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堪忧啊。
余长冬摇头晃脑的,心想许婉婉性格有缺陷,这位家长功不可没。
真是为这帮人操碎了心。
不过情窦初开的年纪,大多人都有过这些经历,简直太正常了。
当年余长冬初恋的时候,确定关系前,也经历了暗恋。
俩人不太懂什么是爱情。
上学放学一起走,偶尔拉拉手,就觉得是世上最甜蜜的事情了。
明明没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就一段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感情,分手后愣是哭得稀里哗啦,差点没毁了自己。
那会儿伤心过度,饭都不想吃,还被姑姑一顿揍。
“年轻真好啊,幸好现在我也年轻。”
余长冬忍不住傻笑两下,回忆这段往事,记不太清楚初恋的容貌了,脑子里却猛地跳出姑姑的身影。
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该去看看她吗。”
余长冬眼神极尽复杂,相比于初恋,这明显更具备充足的故事。
“余老师,下班了,还不走吗?”
程韵突然出现在门口。
很难想象她家里的衣柜有多大,每天穿的衣服都是不重样的。
今天是一件浅黄色束腰短裙,搭配一双白色平底鞋,敛去了平日里的妩媚,显得青春洋溢。
看来还喜欢挑战不同风格呢。
但是太大了。
一开口说话,加上笑容,还是会放电,有点天生媚骨的意思。
“刚才学生家长来了,这就走。”余长冬笑道。
“要不上我,家吃饭吧,我今天备课出了点问题,麻烦余老师帮帮忙。”程韵有点不太好意思,但眼神还是澄澈的。
她长得漂不漂亮不重要。
饭好不好吃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帮助他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程韵住在一个单身公寓里,距离培训机构不远,开车十分钟左右。
一进屋,余长冬就头晕。
实在忍不了了。
“程老师,我推荐你用一款香水,感觉很适合你的气质。”
“啊,你还研究这些的吗。”
“那当然,我老婆的香水都是我挑的。”
“余老师你都结婚了呀,没看出来啊,那行,你推荐我一款吧,这款也用腻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纯友谊吧。
男人和女人,是可以有纯友谊的!
余长冬毫不做作的道出已婚的事实,程韵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俩人都是纯净的。
网上直接下单余长冬推荐的香水,程韵让他自己坐会儿,就进厨房做饭了。
余长冬并不拘谨,斜靠在沙发上,随手给陈初夏打了个电话。
“喂臭宝,在山沟沟里还好吗。”
“很好呀,我不在家,你有没有乱跑哦,那个什么敏的,还有没有骚扰你?”
“被我骂的,估计都有恐男症了,你说这事儿扯不扯。”
“哈哈哈哈哈你好像有毒,反正不许到处跟人厮混啊,开个视频吧,我都有点想你了。”
余长冬确信她不是为了查岗的。
但这视频万万不能开啊。
无论在哪个角落,都能一眼看出这个环境独属于女人。
整体装修风格,实在太粉嫩了。
多么纯洁的男女友谊,在陈初夏眼中,一律是不纯的。
视频一开,当场就炸了,没做贼也约等于做贼。
真特么手贱,没事打什么电话啊!
“好啊,那你等我拉完这泡屎,算了,现在开吧,我迫不及待了。”
余长冬挂掉电话,主动弹了视频过去。
不出意料,被拒接了。
陈初夏发来语音,咆哮道:“余长冬!你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呵呵呵。
小样儿,还是太嫩了。
四十来分钟后,开饭了。
程韵做了四菜一汤,看起来手艺挺不错的,是个很懂得生活的女人。
落座后,程韵双腿自然交叠,穿着黑丝的脚,勾着粉红色的拖鞋,时而摆动。
拖鞋在她足尖挂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落。
非礼勿视。
“余老师,这菜还行吗?”程韵询问道。
“还不错,就是太咸了点,火候也没掌握好,有点老了,别的没啥问题。”余长冬说道。
“你吃得稍微淡点呀,那下次我少放点盐。”程韵笑了笑。
余长冬稍微愣了下。
其实说完后他就后悔了,有点太心直口快,但程韵半点没生气的样子,还是让人感受到那份相处中的融洽。
有些人能不能成为朋友,三言两语就能初步判断了。
“对了余老师,刚知道你结婚了,你感觉跟单身生活区别在哪啊。”
程韵突然有点无奈的样子,“家里老催我结婚,但我觉得一个人挺好,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区别啊?”
余长冬想了想,脑子里跳出陈初夏的身影,“矫情,烦人,任性,磨叽,动不动就添堵,整个就一麻烦精,出门喝个酒都不容易。”
程韵受到了惊吓。
初听这些话,是埋怨、吐槽。
仔细品一品……
余老师为啥一脸姨母笑啊?
没等她追问,余长冬又话锋一转,“可是无聊的时候,会有人钻你怀里,跟你说一堆毫无营养,又很好笑的东西。
上街的时候,会有人挽着你的胳膊,在旁边叽叽喳喳。
做噩梦的时候,那个平时像孩子一样任性的人,会紧紧抱住你,无意识的完成角色转换,还有……”
余长冬如数家珍。
程韵越发凌乱了,“所以呢?”
“所以。”
余长冬打了个响指,“哪有人的生活是完美无缺的啊,我觉得幸福指数是个大于号,当甜蜜远大于烦恼,偶尔回想一下,竟然连那些争吵,都特么是甜的。”
说到这里,程韵其实已经接收到了一个讯号:余老师的婚姻,是美满的,比单身生活强一万倍。
人其实很容易受到影响。
程韵接触的人,大多是婚姻不幸的,久而久之,就不想接触那些了。
现在听余长冬说了这些,竟然产生了本不存在的憧憬。
“余老师你挺特别的,我了解的男人,他们的爱情观多多少少有点奇葩。”
程韵擦了擦嘴,“上次就有个男的说,鼓掌之前恨不得把女方揉进身体里,鼓掌后恨不得一脚踹进床底,天呐,都什么人啊。”
“?”
余长冬眼前仿佛出现了张启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