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正当金发虫族要松口气的时候,却听到沈沉冷不丁地说道:“是你们殿下给的解药。”
殿下给的解药?那不就是解除那个小雌性身上的毒吗?金发虫族一下傻了眼,“你怎么能把解药用在我的身上?”这样的话岂不是会药不对症?而且更重要的是,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而此时,沈沉已经将王莺霏所需要的东西交给了她,随即,王莺霏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动了起来,然后给了沈沉一个手势,示意对方让那个傻虫子赶紧走。
沈沉点了点头,又看了那两个小团子一眼,示意它们做好警备,以防再有金发虫族这样不长眼的进来。
至于这个不长眼的金发虫族,则由沈沉给拎了出去。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等到了别墅的其他房间,此时,沈沉也觉得自己手中的这个金发虫族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已经开始打摆子了。
“你这是怎么了?”沈沉的心中已经是一沉,虽然对方没有回答,但是,他也隐隐感觉到了这应该是沈母给的药丸出了问题。
而此时,金发虫族已经开始哆嗦,几乎语不成句,“你,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此时他的心中哇凉哇凉的,他觉得这是沈沉想要趁机解决掉他。他感觉身体中的血液几乎都流不动了,就像是有一块冰,将他整个人给罩了起来了,思维也动不了了,牙齿也在打颤,他不知道自己的眉毛上是不是结成了霜。他觉得要真是解药的话,就算是有副作用那也不可能这样吧。他下意识地觉得沈沉是诓骗了他。
沈沉没有说话,只是拎着金发虫族,带他来到了沈母的房间准备兴师问罪。
“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沉将金发虫族扔到了地上,他在路上还怕只吃了一颗药没有效果,又往其嘴中塞了一颗,只是可惜吃了并没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态势。
“你给你心肝儿吃?”沈母的脸上带着一丝遗憾,而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青色手印,额头上带着血痂,翅膀也有撕裂的痕迹。就在前不久沈沉从中取得了新鲜的血液,他当时是借着某件事从而生气,造成了对方的伤口。
因此,沈母并没有发现沈沉别有用心,只是以为他单纯的心急想要解药而已。
“还好我没有给她吃,你倒是阴险。”接着,沈沉转而对金发虫族说道,“去求她吧,这次药是她的,至于你之前吃的药并没有什么关系。到了时限,那种效果自然而然会消失的。”
金发虫族的心里已经非常火了,虽说他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僵硬,但是他也听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那就是沈沉之前一直是在晃点他,他压根就没有中什么毒,却为沈沉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当真是气的牙根都痒痒了,眼睛中也冒出了这个人当真是太可恶了,而他竟然没有发现对方是在欺骗他,当真是太蠢了。
不过他自己蠢,也是不允许别人这么说的。因此当听到沈母冷嘲热讽的话,他当场就急了。
“这个蠢货和我有什么关系,救他?我不怪他碍事就已经不错了。”
“救我!你必须救我!”金发虫族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转而威胁沈母,“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不救我的话,我哥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见到沈母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金发虫族使出了杀手锏,出言威胁,“你听着,我要是没了命,等我哥哥知道了是你做的手脚,你丈夫的尸骨也就会被扔出去,然后被野狗啃食,你可想好了!”
沈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丈夫的尸骨出现问题,因此,就算是再瞧不上眼前这个青年,还是丢给了对方一块乳白色的东西。
金发青年大喜过望,正要接过来,却发现被别人给截胡了。
沈沉将那东西拿在手上,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个不停,迟疑道:“这是茧吗?”
“你给我,给我……”金发虫族拼尽全力地向沈沉这边伸着手,想要将白色的茧给抢回来,但是可惜无能为力。
沈沉自然是没有要归还的打算,他甚至是还将火烧在了正在看戏的沈母身上。
“她身上应该不止一块吧,反正我只要一个就好了。”沈沉的言下之意是在说,若是再出现一块,他是绝对不会抢的。
这块白色的茧似乎是对沈母的伤害很大,在给出第二块的时候,显得极不情愿,“这个东西是对你的小雌性没有用的,就算是用了也白用。”
“就算是没用也没有关系,反正是白捡的东西,我也不亏。”
见沈沉完全不肯放弃的模样,再加上金发青年已经奄奄一息的态势,沈母不得不忍痛再拿出一块白色的茧。
当这块白色的茧一拿出,沈母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来,本来如同少女般的脸上也有了皱纹,头上甚至是还带了个触角,对方昆虫化的模样更加严重了。
而且金发虫族在最后一刻,拿到了这白色的茧,当真是要喜极而泣了,他也没有服用,而是将其放在了胸口,然后这白色的茧也就一点点的消失,化作了光晕,随即消失不见了。而金发虫族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
这白茧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蛮有用的。等拿回去让姐姐研究研究,说不准还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沈沉!除非你趴在地上求我,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那个小雌性的。”金发虫族极为恼怒沈沉前不久对自己的那通威胁,简直就是他虫生的黑历史,除非沈沉变得比他当初还要惨,否则他是绝对不会给那个小雌性解毒的,就算是那个小雌性再可爱也没有用。
沈母和金发虫族是一个想法,既然他们现在又站立在同一个起跑线上,那她就无所畏惧了。当即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青痕,随即狠狠瞪了沈沉一眼,眸子中带着说不出的疯狂,像是在说,她就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小雌性变为半虫,看到沈沉无能为力却又懊悔十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