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纲也被自家总裁这豪言壮志给吓蒙了,他一把抱住了韩越的腿:“韩、韩总,你别吓我了。你这是怎么了?”
韩越突然起身,一把扶起阮成纲:“经理,我已经和女朋友分手了,现在,可以让我加入战队了吧。”
阮成纲迎着韩越义正言辞的神情,“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第二人民医院,急诊室。
顾知欢坐在医生对面,拿着厚厚的一叠检查报告,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韩越脑子没坏?”
“就目前的检查结果来说,是的。”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那他摔了一跤就要跟我离婚,还要去打职业?”顾知欢瞪大了眼。
“怎么说呢。”医生叹了口气:“顾总,这应该属于你们夫妻的感情问题,建议你出门左转去民政局看看。”
顾知欢的怒火差点要把面前这老医生给直接烧成了一堆灰。
老医生或许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轻咳一声:“除了头部的外伤,病人目前并没有任何问题,要不你先观察一段时间。”
顿了顿,老医生哆哆嗦嗦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放在了桌上,推向顾知欢,缓缓说道:“这个也许能帮助你。”
顾知欢低头一看,书的封面上,龙飞凤舞着一行大字如何挽救你,我那破碎的婚姻。
“您还是自己留着吧。”顾知欢扫了一眼老医生都快秃顶的脑袋,拿着韩越的检查资料就出了门。
门外,韩越眼巴巴地陪在阮成纲的床畔,眼里的焦急,跟阮成纲快生孩子似的。
阮成纲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一睁开眼,就见到韩越那红通通的双眼盯着自己。
“你没事吧”韩越双唇一颤。
顾知欢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阮成纲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忽然计上心头,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顾知欢面前,一把将顾知欢推到了韩越面前,铿锵有力地说道:“战队已经被顾总收买了,她才是老板。”
韩越:“”
顾知欢:“”
韩越两眼一瞪,抬手指着顾知欢,怒道:“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顾知欢,你怎么能够随意践踏我的梦想!”
阮成纲绝望地闭上了眼。
韩总,你快醒醒吧。
顾总要rn了。
走廊上,不少人好奇的目光落了过来。
顾知欢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先跟我回家。”
“不,我宁愿在吧吃泡面也不会跟你回去的!”韩越很有气势。
话音刚落,韩越的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咕噜”一声。
立志要离婚打职业的韩总,还没开始,就屈服在了饥肠辘辘的痛苦之下。
生怕韩越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顾知欢用一顿晚饭将韩越哄上了车。
阮成纲翘着个兰花指刚要拉开车门,就对上了顾知欢冷厉的视线。
于是兰花指在半空打了个转,放在了自己的嘴边:“顾总,韩总,那我先回去了。”
韩越眉头一拧,颇为不悦:“叫我韩越。”
阮成纲:“”
韩越怒道:“我可不是那种会被轻易潜规则的男人。”
阮成纲一时无语。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昨天的时候,韩越还围在顾知欢前后屁颠屁颠的。
阮成纲还要说话,顾知欢已经不耐烦地一脚踩下了油门,将车飙到了120码,韩越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惯性按在了车上,抓紧安全带,瞬间老实了。
就这么一路无话地把车开回了别墅。
“下车。”顾知欢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倦。
韩越没有动,他还穿着早上的新郎装,领结已经歪了,头上的纱布被风吹得乱七糟的,头发有几缕搭在了眼睛上,看上去像一只被人丢弃的流浪狗。
顾知欢无声地叹了口气:“韩越?”
韩越恶狠狠地瞪了顾知欢一眼,眼里的厉光,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顾知欢,你死心吧,我爸欠的债我会用自己的手还清,绝对不会用你一分钱!”
顾知欢被他这么看着,火气也上来了:“韩三秒你脑子进鱼了吗,晃晃你脑子,好好听听海哭的声音。你爸的钱不是早就还清了吗!瞎说什么呢!”
“我没有瞎说!”韩越吼起来比顾知欢还大声:“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贪恋我年轻的!”
顾知欢:“”
你赢了。
顾知欢被韩越气到不行,直接跳下车把车门甩上。
走了几步,见韩越还缩在车里,又大步走了回来:“还吃不吃晚饭了?”
韩越冷哼一声,不甘不愿地车上跳了下来,警戒地跟在顾知欢身后一米远的地方。
顾知欢懒得理他,一边顺着青石板路走回家,一边拿出手机,将韩越的检查报告发给了私人医生。
韩越这幅样子,实在不像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知欢带韩越回的是城郊的一栋别墅,三层的小别墅没有请多余的人,平常就只有从小看着顾知欢长大的管家严燮在里面。
严燮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
顾知欢一身洁白的婚纱已经到处都是灰尘和血迹,上面布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直接走进了别墅的大门:“严叔你先休息,有事我会叫你。”
“韩总他”严燮站得笔直,目光惊疑不定地在顾知欢和韩越中间扫过。
十分钟前,阮成纲已经告诉他韩越摔进了下水道里。
韩越定定地停在门前,抬头看着这栋小别墅,目光深邃,不知想起了什么。
顾知欢皱了皱眉:“随他。”
严燮倏然抬头。
韩越冷哼一声:“我也不稀罕进来。”
严燮无声地看着韩越,心道:韩总,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半个小时后,又冷又饿的韩总紧绷着脸,被严燮请到了顾知欢的卧室门口。
下意识的,韩越想要抬手敲门,可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太小白脸了,于是,为了自己的男人气概,韩越气沉丹田,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内,顾知欢已经换了一套睡衣,皱巴巴的婚纱被扔在了床上,看上去格外凄惨。
韩越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