陆缱困在椅子中道:“陆缱,你听我说,咱们俩这根本就不是穿越”
“是穿书了。”风清然定定望着陆缱,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