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西装笔挺的高大壮汉。
四人穿过黑市,走到后方的一个屋子里。
这个屋子只有一个门,以及最顶部有四个气窗用来通风,其他什么都没有。
门是防盗门。
跟在他身后的壮汉其中一个连忙走上前,为顾寻景打开了门,里面一片昏暗,唯有那气窗投射下来的四块地方有一点光亮。
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有一个大铁笼。
唯有门走进来的这条路,是空出来的。
随着他迈步进来的脚步声,右方里面的笼子里立马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但是很快就轻了下去,只有轻微的呜咽声。
顾寻景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走到了左边的笼子前。
身后的壮汉又连忙走上前为顾寻景打开了笼子的门,然后就在顾寻景的眼神示意中,退出了这间屋子。
顾寻景缓步走向笼中的人。
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瘦的快脱了形的人。
在听到顾寻景的脚步声时,身子瑟缩了一下。
顾寻景就这样在他的面前蹲下,明明是个狭小脏乱的铁笼子,由他这样做出这样的动作,却好像是在什么宴会场所一样。
手中还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在指间不断地转着。
“说吧,那串帕德玛项链,在哪儿。”
声音冰冷的毫无温度。
他的人已经将聂雄抓到有几天时间了,只是将他关在这里,什么也没做,这人就因为自己内心的害怕,把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聂雄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顾寻景一眼,然后又连忙低下头,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带着点沙哑:“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项链……”
顾寻景听到他的否认,那张精致的脸蛋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原本乖乖在他指间不断转来转去的小刀在这个时候,忽然脱手,扎进了距离聂雄只有三寸距离的地里。
他无视了聂雄因为这一下而更加剧烈颤抖的身体,漫不经心地将小刀给抽了回来,烟灰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聂雄。
“我最后再问一遍,赵忠国给你的那串项链,在哪儿。”顿了顿,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在聂雄的手上停下,殷红的唇角略略一勾,“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你只要再否认一次,我就剁你一根手指,这很公平。”
聂雄被顾寻景这理直气壮的话给惊到了,那一瞬间,他都顾不上心中的害怕,抬头与顾寻景对视了一眼。
这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
他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却不是要和顾寻景争辩,而是惨白着脸,说出了实话:“赵忠国将那块宝石给了我以后,我本想去献给南欢副会长,但南欢副会长并没有看上眼,我就送到了地下拍卖行,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哪儿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甚至因为缺水,每说一个字,都有一种嗓子被火灼烧过的感觉,很痛苦,可他还是抑制着难受,将话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