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话未落,一道白光闪过,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却是所有的飞刀都被孔若一剑斩落。
潇湘瞬间被惊醒,一声尖叫,嚯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孔若眼神凛冽,示意她没事,紧接着一剑挥出,口中喝道:“出来!”一道剑气,携着万钧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窗外。
“嘭”地一声,窗户被剑气一釗劈开,外面有人闷哼了一声,显然被剑气击中。紧接着是衣袂飘动之声,显然来人要逃。
沐羽娇喝道:“还想逃?”
又是“嘭”地一声,孔若连人带剑破窗而出,只见一人正急速向潇湘园外面落去。
孔若哪里能让他逃了,当即向前一纵,紧紧的追了上去。
那刺客显然轻功不如孔若,孔若只几个起落,便已经追到他的身后。孔若想要抓活的,便没有再出剑,而是准备一脚把那人踹下去。谁知这时,那人却突然急速下沉,整个人落到了潇湘园里面。
孔若紧跟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很快便追到了潇湘园戏台子上。
孔若刚踏上那戏台子,突然眼前一黑,一块大布兜头罩了下来,紧接着“嗖嗖嗖”之声不断,竟然是四面方都是飞刀射来之声。
对方似乎有帮手,亦或者在这里早就设好了机关。
孔若临危不乱,手中长剑挥舞,“嗤”声不断,盖住她的大布,被长剑绞得粉碎,碎布犹如鹅毛大雪一般,纷纷落下,而孔若犹如在雪中飞舞的仙女,手中的青羽剑更是剑气纵横,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四面方射来的飞刀被孔若一震开,但是饶是如此,孔若左手手臂还是被两柄飞刀给擦伤了。
等孔若凌厉的剑势荡开那些飞刀,却发现那刺客竟然消失不见了。
孔若不甘心又在潇湘园里转了一圈,最后向前急速掠去,转眼落到了潇湘园的外面。
围在潇湘园外面的京兆府捕快,闻讯马上赶了过来,孔若急忙问道:“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逃了?”
众捕齐声答道:“没有,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没见到有人从这里逃走。”
孔若心中一惊,“哎呦”一声,一跺脚,暗叫糟糕,马上向回奔去。
孔若几个起落,马上又回到了潇湘的房间,只见门窗紧闭,并没有其他人闯入的痕迹,而潇湘正安稳地躺在床上,孔若不禁长吁一口气。
就这这时,门外马上响起敲门声,却是林英带着部分京兆府捕快闻讯赶了过来。
孔若打开门,林英一行人蜂拥而入,林英马上看到了一地的飞刀,但仍旧沉住气地问道:“什么状况?”
孔若向那扇已经支离破碎的窗户望了一眼,没好气道:“刚才来了一个小贼,可惜被他给跑掉了。”
林英兀自不放心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潇湘,关切地问道:“潇湘没事吧?”
孔若颇为得意道:“毫发无伤!”
孔若刚说完,马上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从自己回来,到林英他们进来,这么大动静,潇湘竟然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孔若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轻声地朝潇湘喊道:“潇湘,你没事吧?”
潇湘依旧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声响。
林英面色凝重,快走两步,来到潇湘的床边,一把掀开盖在潇湘身上的被子,马上探了探潇湘的鼻息和脉搏,随即声音颤抖道:“潇湘她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孔若马上也奔到潇湘面前,慌乱地探了探潇湘的鼻息,随即整个人似乎碰到鬼魅一般,脸色苍白,吓得噔噔噔向后连退三步,才站定下来,嘴中仍旧嘀咕着:“这这怎么可能?”
不光孔若,其他人也都这样认为,那个凶手在潇湘园被京兆府围得水泄不通的情况下,竟然还是将证人给杀了。
等纪渊赶到潇湘园的时候,潇湘园已经灯火通明,谩骂声哭泣声响成一片,纪渊预感到大事不妙,他快步来到潇湘的房间,只见寒梅等潇湘园的姑娘们哭作一团,而潇湘园管事的薛乐却在破口大骂京兆府的无能。
纪渊急步走到潇湘的床边,只见潇湘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原本带点婴儿肥的俏脸,此时却一脸扭曲,脸色乌黑一片,纪渊不用去试探,也知道潇湘已经死了。
纪渊心中悲痛,昨日还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还和他同桌共食,言笑晏晏,没想到今日就命丧黄泉。
纪渊猛地转头,环视着众人。
林英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众京兆府的捕快神情沮丧,而孔若更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纪渊心中震怒,沉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孔若,你不是一直贴身保护潇湘的吗?她怎么还会被害?”
孔若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来了一个刺客,我打伤了他,他想要跑,我就我就追了出去”
“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你都没有看出来吗?”纪渊责备道。
“我我以为我能抓住他”
“那你抓住了吗?”纪渊心痛道。
“没有,那个人太狡猾,我还受”
“你这么蠢,能抓住人家才怪。”纪渊不怠她说完,便打断了她,“我千叮嘱万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潇湘半步,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怎么办?你心里难过愧疚吗?你该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
看这孔若委屈的面孔,纪渊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无奈叹息一声!
“我”孔若猛地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满是泪水,她盯着纪渊,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我也不想这样的。”说着一道身影纵身飞出潇湘园。
看着离去的孔若,纪渊张张嘴最终没能叫出声。
京兆府的仵作老荆很快便赶了过来,经过他的检验,潇湘就是刚刚被杀的,而潇湘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因为潇湘是被毒死的。
一提到毒药,纪渊突然想到,难道又是那孙家搞得鬼?
很快,孙宁便也被找了过来,她一脸震惊之余,但很快便静下心来,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一抬头,看到纪渊一脸问询的样子,她马上明白过来,便摇了摇头道:“潇湘中得毒就是简单的鹤顶红,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药。”
显然孙宁的意思就是说,这此孙家根本没有参与。
孙宁环顾了四周,马上问道:“你们难道就不好奇,潇湘是怎么中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