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
“这些小鬼子的枪法准得很。”
“刚才那小鬼子甚至都没有瞄准,抬手就有。”
二十几个战俘纷纷附和,神情凝重。
又一个战俘说:“兄嘚你说,咋个整?”
李四福道:“要是分开跑,一准都得死,要是排成一个纵队往前跑,或许能有几个活下来,大家意下如何?”
二十几个战俘便立刻沉默了。
都是人,就没一个不想活的。
最后还是一个腿受了伤的大块头说道:“俺跑最后一个,反正俺的腿受伤了,跑不快,就把这活命的机会让给你们吧。”
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当即又有几个战俘表示愿意排在后面。
李四福道:“剩下的弟兄就各按天命,待会我喊开始,大伙就撒开腿丫子使劲跑,但是拉开身位之后,就必须排成排,咋样嘛?”
“可以!”
“我看行!”
“就这么办!”
二十几个战俘纷纷点头。
……
五十米外。
七八个日本兵已经排成一个横排。
虽然有看到二十几个天朝战俘在交头接耳的商量着什么,但是七八个日本兵根本就不在意,在他们眼里,这二十几个天朝战俘早已经是死人了。
转眼间,二十几个天朝战俘便已经到了百米外。
带队的军官举起步枪对着天空就是叭钩一枪。
前方百米外,一个天朝战俘高喊了一声:“跑!”
下一刻,二十几个天朝战俘便立刻甩开腿丫子往前飞奔。
“狞猎开始!”日军军官狞笑一声,慢慢举起手中的九七式狙击步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天朝战俘却忽然间排成了一个纵队,而且留在最后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块头!
这个大块头几乎挡住了前面所有的天朝战俘。
日军军官的额头便立刻浮起三道黑线。
十几个日本兵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几乎都失去了目标!
狡猾的天朝人!
就这么片刻的耽搁,天朝战俘就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
“从最后一个杀起!”日军军官当即扣下扳机。
“叭钩!”一声枪响。
跑在最后的那个天朝战俘的背心立刻绽起一朵血花。
然而,那个天朝战俘却仍旧挣扎着不肯倒下,脚步虽然慢下来,魁梧的身体却兀自高高的矗立着。
“跑!”
“快跑啊!”
“弟兄们快跑!”
大块头的怒吼声中,
“叭钩!”又是一声枪声响过。
这次,大块头的头部溅起一篷血雾。
头部中弹,大块头瞬间就丧失意识,直挺挺的倒下来。
然而,既便是没有了大块头的掩护,也仍旧只能瞄准一个天朝战俘。
既便是位于队列两侧的两个日军狙击手,瞄准战俘纵队前方时,也只能捕捉到前方战俘的双臂,头部和躯干根本捕捉不到。
“八嘎!”日军军官沉声喝道,“打头部,从左至右轮着来!”
当下七八个日本兵便依次开枪,将逃跑的天朝战俘逐一射杀。
尽管日本兵的开枪速度已经很快,但是仍有一个天朝战俘逃了出去。
放走天朝战俘自然是不可能放走的。
日本军官喝道:“车,追去!”
当下七八个日本兵翻身了卡车。
就在军官也准备车时,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又嘎吱一声停下。
一个少尉从吉普车副驾驶跳下来,立正敬礼道:“池队长!”
日本军官便只能停下脚步,立正回礼。
少尉道:“师团长命令你立刻率领狙击小队前往沪江市政府报到!”
“立刻?”日本军官皱眉道。
“是的,立刻。”少尉肯定的道,“此令十万火急!”
“知道了。”日本军官转身车,对驾驶员道,“去沪江市政府。”
……
跑马场外。
从出口出了跑马场之后,李四福便甩开大步往不远处的河浜飞奔。
转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河浜边,然后一伸手折了一节芦苇,以的速度去掉芦苇的头尾,然后一个纵身跳入河浜。
噗嗵一声,李四福便坠入了河底。
河水很快恢复平静,李四福却再也没有浮起。
只有在一个角落里,多了一截不起眼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