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出什么事情了?”
“你发现了什么?”
易云帆和风影赶了过来。
“你们看这些车辙。”
上官阳一边查看,一边指着地上两道深深的车辙。
他跟着地上车辙印记的方向,一路走去。
雨后的泥土松软,车辙非常清晰。
一直到了他们来时栓马的地方。
这道车辙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一直往前延伸。
“老大,这是马车留下的车轮印啊。”
“有什么特别吗?”
“啊?”
“你怀疑有人从这里运了东西出去?”
没等易云帆说完,风影惊叫起来。
上官阳点点头,捡起几颗散落在车辙旁边的青菜仔细的看着。
越看,他的神色越是浓重。
“走,跟着这道车辙走。”
“如果,这道车辙一直通往京都的话,问题就严重了。”
三人催马,顺着这道车辙的方向赶去。
不久,就回到了官道上。
看着这道车辙往他们来时的方向延伸。
上官阳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他跳下马,捡起几颗散落在车辙旁边的青菜。
青菜上虽然带着泥污,但是颜色碧绿,并没有腐坏。
他看着手里青菜,闻了一下,沉吟不语。
“走,马上赶回京都,以最快的速度。”
他纵马就走。
“喂,你发现什么了?”
风影一把拉着上官阳的马缰。
“现在来不及说了,回去再说。”
“到了京都,进城门的时候,估计不会顺利。”
“你们要有准备,不行就硬闯。”
上官阳一边说着,一边催马就走。
“你夸张了吧?”
“除了当今圣上,放眼京都,有几人敢阻挡我们翊卫府,还有你们天咎府的人。”
不但风影质疑,易云帆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三人离开京都的这大半天的时间里。
大周国京都,暗流涌动。
有人设计,要让他们永远消失,至少也要让他们今天回不到京都。
有人却在翻遍京都,千方百计的要找到他们。
最热闹的还是京都北门的演舞台。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京都守卫也不得不来这里维持秩序。
演武殿的比武擂台就设在这里。
“我们大周国都没人了吗?这些北晋人也太嚣张了。”
“是啊,如果演武殿在这里设立分殿,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
“老哥,为啥这么说?”
“大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有个亲戚在东卫国京都。”
“他说,演武殿在东卫国京都建立的分殿,整天干得就是欺行霸市的坏事啊!”
“难道他们东卫国就不管吗?”
“大兄弟,你以为演武殿为什么敢这样肆无忌惮?”
“他们的背后,据说是北晋国的势力啊!”
“你看,你看,那个大个子怕是又要输了,唉——”
“唉,这场我们再输掉,就彻底没希望了。”
“一共九场比赛,现在是第七场,前面的六场,我们已经输了四场了!”
“难道我们大周国就没人治得了这些嚣张的北晋人吗!”
看台下的人,叹气、惋惜、不甘、失望、愤怒,群情鼎沸。
“还是没有找到上官阳吗?”
说话的男子,散发着无上的威压,赫然是大周国当今皇帝,周轩帝。
“奴才翻遍了整个京都,才查到他和风统领,还有一个年轻人,上午从南门离开了京都。”
尚总管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们大周国,就没有人能够解决这次擂台赛吗?”
“翊卫府和天咎府怎么说?”
“回禀圣上,翊卫府的第一高手是风统领,她也随上官阳一起离开京都了。”
“至于天咎府,奴才问过长空府主。”
“长空府主就一句话,论临阵对敌机变百出,以弱胜强,整个天咎府只有上官阳,无人能出其右!”
尚总管现已磕伏在地。
“你起来吧,去南城门候着,一有他的消息,马上报告朕。”
“这不是擂台比赛,这是国运之争啊!”
轩帝叹息道。
上官阳三人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京都南门的城门口。
“你们三人,全部退回去,今日一律不得进城。”
守门的兵丁,指着上官阳三人大喝。
“翊卫府风影。”
风影催马上前,冷冷的看着那个士兵。
“不管什么府,今天一律不得进城。”
这个士兵蛮横无比。
“那天咎府呢?”
上官阳来到风影旁边。
“我说过了,不管你是什么府,今天一律不得进城。”
士兵趾高气扬的。
“我看你不是京都守卫吧?”
“敢冒充京都守卫,妨碍公务,杀无赦!”
听到上官阳的话,士兵脸色大变。
“老大,不会吧!”
易云帆惊诧的看着上官阳。
“有人不想我们回来。”
上官阳玩味的看着风影、易云帆。
“放在以前,你敢相信你这个,堂堂的翊卫府二统领,连京都的城门都进不了吗?”
“再敢妨碍公务,杀——”
上官阳最后的这句话,灌注了玄气,声震当场。
“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相府的人。”
一个锦衣玉袍的纨绔,纵马拦在上官阳三人面前。
“喂,你还不下马,求我家公子饶了你的狗命。”
一个卫士指着上官阳。
“这是当朝陈相爷的公子。”
这个卫士得意洋洋的看着上官阳三人。
“唉,看来这几个年轻人今天要倒霉了。”
“年轻人啊,还是太过于年少气盛了。”
“这陈相的少爷,在这京都欺男霸女,谁人敢管啊!”
有人低声的提醒上官阳:“年轻人,快走吧,你惹不起的。”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是吗?”
上官阳一言不发,纵马上前一个巴掌。
就把这个纨绔从马上抽了下来。
哇——
整个南城门口的人群一下就炸开了。
“杀了他们——”
纨绔捂着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瞬间,十几个护卫,舞刀弄枪的围上了上官阳三人。
“住手——”
“天咎府刑司在此执法。”
“敢在京畿重地作乱,死罪。”
“小阳,北门演武场,正事要紧。”
这个声音听起来不大,但是震得在场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谢长空府主!”
上官阳三人大喜,冲着声音的来处抱拳。
纵马向北门的方向而去。
“什么?天咎府?”
“长空府主?”
“小阳?谁是小阳?”
在场的人蒙了,面面相觑,一下反应不过来。
哎呀,我的天哪。
那是天咎府的长空府主。
可是小阳是谁?
长空府主维护的那几个年轻人是什么人?
我说,你傻啊!
长空府主,叫他们去北门演武场,还说正事要紧。
肯定是长空府主请来参加擂台比赛的。
对对对,我们都去,为他们助威去。
啐——
你们这些废物,就知道耀武扬威,差点耽误大事。
有人对着纨绔大骂道。
对,就是,我啐——
群情激奋,纷纷的朝着北门演武场方向赶去。
“上官阳,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纨绔咬牙切齿,狠狠地看着北门的方向。
“快,快,我们赶紧去演武场。”
“圣上还等着我禀报擂台赛的情况呢!”
尚总管赶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上官阳掌掴纨绔那一幕。
“杀伐果断,难怪圣上和诸葛长空这么看重他。”
“陈相啊,陈相,你儿子惹上了不该惹的事情了。”
“就算你是三相之首,权倾朝野,你可知道,圣上已经把这次的擂台赛,定为国运之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