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国之储君,未来的皇上。
谁不想巴结?
可是这位太子,只是冲着在场的人,抱了抱拳。
直接走到上官阳面前。
“这位就是上官阳副提司吧?”
“小王有礼了。”
“你们两位就是风影、易云帆吧!”
三人慌忙还礼。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比小王强多了,呵呵。”
看到太子这么说,三人面面相觑,一下说不出话来。
“礼宾司,晚宴开始吧。”
太子大声的吩咐道。
礼宾司有条不紊的,把赴会的人,引导到各自的座位上。
遵循着森严的等级排列。
由低到高。
毕竟,大人物总是在万众瞩目中最后登场的。
休息间的人越来越少,陆续被礼宾司引导到各自的座位上。
陈相也被带进了宴会厅。
在众多大员的瞩目之下。
陈相一看到自己的座位,顿时愣住了。
“你没弄错吧?”
“你确定我是坐在这里吗?”
陈相盯着礼宾司的人。
“没错,陈相,这就是您的座位。”
礼宾司的人,查看了一下手里的纸张。
“可是……”
陈相的眼睛看向了主座右边的座位。
毫无疑问,主座肯定是当今太子的座位。
太子代当今圣上赐宴,理所当然是主座。
宴席的座次是尚左尊东,面朝大门为尊。
主座的左边,肯定是二皇子的座位
今天却与往常不同。
主座右边,设了三个座位。
而且这三个座位还不是平行的。
呈品字形,前面一个座位,紧靠主座。
这个座位的后面,又分列着两个座位。
参加宴会的大员,各国的贵宾、使节,看到这个座位排列的时候。
都认为这是当朝三相的座位。
陈相为三相之首,理所当然是做前面的座位。
这才有了陈相不日将进爵封王的说法。
连陈相自己都这样认为。
看到陈相没被安排在主座右边的位置。
宴会厅的气氛一下就变诡异和奇怪了。
交头接耳的在猜测着。
难道还有贵宾没到?
就连诸葛长空都已经入座。
可是现在的休息间里面。
只剩下太子、二皇子、上官阳、风影、易云帆五人。
宴会厅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安静得让人压抑。
难道那三个座位,是这三个年轻人的?
绝对不可能,他们三个应该只是负责宴会的安全而已。
一定还有更重要的贵宾没到。
但是,有什么贵宾的身份这么尊贵?
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陈相此刻,心绪复杂。
本来以为,能在座位上争回一些面子。
甚至,他都已经想好了,如何出手打压上官阳三人。
挽回自己的面子。
此时,在场的其他大员,停在他身上的眼光。
畏惧的有、猜疑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
让他如坐针毡。
这一刻,坐在宴会厅中的人,感受到了什么是煎熬。
每个人心里都在紧张,不由自主的紧张。
却又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在众人极度的不安,心情越来越复杂的时候。
两位皇子终于进来了。
一看这两位皇子进来的排场。
宴会厅大周国大员们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心跳不自觉的加快,砰砰砰的,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已经入座的各国贵宾、使者也紧张起来。
如果说,他们前面,并不知道这些大周国大员们的小心思。
看到这一幕,他们自己也各自有了不同的心思。
他们来到大周国,除了参加《清明上河图》的赏图大会之外。
还肩负着,察看大周国京都,朝中各方势力的动向。
这是回去制定本国国策的重要依据。
笑容满面的太子。
他的右手,居然牵着上官阳的左臂。
让他与自己并肩而行。
太子代表当今圣上主持这次晚宴。
那岂不等同于,上官阳在与圣上并肩同行?
有人偷偷的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有人脸色赤红,激动难控,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我何时才能享此殊荣啊!”
而陈相的脸色已经扭曲起来了。
这份殊荣,一向都是我的,今天……
“我一定要你好看!”
“上官阳,你等着!”
相比之下,辱子之恨,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富贵风光了几十年,今朝尽丧竖子之手。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朝中对头看他那幸灾乐祸的眼光。
太子带着上官阳三人,登上了主座的位置。
把他们安排在了右边的座位上。
上官阳当先,后面是风影、易云帆。
在场的大员们,尽管或多或少都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露出了无可掩饰得惊诧。
大周国的大员、各国的贵宾、使节。
不约而同的惊叹着。
他们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人精。
深知道,这种规格的宴席。
座次的安排,除了职位的高低之外。
更是显示着远近亲疏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这也是窥测天心圣意的重要机会。
如不出意外,这三个年轻人,必将前途无限。
尤其是哪个叫上官阳的。
“臣有事,恳请太子解惑。”
陈相躬身对太子说道。
“陈相多礼了,有事请讲。”
“敢问太子,他们三人何德何能,敢髙踞此尊贵之位?”
陈相的话语中,已经掩饰不住他嫉恨。
“何德何能?”
“或许,你应该问我父皇、当今圣上。”
“本次晚宴的坐席,乃圣上钦定。”
“怎么,你有异议?”
看不出太子的情绪波动。
“下官不敢,只是有所疑惑而已。”
“很好,既然你问到了。”
“本太子,就彻底给你解惑。”
“你们都认为他们不够格坐这里,对吧?”
太子指指上官阳三人。
“十多天前,他们清除了离京都仅百里之遥,足以装备万人军队的私造军械大患。”
“三天前,还是他们破获了京都百斤炸药的大案。”
“还是他们,尤其是上官阳在擂台比赛上,驱逐演武殿,扬我大周国国威。”
“我告诉你们,这场擂台赛,已经被当今圣上,定义为‘国运之争’的战斗。”
“否则,诸位以为,今天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吗?”
“可是,他们几位换来了什么?”
“三天前,他们三位还在那洛山山脉中,浴血奋战。”
“本太子,非常认同上官阳刚才说的那三句话。”
太子说道。
“要不是我等,扫平京都的魑魅魍魉。”
“要不是他们浴血奋战。”
“哪有尔等今天的歌舞升平。”
“哈哈,小子,想不到你静悄悄的,就干了这么多大事。”
“来,本将与你满饮此杯。”
北境大将军,大踏步的走上前。
“太子恕罪,本将逾越了。”
“大将军请。”太子客气道。
已经酒过三巡。
有人味同爵蜡,也有人津津有味。
“禀太子,我等愿为宴席增添一点喜庆。”
三个人,突然从休息间来到宴会厅。
“我等三人,愿为太子舞剑助兴。”
“终于来了。”
上官阳三人,还有诸葛长空心中暗道。