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啊!。。。。。。”
难得盼夏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南晰也就不再逗她,殊不知盼夏其实是先前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如今见她这么说,又不像是开玩笑,自然又被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小姐不知道!?”
盼夏瞬间就把刚才的事给忘了,全身心都在思考顾南晰这话的含义。
“你呀,在顾府的时候,就叫你跟着尔荣姑姑,和红梅她们好好学学这些,不至于到现在都不开窍,”
南晰冲着桌子点了点,盼夏就麻利的给她冲了杯茶,
“先前听他提到裴家大公子,那可不是个能轻易结交的人物,他既然敢大大咧咧的打着裴家公子的名号,与三皇子有关系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
“这盼夏知道,香岚姐姐前些日子可逼着我背了好久呢,三大家族互相抗衡,裴家裴明庭,傅家傅恒,沈家沈以渐,是三大家族小辈里的头一人,裴家世代经商,是宫里的德妃娘娘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的母家。”
南晰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事交给香岚还是没错,死记硬背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理清楚这道关系日后出去也不会轻易得罪了人,正要开口夸奖两句,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先前跟着盼夏的侍卫。
“公子,盼夏小姐,霜霜姑娘来了。”
“快请!”
南晰照旧没开口,她这一嗓子喊出去,估计外边都知道她的女儿身了,她自己不在意,也要为祖母考虑两分,何况大仇未报,这个时候实在不能为这些小事坏了大计。
“今日多谢盼夏小姐和这位公子的解围,先前赵大人已经对霜霜有所交代,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要询问霜霜?”
沈家侍卫关上屋子的门,霜霜便上前两步,对着盼夏和她行了礼。
“盼夏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想和这位霜霜小姐谈一谈。”
“是,盼夏告退。”
等盼夏撤出去,南晰才不紧不慢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位极具盛名的花魁。
“霜霜小姐果然如她们所说的那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小姐说笑,叫霜霜看来,小姐的容貌更盛,担得起沉鱼落雁,碧玉羞花八个字。”
这位霜霜是个懂礼数的,看来这楼里的绣娘没少下功夫教,
“可惜。”
南晰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可惜什么?”
这位霜霜有些疑惑。
“我是为这楼里的绣娘可惜,她都定好你要做这楼里的下一任管事了吧,你这一出嫁恐怕她又要后继无人了。”
“是霜霜,对不起绣娘,若此次。。。。。。霜霜定一心一意待在楼里,若是上天有眼真的嫁了他,霜霜也会把绣娘当做亲生母亲般孝顺。”
这个李霜霜是个有主意的,自然明白她此次前来是为了帮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大方方承认了此次放出要出嫁消息的真实原因,如此,南晰才算真正的对这位李霜霜有了两分的好感。
“这话倒不必和我说,原本我是不想插手的,可盼夏都为了你和别人结了梁子,做起事来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应承了她,那我便帮你到底,我不了解你和那位钟公子的事,但有情人若能眷属,我也算积了德了。”
“如此多谢小姐,只是霜霜一意孤行,却不知钟公子他是否如霜霜这般,霜霜不求小姐其他事。只求小姐去帮霜霜看一眼,钟公子本人是否如五年前一般待霜霜真心诚意,若是不是,他这件事便到此为止,若是钟公子不曾忘却我们之间的誓言,便请小姐,把此物转交给钟公子。”
霜霜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给南晰行了个大礼,南晰没有躲避受了她这一礼,又接过她所呈之物,那是整整三千两银票。
“值得吗?”
南晰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已经对男女之情彻底死了心,如今见到这般痴情女子到底还是有了别样的情绪。
“情爱一事,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霜霜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与他又有何干?”
“好,最迟后日就给你消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红袖馆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仿佛什么都没改变,但有些变化却悄然产生。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南晰坐着轿子,晃晃悠悠出了城,不过一刻就到了城郊的村子,最后停在一户人家前,又在盼夏的搀扶下了轿,她上上下下都被长长帽围遮的严严实实,阻隔了其他户人家探究的视线,可院落里传来的马叫声,让所有人都明白,恐怕他们不是头一个来的客人了。
一个老态的妇人听到声音,匆匆忙忙的从屋子里赶了出来,看顾南晰一行人的派头,额头上汗水又厚厚的积了一层。
“哎呀,贵客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脸上神色慌张,一脸谦卑。
南晰什么也没说,跟着进了屋,就看见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迎了上来。
“原本想着怎么也是要等赵大人坐庄,才能见到您这位大忙人,结果真是凑巧没曾想在这里见到了,估计那天晚上来酒楼报信儿,说盼夏和别人吵起来的也是你的人吧。”
“草民见过县主,不知道县主大驾光临,实在有失体统。”
与上辈子一样油嘴滑舌,什么也不承认,只不过这个时期的裴家大公子还是稚嫩,尾巴一大堆,且可怜了一旁的妇人,被县主两个字,愣是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了,这次我承你的情,你记在账上,等日后酒楼开起来了,我饶你两分的利。”
南晰可不想和他扯半天闲篇,想也知道这位花花大公子怎么会放过霜霜这般的美人,估计和早是霜霜的座上宾了。
与这位的渊源,这还要从当初在京城她借世子的光和三皇子也算有了两分交情说起,那日商讨新建酒楼,没见到三皇子,到和这位花花公子碰了个对面儿,那人当时不知她的身份,没说两句就想动手动脚,被她身边的侍卫打了个鼻青脸肿,偏这人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还想缠上来,还是随后三皇子赶到,这才制止了他。
随着酒楼建设的推进,见面的次数到比三皇子还多,但笼统也不过五六面,之所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是因为上辈子的交情,她最后那几间铺子能开起来和这位裴家公子也有几分牵连,这也是一开始她没叫身边侍卫往死里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