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郭京鱼看着这边的小插曲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夏婉安低垂着眼帘安静的用湿纸巾擦着桌子,旁边的人拿书时故意“啪”的一下砸在桌子上发出大动静都没引起她的注意。
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未免也太幼稚了,她读小学时就不玩这套了。
几天下来任大家怎么不搭理夏婉安她一个人都特别的安静,别人问她什么她都会如实回答。别人想问她借什么亦是如此。
她这副模样大家都觉得没趣,她们只觉得夏婉安一点都不像传闻那般惹人恼。
“呼~好累!”宋璟之猛吸一口快乐肥宅水驱赶疲意,才刚到艺术班几天就开始严格训练了。
他的小嘴叭叭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薄晏都充耳不闻。
“我跟你说,夏婉安那个女人她居然也去了艺术班,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又跟她同一个班。”
宋璟之说到夏婉安时对面的少年握住杯子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杯身。
“不过这都没关系,我们位置坐的远不会有交流机会。”
“哼!她现在在艺术班那里一点都不合群,安静的像个哑巴似的。”
“不知道这是被人排挤了还是怎么着,反正我见她不开心我就挺开心的!”宋璟之一脸笑嘻嘻,说叫夏婉安说对自己没兴趣!
夏婉安知道因为这句话被宋璟之记恨的话她肯定得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明明是他防狼似的防自己,难道还不许自己对他没兴趣吗?有必要那么双标?
“你声乐形体表演台词都练好了?”薄晏漫不经心的开口立马就让宋璟之闭麦不说话,他一句话把宋璟之接下来想讲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咽喉里。
宋璟之笑容满面的脸上出现皲裂,最后变成痛苦面具。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打击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宋璟之哭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的控诉着薄晏的恶行,把他当成活生生的负心汉渣男。
刚从后面走过来的夏婉安好死不死刚巧听到小宝贝这句话,本就微勾的唇角此刻咧的更大了,有点像傻姑娘。
薄晏微抬起眼帘与她对视,墨黑如玉的眼眸里清冷深邃。
夏婉安变脸也快,只对视两秒笑容就收起来了。
宋璟之回头见到端着盆子的夏婉安精神一震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站在我们身后干什么?想要我们请你坐下?”
夏婉安撇撇嘴,乌黑的眼眸扫了周围一下眉心微皱,现在是吃饭高峰期都坐满人了。
有个位置是在他们后面,不过那里已经坐了她的新同桌了。她不太想……
宋璟之觉得她肯定不想坐那个女的旁边,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他们这里的位置了,于是他一副施舍样嘴里又阴阳怪气的对着夏婉安说:“叫声爸爸我叫让你坐我们旁边,这笔买卖划算吧?”他一脸得意,眉眼都弯成了一轮月牙。
夏婉安忍住想要把手里的碗盆盖在宋璟之的头上,这是她的好大儿她不生气!
夏婉安脸上扬起笑意,脸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道:“那可真是谢谢您勒,要不你叫我声妈妈我赏脸坐下来你觉得如何?”
说完直接跨过他那边直接坐在了她新同桌对面。
“你!你这个无理取闹的臭女人!”宋璟之恼羞成怒凶巴巴的对她吼。
夏婉安勾唇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贝齿:“抱歉,我现在是女孩还不是女人。”
她的话让对面的人憋不住笑意噗嗤一笑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夏婉安轻觑一眼正在认真吃饭的新同桌又垂下头。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璟之脸都气红了,怎么会有如此伶牙俐齿的……女孩?
啊呸!
“好好吃饭。”薄晏突然开口对着他说话让宋璟之列在脑海里的骂人话全都弄乱了。
宋璟之像受伤的小媳妇一样蔫坏的看着薄晏,看向夏婉安时像是要冲上去咬一口的小狼狗。
夏婉安嚼着米饭的嘴巴鼓鼓的,像一直吃坚果的小松鼠。
她纤细的中指默默的朝宋璟之那边一竖,白净的小脸上堆满笑容。
要是忽略她手上的动作她就是个从天上下凡来人间的小仙女。
新同桌余光瞥到她的动作默不作声,微勾的唇角透露出她的愉悦。
有趣,果真有趣。
她叫叶芝,她向来一个人独坐成习惯,对于夏婉安成为她的同桌是不爽的,于是在她成为她同桌的那一刻她就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给夏婉安一个下马威。
她如此想来也真的这样做,没想到夏婉安丝毫不在意。
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发现夏婉安没有别人说的那般不堪,她很安静也很热情。
安静是别人不跟她主动交流她也从不会跟别人说话,讲话时的声音温温软软的又不大声。
热情是对于其他人想要她帮忙她都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别人。
叶芝很快就走了,又只剩下夏婉安一人。
宋璟之冲她得意一笑嘲讽她不受人待见,薄晏看着他这般呲牙咧嘴的眉梢微拧嫌弃的抓起他的汉堡包塞进他的嘴里。
“唔…”宋璟之被塞的措不及防呜咽了一声,在哈喇子留下来之时赶紧抓起纸巾擦拭。
“噗嗤~”
笑声从夏婉安的嘴里传出来,婉转悦耳。
不知道是在笑宋璟之狼狈的模样还是两人的互动,亦或是两者都有。
宋璟之默认为前者脸上有点挂不住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凶巴巴开口:“笑什么笑!没见过帅哥吃堡吗?”
夏婉安被他说的笑的更欢快了,嚼在嘴里的饭差点把她噎住。
她猛咳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
她的笑声犹如黄鹂鸟在唱歌一样清脆悦耳,宛转悠扬。
即使看不到她脸上娇俏又灵动的表情,但是光听笑声就能让人想象出她古灵精怪的模样。
耳尖微动,心底酥麻。
夏婉安赶在他们之前把餐具端走,她怕再待下去不是被笑死就是被鼾甜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