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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

十三班窗外、门外莫名围了一波人，争先恐后地挤着，朝里看。

教室内。

苏伊瑾对窗外的各种骚动视而不见，乖乖低头写作业。

霍天凌倒觉得稀奇，低头看自己身上一件白T，心想自己今天是穿得太帅还是怎，忽然那么多外班的跑过来看他。

可这件白T……也不怎么啊。挺日常。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上qq小窗慕容南：

【你大哥我今天颜值是不是特高】

慕容南看完消息忍不住偷笑：

【你小弟我只觉得你今天特自恋】

霍天凌看完，登时不服：

【咋、看的不是我？】

隔了两秒，又打下：

【不可能的好吧！】

【你霍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

后桌慕容南忍不住笑出声，回：

【大哥你是不是sa】

【他们在看这次月考的年级第一/偷笑/偷笑】

“嗯？”霍天凌惊了一下，连忙打下：

【咱班的？】

【不是吧】

【谁这么牛】

慕容南回：

【你旁边】

霍天凌心下一咯噔，侧头看了眼此刻正认真算题的苏伊瑾。

……

不是，她考了年级第一？？？

……

他不可置信地打字问慕容南：

【苏伊瑾，年级第一？？？】

慕容南很快回：

【yes】

霍天凌熄了屏。

他攥紧手机，心下忽然不知怎的，涌上一股莫名的焦躁。

余光里，身旁的那抹小身影，一刻也不停歇地，奋笔疾书。

教室内外吵闹，可她写字的唰唰声，依然在他耳中听得清晰……

霍天凌抿紧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着。

心烦意乱。

他的同桌是年级第一名……

那她未来……

这似乎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消化这一事实。

末了。

他把手机丢进抽屉，从包里摸出个什么东西，揣进裤兜。走出教室。

*

各个科目的月考卷，陆陆续续地发下来。

晚自习期间，班主任让学生带上所有卷子，从后门挨个儿叫出去谈话。

紧张肃穆的气氛，在教室里蔓延。

特别是这次考试里，有退步的同学，看着排名临近的人被叫出去，无一不在算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慕容南。”班主任在后门喊。

苏伊瑾听见身后传来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

不一会儿，慕容南拿着卷子回来，班主任又在后门喊：

“霍天凌。”

身旁的人从抽屉里窸窸窣窣摸出几张皱皱巴巴的试卷，起身走出去。

五分钟后。

“苏伊瑾。”

班上许多人目光转过来，写着惊讶和好奇。甚至还有俩男生倒吸一口气，难道班主任发现了霍哥的心事？

苏伊瑾瞟了一眼旁边空空的座位，拿出书包里早就整理到不同文件夹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