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帮我杀了他。”
“我让我爹重重的谢你!”
恢复过来的陈相公子,声嘶力竭的指着上官阳。
看着上官阳的眼中,流露着难掩的恐惧。
他永远忘不了,被杀气笼罩后看到的情景。
无数衣甲破烂的士兵,拿着已经残缺不全的武器。
无休止的攻击他。
另外的三个护卫,更是委顿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陈相公子要不是有那年轻人扶着。
跟这几个护卫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即便是一旁的易云帆、风影。
看到那股接近实质的杀气,都暗自心惊。
他们仿佛看到了,上官阳在北境战场上战斗的情景。
这是上过战场,真刀真枪浴血奋战过的战士,才会有的杀气。
“我们走。”上官阳就要转身离开。
“阁下打了人,就这样走了?”年轻人出言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上官阳戏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就是,人家那里有打人了。”
“真是无耻,人家站在那里根本没有动手好吧。”
围观的人群起哄道。
他们感受不到上官阳散出的杀气。
最多也就觉得突然有点凉飕飕的而已。
而且,擂台赛之后,上官阳这个名字,已经响彻了这片大陆。
不少看过擂台赛的人,甚至能认出他。
年轻人阴沉着脸:“让你这样走了,我的面子何在。”
说着,身影一动。
连续跨出了三大步。
每跨出一步,现场的血腥味就重一分。
三步跨出之后,他已经到了上官阳面前。
现场的血腥味也浓郁如屠宰场的气味了。
一掌对着上官阳推出。
漆黑如墨的玄气中,飘荡着一个血红色的掌影。
“独照境?”
上官阳纹丝不动,淡淡的道。
“老大,他是南梁血煞厉家的人”
一旁的易云帆提醒道。
上官阳稍微退出半步。
右掌五指并拢如刀。
右臂摆动,如刀般的轻巧划出。
刷——
这一划,切开了年轻人那漆黑如墨的玄气和其中血红色掌影。
去势不停,自下而上。
从腹部开始,直至右肩的衣服,被划出了一道整齐的口子。
却半点没伤到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大惊失色的,踉跄着退出十几步远。
看着胸前衣服上,那道长长的口子。
面如土色的看着上官阳,冷汗湿透了衣服。
“我等若不是因为执法者的身份不能滥杀,否则今天必杀你。”
上官阳淡漠的看着这几人。
“还有你,要不是你老子是陈相,你什么都不是。”
“你们好自为之吧!”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对着陈相公子几人指指点点。
不得不说,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
在任何时候都注定是遭人白眼的。
“上官阳,你等着吧。”
年轻人阴沉着脸,咬牙切齿。
“厉少,我们怎么办?”
陈相公子双目无神的看着年轻人。
“公子放心,这个场子,我们厉家一定给你找回。”
“我师兄近日就要到京都了。”
经过这么一闹,三人也觉得没什么心情再逛了。
而且吃瓜群众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只为了瞻仰上官阳这位擂台英雄。
小媳妇们只能哀怨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少小姑娘已经暗自打算着,是不是明示暗示父母一下,找个媒人什么的。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这街也没法逛啊!
吓得他们连忙逃回了天咎府。
……
直到亥时(21~23点)初。
上官阳叫上风影、易云帆,直奔望火楼。
两人疑惑的跟在后面,再次登上了白天来过的东面望火楼。
上官阳也不理两人。
对着手里的京都城分布图游目四望,比比划划的。
十几分钟后,他笑了。
“走。”
转身就往下走去。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在想什么。”
“都憋死我了。”
易云帆苦着脸抱怨道。
“别急,马上你就知道了。”
上官阳带着两人,重新来到了丢弃青菜的位置。
微微的沉思了一下。
“跟着我。”
说完,快步的向前走去。
现在已经是夜晚,四周更是寂静无人了。
十几分钟后,上官阳停在了一处宅院前。
悄声对易云帆和风影道:“我判断不错的话,火药应该就在里面。”
“进去——”
没等惊鄂的两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纵身越墙而过,进入院子。
两人也赶紧跟着翻墙进入院子。
上官阳站在院子的中间。
一片漆黑,像是没人居住一般。
院子的一侧,停着一辆大车。
“老大,应该就是这辆车。”
“你看,车轮上还沾有泥土。”
易云帆围着院子角落里的大车查看着。
“进去吧,现在这院子肯定没人。”
上官阳当先走去推开了屋子的门。
“咦——”
他用力吸了几下。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烛台。
穿过前厅,往后面走去。
“应该是这里。”
他推开了右边的一间屋子的门。
房间内充斥着浓烈的硝石、硫磺味。
上官阳燃起了手里的烛台。
屋子的角落里,堆放着几个箱子。
易云帆急不可待的,上去翻开了一个箱子的箱盖。
“哇!”
“老大你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云帆大呼小叫道。
风影上前一看,也是惊喜万分。
三人把四个箱子全部打开了
箱子里装满了,用防水油纸包好的火药块。
火药块上已经装好了引线。
“这太危险了!”
易云帆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着。
“不好,少了三块!”
“什么?不会吧?”
听到上官阳的低呼,风影急促的问道。
“你们看这个。”
上官阳指指其中一个箱子。
一张防水油纸包裹四块火药。
可是,其中一张防水油纸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块火药。
让三人本来喜悦的心情,瞬间又跌到了谷底。
后天就是赏图大会了。
如果有人用这些火药,准确的说已经可以称为炸药了。
刺杀或者伤害到任何一国的皇亲国戚、使节。
大周国脸面尽失不说。
轻则引起国与国之间的纠纷。
重则有开战,刀兵再起的危险。
“嘿——”
“诸位,别愁眉苦脸的,既然能把这么多炸药都找出来了,那几块,我们也能找出来,嘿……”
上官阳笑眯眯的说道。
越是危机的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在北境战场厮杀的两年,在天咎府办案了三年,他深知道其中的道理。
“我何尝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们只有两天时间了。”
“况且后天晚上,我们还要参加圣上款待各国贵宾的宴席。”
“我怀疑这些丢失的炸药,就是为了破坏后天晚上宴席的。”
风影长叹了一口气。
上官阳知道风影的推断并非没有道理,这也是他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